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舟眼楮水汪汪, 眼尾綴著紅色,是羞的。
他不太敢直接看著凌澈, 只很快地補充︰“上次你幫了我, 這次我覺得我應該也可以幫你。”
凌澈沉默了一陣,只道︰“幫我?”
許棠舟說︰“嗯, 你易感期了吧?沒關(guān)系的, 咬一口就能好了?!?/p>
他發(fā)誓他不是想占便宜。
好吧, 他確實想占凌澈的便宜。
凌澈似乎完全不需要這樣的幫助,他什么也沒再說,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再次自作多情的許棠舟恨不得變成透明的︰“……”
米非家在3樓,凌澈單手推開樓道門,看來是不想浪費時間去等電梯。許棠舟在后面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句話也不好意思說,只能跟在他后面進了樓道。
“”一聲,防火門自動歸位,緊緊的關(guān)上了。
高檔小區(qū)樓道的白熾燈算得上明亮,但空間和外面比起來還是算逼仄的。
到處都靜悄悄的, 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樓道里響起, 剛上了2樓,凌澈就忽然停住了腳步。
許棠舟︰“怎么了?”
凌澈并不搭話,陰惻惻地看著他。
許棠舟邁著臺階,心里發(fā)毛,等他剛到拐角處走到凌澈的身邊,就被凌澈重重地推到了墻上。
凌澈力氣大, 又高他許多,他整個人被對方的陰影籠罩著,還以為要挨揍了。
許棠舟先虛驚為敬,臉上露出驚恐︰“你……”
凌澈則低下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頸。
許棠舟︰“?。?!”
疼痛從后頸傳來,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凌澈的衣擺,卻因此察覺到凌澈的牙齒進得更深了。他的腺體在跳動,人在發(fā)抖,可大腦一層一層地傳來要命的麻痹感,讓他整個人止不住往下滑。
凌澈這次已經(jīng)把力度放輕了許多。
上次許棠舟被他咬過,傷口有點撕裂。
他記得上次許棠舟哭了,應該是很疼很疼的,可是許棠舟什么也沒對他說,更沒有抱怨。
今晚他心里有怒氣,所以才不打招呼就直接上了,一點沒打算再讓許棠舟疼。
但許棠舟還是哭了。
生理性的眼淚從眼眶一滴一滴墜落,打濕了凌澈肩膀處的衣料,許棠舟在疼痛中小口喘著氣,抓住凌澈衣擺的手關(guān)節(jié)都在泛白。
“你、你不是……”許棠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不是不想咬嗎?
為什么又?
許棠舟沒得到回應。
他的后腦杓被凌澈控制著,那只大手將他的臉完全埋到了凌澈寬厚的肩膀上,害他什么都看不見,也什么都聽不清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皮膚傳來的觸覺,疼與酥麻都在,他知道那屬于alpha的信息素正爭先恐后地進入他的腺體,有什么濕潤的東西從后頸滑落到背部,不知道是唾液還是腺體ye。他耳旁回響著曖昧而粗重的呼吸聲——分不清到底是他,還是凌澈。
“嗯……”
許棠舟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陸承安不會做飯,又是傷殘人士,米非不讓他進廚房,他就站在門口找存在感和戀人說話。
這些alpha并不知道自己體型大,站在那里擋著空間,不能幫忙的時候其實很礙手礙腳。
“他們怎么還沒上樓來?”米非想使喚他去看看。
“該不會走錯了?”陸承安拿出手機看了看,距離上一條凌澈發(fā)的消息已經(jīng)是十分鐘前了。
陸承安︰[澈神,到了嗎?]
凌澈︰[樓下。]
陸承安︰[等舟舟?]
凌澈︰[。]
陸承安︰[那一會你們記得,我們是三樓左手這一戶,右手住的鄰居我和他八字不合你不要走錯了。]
凌澈︰[他來了。]
陸承安嚴重懷疑凌澈的智商︰“我去看看?!?/p>
米非十分滿意︰“去吧!”
陸承安換了鞋,也選擇走樓道下樓。
剛走了一層,就覺得信息素的味道非常熟悉,是屬于凌澈身上那s級的信息素。
烈日味道標記了領(lǐng)地,預示著外來者不可進入。
另外,在熾熱中,還有一種極為明顯的信息素味道。
冰涼的,讓人想起冬天的雪,卻帶了些許難以察覺的甜味,若有似無的縈繞其中,讓陸承安因此一怔。
他看見了拐角處的兩人。
其中一個是凌澈,另一個當然是許棠舟沒錯了。
那信息素是許棠舟的。
可是,這信息素……想當少見。
陸承安三十多歲了,也沒見過這樣的的omega信息素。
打擾了別人的好事,陸承安不會自討不快,他回過神來便悄悄退后一步,放輕步伐回去了。
打開門,米非還在廚房,圍著圍裙用杓子盛湯。
“你沒去嗎?”米非看見他回來問。
“去了。”陸承安從怔愣中回過神,笑道,“人家忙著呢?!?/p>
把事情和米非一說,米非沒忍住笑意︰“他們好倒霉啊,每次都不是被我撞見,就是被你撞見。”
這些年輕人真會玩,陸承安總算承認他已經(jīng)老了。
“不咬白不咬,但是我可不想被狗仔拍到公開。”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旁說。
許棠舟還癱軟著,靠凌澈摟著他的腰才勉強站著,這回他覺得他可以回答仇音的問題了——當然是爽多一點了。
alpha與omega生理構(gòu)造就是為這樣的行為設(shè)計的,怎么可能一直都是疼呢。
他感覺到凌澈的唇上滾燙,牙齒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松開了腺體,舌頭舔舐著新鮮咬痕,一下又一下,輕柔又緩慢。
凌澈似乎因此感覺到了一點愉悅。
因為他接下來說︰“我易感期很長,你那么負責的話,過幾天它長好了,自己乖乖來找我。知道了嗎?”
許棠舟“嗯”了聲,有氣無力,尾音很軟。
凌澈忽然就沒那么生氣了。
至少,他可以無限地將許棠舟標記,不用管許棠舟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他徹底把人標記為止。
許棠舟緩了好幾分鐘,才穩(wěn)住心神。
凌澈給他整理好衣領(lǐng),看了他幾秒,漸漸地開始不爽了。
凌澈拿出手機打電話︰“到便利店買一盒腺體貼過來,五分鐘?!?/p>
這是叫小安。
許棠舟這天穿的衣服領(lǐng)口能遮住咬痕,他不好意思讓小安知道這件事,趕緊拿出mist︰“我今天帶了阻斷劑,吸一口就好了。”
為了表示沒事,他還趕緊擰開蓋子吸了幾口。
凌澈卻不理會。
小安停了車之后人在外面,很快就把腺體貼送來了。
作為一個beta,他本來是一頭霧水的去買這個東西,見到站在單元門口的凌澈還奇怪地問︰“哥,你買這個干什么?”
凌澈接過東西,抬起眼皮︰“你管得還挺寬?!?/p>
小安走后好久,才想起來今晚聚會的人有許棠舟……該不會是給許棠舟用的吧?
許棠舟被凌澈貼好腺體貼,面無表情,耳垂卻悄悄發(fā)紅,都做好約定了,他們現(xiàn)在不算是“隨便咬脖子”的關(guān)系了吧。
“你舒服一點了嗎?”他詢問“患者”。
剛被新鮮標記過的omega看上去分外誘人。
凌澈眸色很深︰“還行。”
兩人到了米非家。
節(jié)目錄完后,四人便沒有怎么聯(lián)系,這次為了上《超級玩咖》,米非才提議起上次說過的邀請他們來吃飯的事。
“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