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的趙驚弦可是自己就要留不住了
天爺蘇弒以為他乃是自己最后的歸宿,可是上天好像是開了一個大玩笑他要死了自己卻束手無策
她得為他求醫(yī)問藥。于是,她為了趙驚弦穿好衣裳帶上破月刀便乘著風(fēng)飛下山崖,可入眼無邊無垠的都是綠樹青草,乃是萬傾松濤,卻偏生找不出一戶人家
這是哪兒
蘇弒十分心急,又是找了半天又是飛了半日,實際上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體力不支。這才瞧見一處村落,村子統(tǒng)共才十來戶人家里頭有個赤腳大夫,哪里有什么大的醫(yī)館赤腳大夫也算
她一身血衣殺氣騰騰將那老兒拎起來說明了趙驚弦的傷情,那老兒帶了幾包草藥就被這個兇神惡煞的姑娘拎了上去,一路是在天上飛,老兒見狀已經(jīng)是嚇得昏了過去。
等到見了山洞,他的臉色才變得煞白,大汗淋漓,軟在地上只曉得喘氣,蘇弒若是不撈著他的頸子只怕是那兩條腿壓根不聽使喚,于是一路踉蹌被拖進山洞為趙驚弦診治。
他這傷老兒確實能治,只是漫山遍野去采摘草藥嚼碎了涂在傷口,另外,這藥汁子給趙驚弦擦手擦臉擦太陽,蘇弒見他確實是有點本事心中自然高興:不想居然如此順利當(dāng)時并不曾想赤腳在這荒村野嶺的還能有這樣大的本事,可是依照他的辦法,趙驚弦退了燒,這已經(jīng)讓蘇弒歡喜壞了,雖有一絲疑惑但也無論好不好的不可能放他下去。
那老兒依然是不愛動彈被困在這山洞中一整天,蘇弒除了采藥抓魚砍柴,其余時候只顧著照顧趙驚弦。卻不曾料到老兒啃著烤魚啃得十分香甜,滿嘴都是嫩肉對自己說道:“姑娘是跟情人一起私奔出來的么好巧不巧流落在這無極崖”
無極崖什么意思
蘇弒馬上問道:“這兒原來是無極崖不知是在梁國還是大弘瞧著四周的景致論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的分別?!?
那老兒頗有幾分驚訝:“姑娘居然不知道這是哪兒那又是如何到了這兒”
蘇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一睜眼就已經(jīng)在這兒了。”那人聞言又問道:“敢問這位姑娘是何方人士”
蘇弒頭都不抬只是為趙驚弦擦去冷汗:“大弘。”
那老兒問東問西就是問不到正題上,蘇弒心中一動嘆了口氣說道:“老伯且放心,我只是勞煩你來救人,不會害你性命。只是事出緊急有所冒犯,還請您體諒。他若是好了,我必定是要將您原處送還。”說著又拿衣裳給趙驚弦蓋了蓋,撫平了他亂了的頭發(fā)。
她走過去將火上剩下的魚統(tǒng)統(tǒng)翻了個身,又從其中揀出最最肥大的一條細細將嫩肉剃下來,在荷葉上揉碎成肉泥,她一邊忙活一邊對著老兒笑道:“我不傷你,更不害你。只求著你能再費心醫(yī)治幾日,幾日便好。我也是沒了法子才出此下策”
那老兒手上捧著一條魚吃得兩邊的腮幫子鼓起來,他仿佛是有幾分膽小,那花白頭發(fā),五短身材,躲在火堆的亮光后頭瞧不清楚的角落。
蘇弒又撿來烤成焦黃的一尾魚走向他,蹲下來將吃的送到他跟前說道:“這一尾也是非常鮮嫩,老伯您趁熱吃了吧。不夠的話那邊還有”。
她嘴角帶了笑容,或許是因為趙驚弦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所以從心底不由自主生出來一股子歡喜,藏都藏不住。
那老兒往下搭拉的眼角叫人瞧見了只覺得有幾分無精打采,渾似個受氣包的模樣,但偶爾抬起眼皮子卻直叫人覺得里頭都是小九九。
他瞧著蘇弒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里頭流淌的都是天河一樣美麗的光輝,于是有幾分迷離,末了仿佛是漫不經(jīng)心說道:“你那個情郎受的仿佛是箭傷?!?
蘇弒答道:“是”。
老兒又把魚肉大口大口吞下去,這才問道:“瞧來仿佛是有個十幾日的勁頭”
蘇弒點頭將肉遞給他,拍拍手轉(zhuǎn)身離去,誰知背后那老兒的話音之中帶了幾分意味深長:“這傷勢十分厲害,瞧著可不是尋常人給的,只怕是在梁國的王宮之中得來的吧”。
說罷只見血衣藤妖蘇家阿弒已經(jīng)一眨眼到了他跟前,一柄破月刀也架在這老兒的頸子上,她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從哪兒知道的”
那老兒見狀心中立刻有了數(shù),于是輕輕撥開刀刃轉(zhuǎn)頭過去盯了一眼,笑道:“形如彎月,亮如月華,飲人鮮血,令人膽寒這破月刀當(dāng)真是稀世珍寶”
他對著蘇弒一笑,拿手油乎乎指著這姑娘,眼角里頭已經(jīng)都是森然:“你貌如嬋娟,心如蛇蝎,血衣魔頭,天下第一的煞氣妖女血衣藤妖蘇家阿弒,今日小老兒總算是見著活人了”
他那形容在蘇弒瞧來十分詭異:奇了怪了那會兒將他提溜出來的時候,他分明又驚又怕活似是個不曾見過大世面,真格兒打從荒郊野外長起來該是個極其好對付的慫貨,這會兒為何突然好似變了一個人更如何就認出了自己
見蘇施亮出了刀刃要不曾經(jīng)皇
這人到底是誰
于是蘇弒手上的刀一揮又欺身而上,冷冷笑道:“我是蘇弒不錯。只是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老兒聞言卻是朗聲一笑:“小老兒乃是村野匹夫,名字也鄙陋,只不過恰好一身醫(yī)術(shù)正用得上,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無名小卒,姑娘不必詢問?!?
無名小卒
蘇弒肯定是不信。
又見他左手捧著一尾魚突然記著剛剛進洞的時候,他為趙驚弦診治也是用的左手,仿佛凡事都是左手比之右手要好使很多,右手簡直就是個擺設(shè)一樣十分不靈活,這是個非常利索的左撇子
左撇子
蘇弒再一瞧這赤腳大夫的身材相貌,年紀不小,約莫正是四十上下,于是收了破月刀一聲輕笑她認出他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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