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蓖鼫Y帝打斷,上前咬住他的耳垂,滿意聽到身下人的低吟,“我對你好一輩子,行不行?”
宿問清:“……你別以為這樣說就能……”
未盡之語,消散在一陣密集的水聲中。
問清仙君真誠地覺得,岐麓山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再來幾個刺激刺激帝尊,他得拉著所有人一起入地獄。
仙君這幾日暴躁得很。
夜間的岐麓山精怪出入無數(shù),宿問清睡得不踏實(shí),索性撤去了神魂覆蓋,來自四面方的聲音一小,意識就逐漸朦朧起來,四肢慢慢舒展開,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絕。
不知過了多久。
“嗯?”床上的人動了動,“宿問清”睜開了眼眸,但是不復(fù)平時的沉靜端肅,這雙眼充斥著跳脫靈動的氣息,甚至帶著幾分笑意盈盈的戲謔。
危笙震驚。
他不過在神魂中小憩一陣,醒來就這樣了!
危笙坐起來,小心翼翼摸了摸身上的小毛毯,只是一瞬,又快速松開,他自沉睡到醒來,一直修養(yǎng)于宿問清的神魂中,對于身體的掌控實(shí)在陌生,可這種滋味又著實(shí)美妙,青年臉上很快露出欣喜的笑,他掀開毛毯,小心翼翼下了床。
剛開始很不適應(yīng),危笙差點(diǎn)兒跌倒,驚醒身旁的人。
迫切想要體驗(yàn)一番擁有身體是什么滋味,危笙手法陌生的捏了一個訣,面前憑空出現(xiàn)了一面水鏡,將他的身影清晰地映襯其中,準(zhǔn)確來講是問清仙君的身影。
“好看。”危笙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這身姿氣度絕了,他素來愛美人,雖然后來跟澤喻確定心意,但人嘛,看美人如同看絕世珍寶,遇到不一般的總要忍不住多瞄兩眼。
危笙很快注意到這具身體脖頸上的青紫痕跡,當(dāng)即一愣,然后不適起來。
不行不行,危笙不敢亂動了,他將領(lǐng)口往上拉了拉,系好外袍,端端正正坐在床邊,想著定然是帝尊太不做人,這才導(dǎo)致仙君意識昏睡,讓他短暫控制了這具身體。
危笙跟雕塑似的,對宿問清極為尊重,不敢冒犯,但很快,床上的人輕哼一聲,轉(zhuǎn)過身來,危笙頓時渾身一震,但是等看到那張俊臉,饒是再如何自我安慰,嘴巴也很癢。
危笙忘不掉帝尊是如何誑他愛人認(rèn)爹的。
他是澤喻的道侶,是稟告天地合籍了的,澤喻認(rèn)爹就是他認(rèn)爹,不能這么吃虧。
“怎么醒了?”帝尊還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語氣噙笑:“今天吃烤魚嗎?”
這幾乎成了帝尊跟問清的一種“約定”,每當(dāng)?shù)圩饘⑷苏垓v過頭,醒來就用烤魚收買。
危笙想了想,然后露出了一個讓忘淵帝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笑,還有后面那句話:“好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