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揉了揉野獸的大腦袋，趙云霄在野獸的嘴上親了一口，再摸摸，“怎么了？”

云火震住了，為云霄的親吻，為云霄如往常那般溫柔的撫摸和詢問。趙云霄又親了親云火的眼睛，撫摸他的身體，用自己的臉蹭他的大腦袋：“云火，為什么不讓我知道你可以變成人？你怕嚇到我嗎？我承認(rèn)如果我知道你會變成人我會很驚訝，可能一個月都緩不過來，但我也知道，我不會怕你，因為你是云火啊?！?/p>

讓云火的上身完全直立，趙云霄窩進(jìn)他的懷里，手上的撫摸不停，他仰著頭說：“云火，你變成人形吧，我剛才都沒有看清楚，云火。”

云火傻愣愣地看著趙云霄，一動不動，好像石化了般。趙云霄用他的撫摸安慰難過的野獸，一遍遍地央求云火變成人形給他好好看看。許久許久之后，久到趙云霄撫摸的胳膊都酸了，云火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小心翼翼地在趙云霄的嘴上舔了一口，見對方?jīng)]有任何的厭惡，云火又舔了舔，還把舌頭伸進(jìn)去試探。趙云霄的配合讓云火重拾信心，他退開，蹭蹭氣喘的趙云霄，然后把人推到一旁，站了起來。趙云霄也站起來了，有點緊張。

云火甩了甩身體，然后在趙云霄圓睜的雙眼前，他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不過是眨眼間，野獸的云火就變成了人形的云火。緊接著，就聽趙云霄一聲低低的驚呼，他面紅耳赤地轉(zhuǎn)身，迅速從床上拉過一張獸皮反手遞給云火。誤以為趙云霄不喜歡的云火正要變回來，就看到趙云霄遞了張獸皮給他，側(cè)著的臉頰通紅。他沉默地接過，低頭，胯間夸張的雄性陽物長長地垂著。他舔舔嘴，老實地圍上獸皮。

“云霄?！?/p>

這兩個字云火在心里喊了無數(shù)遍，卻是第一次當(dāng)著趙云霄的面喊出來。趙云霄震驚地回頭。云火一手圍著獸皮，走過去，慢慢地伸出另一只手，遲疑地抱住趙云霄，又喊了聲：“云霄……”云霄，云霄，他的云霄……他的，雌性。

趙云霄的眼眶里急速地聚滿了水珠，他猛地抱住云火，喜極而泣：“云火，云火，你喊我的名字了，你喊我的名字了！”

云火的兩只手都抱住了趙云霄，帶著感恩的祈禱，一遍遍地喊這個不怕他的人：“云霄云霄云霄……”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不再是一人一獸。激動萬分的云火彎身把趙云霄抱在了自己的身上。趙云霄兩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一遍遍喊：“云火，云火……你喊我的名字了，你喊我的名字了……”

獸皮掉在了地上，不過“初次見面”只顧得上激動的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等到兩人都平靜了一些，趙云霄從云火的身上下來，然后又羞赧地轉(zhuǎn)過了身體。云火彎腰撿起掉在床前毯上的獸皮，圍住下身，然后綁住。

“云霄?！?/p>

趙云霄轉(zhuǎn)過來，看到某人總算是不走光了，他仰起頭，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仔仔細(xì)細(xì)地端詳云火人形的樣子。雖然剛才很害怕，但他也看清了那個來找云火的人的樣子。和對方相比，云火真的就是一個沒有變身完全的……野獸？獸人？

云火仍有點不安，小的時候，他的模樣就令人恐懼，成年之后，偶爾幾次碰到部落或者別的部族的人對方都是嚇得掉頭就跑，更別說雌性了。人形的云火太高了，趙云霄把他推到床邊讓他坐下，然后擡手摸他的額頭，摸他的耳朵。云火低下腦袋方便云霄摸他。

