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潺潺的能量細流匯入精神海,時星后知后覺,應該是到了時間他沒醒,池曜就這樣拉著他的手,一塊一塊地帶著他吸收晶石能量。
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只覺得心頭有些酸澀,又有些動容的飽脹。
再換一塊晶石,時星才回了神,出聲道,“殿下,我自己來吧?!?/p>
說完池曜煙灰色的眸子掃了他一眼,駁回,“就這樣?!?/p>
“您不是還在忙公務嗎,這樣太麻煩您了?!?/p>
時星說的是池曜面前的一小塊投影屏。
上面確實是今天參議院發(fā)來的文件。
池曜這次頭都沒動,“不麻煩,這個早就定好了的,我只是最后過一次?!?/p>
時星輕聲:“不行的話,還有許侍官和嚴侍官,讓他們來一樣的。”
話落,池曜終于從投影屏上側過了臉來將時星覷著。
池曜臉上看不出個情緒,時間久一點,直看得時星發(fā)慌。
察覺到時星的不自在,池曜才再度開口,聲音也不高,卻格外堅定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的負責人到底是我?!?/p>
而非許今和嚴長岳。
時星徹底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垂下了眼睫。
池曜問他,“醒了想起來嗎?”
時星搖頭,他燒得暈乎乎的,就想攤著。
池曜:“那喝水嗎,許今之前給你準備了的?!?/p>
時星點頭。
許侍官心思細,連吸管都放好了,時星喝了好幾大口,覺得嗓子舒服了些。
池曜的手又伸了過來,輕觸他額頭,一片滾燙。
短暫的視線隔絕,讓時星生出了幾分勇氣,“殿下您還在生氣嗎?”
池曜四兩撥千斤,“你覺得呢?”
時星:“?!?/p>
手剛挪開,時星便動了動,池曜以為他想坐起來,剛要去幫忙,感覺到什么,手頓在半空中。
時星并不是想坐起來。
他只是在床上扭了扭身體,把頭挪到池曜膝蓋外側,耍賴地將臉整個兒貼了上去。
池曜坐在床沿,腿外側時星靠上來,隔著一層薄薄的織物,池曜能感覺到時星帶著潮氣的呼吸噴灑。
接觸親昵,池曜的背脊略微僵硬。
時星閉著眼睛裹了裹被子,靠著池曜道:“殿下,您不要生氣了?!?/p>
池曜:“理由?”
時星:“我覺得我不會有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