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硯出事,他倒是跑得比看見自己親爹都勤快。
或許不該解除婚約的,周可為心想,至少在此時不可以,從前他還能以宿問清“強悍”為由說服自己,畢竟更需要安慰跟幫助的是白冷硯,但看到真實的宿問清,他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至少得等到這人恢復(fù)一二。
否則行事如此冷酷,不知宿問清回過頭得多傷心。
也就是問清仙君不知他心中所想,否則拼著最后一口氣也要祭出朗樾往周可為的腦袋上劈一下。
就有這種人,蒼生需要的時候不見身影,卻在一些擰巴的兒女情長上格外有“責(zé)任感”,且引以為傲。
執(zhí)法長老是個暴脾氣,一般吵架一定伴隨著動手,白燕山擔(dān)心他控制不住把宿問清這個小竹屋廢了,趕緊拽著人出去,聞伊人也趁機將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一并轟出去,“問清需要好好休息,走了走了?!?/p>
周可為略顯別扭地看向宿問清,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面朝內(nèi)側(cè)躺著睡下了。
肯定很難過吧。
一秒入睡的問清仙君一點兒都不難過,只是惦記著焚骸去了哪兒,自從師父等人到此,就徹底沒了它的氣息。
“嗯?你怎么來了?”柳妄淵有些詫異。
呼嘯而來的低沉劍鳴,四周本具靈氣的花草全部蜷縮在一起,畏懼于這種最純粹的殺伐之氣。
焚骸停在柳妄淵跟前,劍身上下跳躍著,看得出十分開心,因為是本命劍,所以一人一劍早已到了心念合一的程度,焚骸怎么想的柳妄淵自識海中感受得一清二楚。
“打傷了一個人?”柳妄淵聽著焚骸的描述,修長的手指握住劍柄,焚骸所保留下的記憶立刻涌來。
“嗯?”柳妄淵微一挑眉,焚骸有些畏懼地停止了震顫,以為是自己太鬧惹得主人不快。
自然不是,柳妄淵只是以焚骸的視角,看到了邱苑繕那張令人倒胃口的臉,對方眼底的貪婪迷戀絕非一個正道長老應(yīng)該擁有的,暗藏的齷齪心思一覽無余。
柳妄淵忽的不大痛快。
他知道這種恍如被旁人染指自己所物的感覺來源于那三十年的神魂滋養(yǎng),以宿問清的心頭血為引,柳妄淵會本能的親近他。
不管如何,柳妄淵隨性慣了,想殺的時候殺,想止的時候止,絕無二話。既然邱苑繕讓他不舒坦,那么秋后算賬是免不了的。
“藥引都齊了,回去吧?!绷郎Y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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