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他耐性似又瀕臨界點,“還要折騰什么?!?
韓珍溫眉順眼的,“我總得換身衣服吧?!?
折返回休息室換衣,卸妝。
助理不在,飾品都是她一一清點無誤,交還給主辦方。
韓珍從大劇院出來,已經(jīng)近十一點,廣場上人流少了許多,路燈也暗,黑色奧迪迫在路邊,沖她打雙閃。
她上車很快開始犯困,昏沉窩在座椅,起先路況有點顛簸,直到拐過路口,堵得一塌糊涂。
季庭宗靠近,伸手攬過她腰肢,無聲無息地護在懷中,緊接著是一個克制的吻,他的唇在灌入的溫濕夜風里原本沒有熱度,烙印在她臉頰,莫名得專注,也滾燙。
“我想下去走走。”韓珍閉眼,渾身癱軟一動不動,“車里悶得我又想吐。”
他撫摸她后背,一下一下地,“到哪里了?!?
“中央大街?!?
黃橋降車窗,探頭看文化中心門頭掛設(shè)的碩大易拉寶,“哪位明星辦演唱會吧,剛散場,十字路口禁行管制了?!?
又轉(zhuǎn)頭提醒,“季老先生的航班,十一點四十落地,現(xiàn)在趕過去,還來得及接機?!?
季甘棠這人平生最為看中派頭,講排面,他六十大壽,在江州季家祖宅,流水宴席擺了七八百桌。
從北京落地江州,無論多晚,季庭宗作為長子,是必然要去一趟的。
韓珍眼睛掀開一條縫,盯著玻璃窗上的投影,男人的側(cè)臉英氣緊繃。
“別耽誤時間?!?
黃橋說明白,他向交警亮明了督察證,一聲銳利哨響,單獨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