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妄淵就有逼瘋?cè)说臐撡|(zhì),他一臉懶散:“你不是嗎?”
“我剛拿回人身,不穩(wěn)固?!惫慝F指著地上的妖丹:“我曾是個散修,人、妖、鬼,魔的道術(shù)都有所涉獵,我需要這些東西幫我脫胎換骨。”
宿問清出聲:“那為什么不跟瞭望首說?你是不辭而別?!?/p>
“我只是暫時離開,會回去找他的?!惫慝F偏過頭。
他的長相頗為大氣,此刻即便只余側(cè)臉,也能令人想到巍峨聳立的險峰,其上一顆凸起的石子,都帶著鋒芒銳利。
而這種鋒芒后天養(yǎng)成,不難想象,他曾經(jīng)為人修的時候,也是問鼎六界的大能,落得如今撿妖丹的程度……忘淵帝覺得有那么點兒可憐。
當(dāng)然,帝尊的同情心轉(zhuǎn)瞬即逝,隨后裝模作樣地透出幾分惋惜,“遲了?!?/p>
鬼獸蹙眉:“我心里有數(shù),不遲。”
柳妄淵:“那什么……咱們好歹相識一場,先說說你叫什么名字?!?/p>
“……湛方凌?!?/p>
“好。”柳妄淵在腦海中尋了一圈,確定沒聽過這個名字,的確是個化石無疑了,他繼續(xù)道,“湛兄,我說遲了不是你穩(wěn)固修為遲了,而是你跟瞭望首遲了。”
湛方凌的眸光徒然銳利起來。
“他今日大婚,你不知道嗎?”柳妄淵詫異詢問。
湛方凌的神色瞬間空白,緊跟著變得猙獰兇狠,不是個善茬,柳妄淵撤了法器結(jié)界,在湛方凌要把腿狂奔的時候還把人一把拽了回來,鄭重地在對方掌心放上那枚妖丹,語氣沉悶:“媳婦兒沒了,修為得有?!?/p>
湛方凌額上青筋暴起一瞬,焚骸“嘶”了一聲,真怕帝尊被打啊。
然而湛方凌是個有腦子的,知道目前打不過忘淵帝,還有可能被種在這秘境中。
“你等等。”帝尊在湛方凌一條腿差點兒邁出秘境時又把人叫住了,沒什么情緒地問:“僅僅拿著妖丹沒用,我察覺到你身上至少融合了五枚,這手法講究,你怎么煉的?”
湛方凌后背有點兒僵硬,沒接話。
帝尊冷笑:“在我身邊那幾百年偷師呢?你要知道我煉丹煉器六界罕有對手,只教我兒子?!?/p>
湛方凌消失前的背影氣勢洶洶。
如今四海平和,帝尊恨不能將順眼的全部認(rèn)成兒子。
宿問清上前:“瞭望首今日大婚?”
“這不就巧了嗎?”柳妄淵順勢牽住道侶的手,不顧他的掙扎就往懷里塞,“瞭望首之前跟我說過,他在魔界的一個死對頭要成婚了,請?zhí)o他發(fā)了十幾回,礙于面子他得去一趟,我還給了個撐場面的法器當(dāng)作禮物,剛剛掐指一算,就是今日,索性推波助瀾?!绷郎Y語氣討好:“問清行路無聊,要不要去看看?”
問清仙君有點兒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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