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白冷硯終于能說話了,他吐出一口血水,臉色青白,卻笑得恍如鬼魅:“他才是最好的爐鼎,你們不是要……不是要世間最大的快樂嗎?你們上了他啊!”
白冷硯是這批“爐鼎”中最不聽話的,平時只有打服了才能消停一陣,沒人聽他的,但此刻白冷硯聒噪,幾個男人卻猶如受到蠱惑般,眼神釘在宿問清身上,怎么都扯不下來。
太好看了……
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
上一次……上一次這輩子就賺了??!
而宿問清除了剛開始認(rèn)出白冷硯聲音時的失態(tài),之后一直心緒平和,他被一堆豺狼虎豹盯著,卻沒有露出任一點(diǎn)兒畏懼,如同雪峰霜雪,千萬年都這樣。
白冷硯的指甲摳進(jìn)掌心,他真是恨透了宿問清這樣,今日送上門就是老天給的機(jī)會!他一定要讓宿問清嘗嘗自己遭遇過的一切,讓他也生不如死!
“白……長老呢?”宿問清忽然問道。
因為他這句話,白冷硯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宿問清心頭一沉,無聲喚了句:師父……
曾經(jīng)的名門翹首,威震六界的天嵐派掌門,為了一個兒子百般不舍千般不忍,一步行錯之后也沒任何糾正的意思,名聲盡毀基業(yè)散盡,最后再賠上一條命,真的值得嗎?
“那日你看都不看我們,光顧著跟忘淵帝雙宿雙飛,爹為了讓我上來……”白冷硯通紅著眼眶,眼底是裸露而深刻的恨意:“被閉合結(jié)界壓碎了!”
他口齒染血,恍如地獄厲鬼,嘶聲尖叫:“宿問清!你得償命!”
白冷硯這一嗓子都將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都震住了,如此深的怨念?
“事到如今?!彼迒柷宓骸澳氵€是這樣,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你將你所有的不幸都推到我身上,但是白冷硯,你欠我多少條命,你算過嗎?”
白冷硯已經(jīng)徹底瘋癲了:“算?!我有什么好算的?天嵐派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落得今天這步?!宿問清,從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你沒我!你該死!你上什么山門修什么大道?你死在那場瘟疫中才是皆大歡喜!”
如果我不是先天靈根,你以為我不會死嗎?宿問清心想。
白燕山當(dāng)年收他為親傳,看中的就是這點(diǎn)吶……哪怕?lián)嵊倪^程中真的有溫情,這樣的溫情也在親子跟利用面前變得不值一提,他宿問清不是傻子,他不欠任何人,尤其是白燕山父子。
白冷硯猛地一錘地:“你們還在等什么?!”他說完看向這些人中的老大:“你不是一直想我聽話點(diǎn)兒嗎?快!折磨他, 弄死他!我就是你的!”
誰知絡(luò)腮胡的男人跟看瘋子一樣看著白冷硯,眼底露出難以掩飾的嫌惡,“若得到這樣的謫仙,誰還要你?”
白冷硯像是被雷劈中,臉上的所有情緒一瞬間全空了。
“有宿問清在,冷硯,你怕是出不了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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