是因為這樣云火才一直是一個人嗎？在任何一個社會，長相奇怪的人都會受到歧視和排擠。中性人這一人種剛剛被報導(dǎo)出來的時候，中性人也經(jīng)歷了一百多年的歧視和嘲笑，直到后來地球的環(huán)境越來越惡劣，人類的出生率急劇下降，女性的生育率越來越低而死亡率越來越高后，具有生育能力的中性人才開始得到整個人類社會的重視，也才有了幾百年后中性人在人類社會中如此受重視的地位。

如果不是自己出生27世紀(jì)，而是出生于21世紀(jì)，那他和云火的遭遇也會一樣吧。趙云霄對云火微微一笑，墊起腳尖在他的嘴上印了一個安慰的吻，然后溫柔地說：“云火，我喜歡你，”趙云霄邊說邊做手勢，“喜歡你野獸的樣子，也喜歡你人形的樣子。你很帥?！?/p>

趙云霄朝云火豎起大拇指，云火認(rèn)得這個手勢。每次他打到很大只的獵物或者做了某件在云霄看來很厲害的事情，云霄就會對他做一個這樣的手勢。云霄是說，他這個樣子，很厲害嗎？還不能完全聽懂趙云霄的語言的云火舔舔嘴，不敢確定。

趙云霄面露笑容，比出兩個“贊”，然后在云火的額頭、臉頰、還有嘴唇上都各親了一口：“你看起來，很威武，很帥。”

“云霄！”云火一把將趙云霄抱到了身上，力度弄疼了趙云霄。云霄不怕他！他的雌性不怕他！趙云霄的兩手手指插入云火的頭發(fā)里，在他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云火，你是，我的，云火。”

“吼——！”

云火一聲大喊，頃刻間，趙云霄就躺在了石床上，還不等他反應(yīng)，云火就壓了下來。舌頭急切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在云火要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時，趙云霄急忙喊：“別撕別撕！”然后自己脫掉了衣服。他做一件衣服不容易，撕壞了會心疼。

云火下身圍著的那塊獸皮已經(jīng)掉在床下了，趙云霄的身體發(fā)抖，這次，這次肯定要做到最后一步了。不由得全身發(fā)燙，雖然和云火親熱過許多回了，卻是第一次和人形的云火，趙云霄羞赧地不知道看哪里好，只好閉上眼睛。

云霄溫順地躺在他的身下，沒有尖叫、沒有害怕、沒有閃躲，甚至主動脫掉了衣服。再如何愚笨，云火也明白了云霄的心。心窩一陣刺痛，云火的激動瞬加化成了溫柔，他壓著欲火小心地舔舐云霄的唇，云霄的身體，雙手的撫摸也格外的小心。他的身體不能完全化成人形，指甲會弄傷云霄，過于尖銳的獸齒會弄疼云霄。

手掌貪婪地?fù)崦葡龌鄣纳眢w，手指盡力擡起避免指甲碰到，云火仍如野獸時那樣用舌頭品嘗云霄的身體，他要永遠(yuǎn)記住云霄的味道。趙云霄的雙腿勾住云火的腰，默許了云火的一切動作。云火擡起他的腳，連腳趾都含了進(jìn)去。趙云霄呻吟連連，他緊閉的眼睛睜開，就看到云火虔誠地舔著他，他的眼眶不由得泛熱。

“云火……”呢喃。

云火擡頭，然后放下趙云霄的腳，伏在了他的雙腿間。趙云霄的吟哦立刻響起，情欲的淚水滑下。他的云火，可以變成人……真好……真好……

欲望來勢洶洶，云火咽下了趙云霄噴射出的所有精華，他自己卻依然沒有徹底占有對方，而是拉過對方的手撫慰自己，然后噴射在云霄的身上。趙云霄氣喘地看著云火，眼里是不解。

云火沒有解釋，他吻住云霄的嘴，溫柔地，卻帶著絕望。對不起，云霄，對不起……你是我認(rèn)定的唯一伴侶，所以，我絕對不能給你帶來厄運和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