一個小娘鬧就夠他受的了,要是再娶一個回來,兩人對上了,他偏幫誰?
正妻是該要有體面的。
可他答應(yīng)過會對她好。
想想就頭疼。
徐禮卿滿腦子兩個鶯鶯勾心斗角,然后各自對著他掉眼淚,要他做主的畫面,忘了他其實是個心很硬的人。
他是個商人,利益為上,不重情義,大多時候也不怎么守諾,輕飄飄的一句話,從來不會成為他兩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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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禮卿打定主意要給鶯鶯立立規(guī)矩,連著叁日沒去她屋里。
第四日,又是他先忍不住低頭。
主要是他使了些手段,近日又和二皇子搭上了線,二皇子給了他一籃子西域進(jìn)貢來的漿果,聽說是貴妃特意賞的。
那玩意兒徐禮卿不愛吃,得了后下意識就往鶯鶯那兒送。他在外面喝了些酒,到她院兒里了,才想起來,兩人正鬧不愉快。
不過男人嘛,應(yīng)該大度些。
他又不是真的要娶妻,誤會而已,至于沒完沒了?
徐禮卿拎著東西進(jìn)屋,假裝咳嗽,清了清嗓子。
鶯鶯正在繡帕子,看見他,立馬別過頭,‘哼’了一聲。好歹不是完全漠視,徐禮卿抓住她遞來的臺階,順勢下來。
“在繡什么?”
鶯鶯沒說話,他湊過去將人攬?。骸斑€不高興呢?”
鶯鶯在他懷里扭了扭,委屈:“你怎么才來啊。你把那東西塞進(jìn)來,我在冬晴面前臉都丟光了,你都不……”
“子虛烏有的事,我爹才剛死,我成什么親,你別聽人說風(fēng)就是雨的……”
徐禮卿眉頭擰著,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又默契地停下。
對視一眼,鶯鶯茫然:“成親?”
徐禮卿:“什么東西?”
徐禮卿想起那天清晨自己興起,臨走前找出來代替自己將她填滿的假家伙。
“……”
所以她生氣是因為這個?
徐禮卿有瞬間的無言,但鶯鶯反應(yīng)過來了,追問他:“大少爺,你要成親了嗎?”
“沒有?!?
鶯鶯意外地機(jī)敏:“那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要因為這個不高興?”
“……都是母親自作主張,我已經(jīng)拒絕了?!?
徐禮卿頭疼,下意識多解釋了句:“再說,這么短的時間里,我上哪兒去找個情投意合的未婚妻?娶回來還不一定有小娘合心……”
他一頓。
突然冒出個很不合時宜的念頭:既然娶誰都是娶,那為什么不能娶小娘?
這念頭很瘋狂,第一次冒出來,但可能是喝了些酒,徐禮卿并沒覺得有多么離經(jīng)叛道。
要母親真的著急,也不是不行。
徐禮卿沒再說下去,往鶯鶯嘴里喂了顆果子,很壞地問她:“玉勢而已,又不是沒用過,你不喜歡嗎?為什么生氣?”
鶯鶯羞憤,咬牙不肯說,大少爺就親她,嘗到漿果酸甜的滋味,嘴唇親軟了,終于在氣喘吁吁聲中得知真相。
徐禮卿臉皮比較厚,并不覺得有什么,反而還很淫蕩地笑,看著她嘴角染上的深紅色漿果汁液,眼神暗下來,嗓音曖昧地逗弄她:“我們鶯鶯受委屈了,過來,少爺補(bǔ)償你?!?
他姿態(tài)風(fēng)流,真的很像以前長年在花月樓里住著的浪蕩子,一點沒平日里的正經(jīng)樣兒。
鶯鶯臉紅,暗暗在心中罵:呸!
兩人正濃情,并不知道徐禮卿過來時,早已經(jīng)被有意留心的丫鬟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那丫鬟并沒有看清他,只確定是個男人,然后便匆匆去回稟了叁姨娘。
八姨娘偷人!
沒半個時辰,這消息便傳進(jìn)了大夫人耳朵里。
騷瑞包子們,晚了好多天但是我又回來了,不會棄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