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神后期的神魂,加上這段時(shí)間忘淵帝時(shí)不時(shí)的調(diào)理,哪怕夢到一些有的沒的,也不該看到一個(gè)陌生人,用人間的話來說定然是“撞上了什么東西”,宿問清不信這個(gè),他拾步上前,神色平和。
“我等你許久,你竟然才發(fā)現(xiàn)我。”對方嗓音清冽,帶著淺淡的笑意,隨著他一揮袖,宿問清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確有石桌,桌前坐著一個(gè)人,一襲青衣,上面用色澤文雅的金線勾勒出一片山巒,宿問清記憶力很好,頓時(shí)瞳孔一縮,難得露出幾分驚詫來。
“知道我是誰了?”對方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總之跟宿問清想象中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
這襲青衫宿問清曾經(jīng)在一個(gè)人身上看到過——青瑤,瑤云派那位深藏不露,引得春啟哪怕只有半截生魂都恨不能沖出來將他扒皮抽筋的長老,據(jù)春啟字里行間的意思,這件法袍屬于一個(gè)人。
危笙仙君。
“你……”宿問清不由得瞪大眼睛,再三試探,確定這里是自己的神魂最深處。
“你以為泓微秘境中的那副天靈骨是誰的?”青年自斟一杯,因?yàn)橐彩窍忍祆`根,姿容氣度自然不用說,他只是往那里一坐,日月山河就都失了顏色,跟宿問清的清俊淡雅不同,危笙眼神明亮,他未曾背負(fù)過那些沉重的門派蒼生,所以較之宿問清還要輕松點(diǎn)兒,一直噙著笑,似乎沒什么煩心事,像是一株迎著烈日盛開的喜暖花。
但是怎么可能呢?這人被生生剝皮抽筋,宿問清本以為哪怕危笙還有一兩縷殘存于世間的魂魄,也該是充滿了怨懟憤怒。
“你繼承了先天靈根一脈的傳承,自然能看到我?!蔽s险f著臉上的笑意散去一些,眸子里的情緒輕輕翻攪,帶著幾分真誠,“幫幫我吧?!?/p>
宿問清:“怎么幫?”
“我需要在你的神魂中將這僅存在一魄養(yǎng)好。”危笙的聲音倏然間變得不清楚,“提升……修為……否則我……”危笙之后的話宿問清沒聽清,他胸口一窒,憋悶幾秒后猛地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柳妄淵略顯著急的一張俊臉,看得宿問清有些陌生,畢竟六界蒼茫,能讓帝尊在意的少之又少。
“魘住了?”柳妄淵輕撫著宿問清的后背,嗓音溫和,“剛才察覺到你的神魂忽然被什么東西籠罩住,怎么叫你都不醒?!?/p>
宿問清不確定危笙這件事的真實(shí)性,思忖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魘住了。”有其他人的精魄在自己神魂中,這是十分危險(xiǎn)的一件事,萬一對方攢夠靈力,一旦奪舍起來簡直暢通無阻,但危笙真的還在嗎?宿問清打算再等等,不然只是讓帝尊徒添煩惱罷了。
馬車輕晃,宿問清啞著嗓子:“我們?nèi)ツ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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