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第431章背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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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弒聽那小丫頭一聲笑頗有幾分熟悉,于是心中倒提起了精神,趙驚弦那家伙邊輕輕在蘇施耳邊囑咐:“阿施,這個人我不認(rèn)得??墒撬f實(shí)在是認(rèn)得你”。
認(rèn)得自己
認(rèn)得她血衣藤妖的人不少,認(rèn)得她手上破月刀的人更加是多了去了,能是誰
正琢磨時,那個女子已經(jīng)開口說道:“兇殘暴戾,殺人如麻,蘇家阿弒現(xiàn)下就在此處,罪行太重,天地不容”
此話一出,七大門派后頭站著的小嘍啰也都喊了起來:“天地不容天地不容天地不容”
蘇弒聞言先是心寒,實(shí)則悲憤不容
她站起來冷笑道:“兇殘暴戾殺人如麻那也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當(dāng)天地不容我哼早先在六年前就已經(jīng)不容了,又何止這時候”
蘇弒面對那一張張冷漠旁觀的臉,笑道:“你們便是行的正、坐得端不成名門正派,實(shí)則也都是些中庸之徒,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如今倒是用蒼生可憐為由頭要?dú)⑽椅以?jīng)也是那可憐的蒼生,我那么被人魚肉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yōu)槭裁茨銈儾辉鰜砹x正言辭殺了我的仇人”
這話一出,少林先是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眾人臉上并不慚愧,更是有些許藏不住的不耐煩,正主倒是不曾說什么,蘇弒又是仰天長嘯:“呵,天不容我,豈知道就真的容得下你們”
那峨眉派的大弟子則是頭一個跳出來喝到:“血衣藤妖若說原先做了殺手為非作歹已經(jīng)是你不善,是你自甘下流,為何半月之前又招惹了大禍患若是那戰(zhàn)火只燒到你自己身上倒是罷了,可大弘這樣多的平頭百姓豈不是十分無辜”她意味深長說道:“你為何不明白不是我們要?dú)⒛?,是你自己作死作大了”說著那手中的長劍就是脫鞘而出,要指著蘇弒且被掌門師太攔下。
峨眉這一番話道出了眾人的心聲,殺了蘇弒的喊聲更是響徹云霄。
蘇弒聞言又是微微一笑,她退回來扶著趙驚弦摟在壞中,與他一刻溫存,輕聲問道:“我作死你們,難道便沒有拼命維護(hù)的人”
眾人不明其意:“什么”
蘇弒將臉貼在趙驚弦的臉頰上,說道:“你們沒有,我有,我有我殺了人,因?yàn)槿舨粴⑺獨(dú)⒘颂一ㄎ乙W√一ā彼柯独涔猓骸叭螒{是誰,我也得殺了他只不過,這回恰好是梁國太后罷了”。她修長的手撫摸著趙驚弦的的臉,眼中溫柔可親,趙驚弦卻是愁云密布,狠狠握住阿施的腰身將她死死扣在自己懷中不撒手。
他倆倒是濃情蜜意,卻視場上那樣多的人如同無物,大家見此情形簡直是要?dú)獐偭?
星宿派是一臉看好戲的架勢,武當(dāng)跟峨嵋果真是一個鼻孔里出氣,兩大門派臉上一律都是鄙夷與不屑,而青城派則是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冷漠,璇璣宮則是有幾分憂心忡忡,那剩下的昆侖殿則是勝券在握,心中十分自得。
那星宿派的花蝴蝶最先沉不住氣:“不想蘇姑娘與這位公子居然是一往情深,都這樣的生死關(guān)頭竟是一點(diǎn)都不當(dāng)回事真真兒開了眼,是兩顆癡情種子呢”他那一把折扇搖得更加歡快,嘴角彎起來繃不住的都是笑意。
正在此時,不防備那個正主說話了,卻是脆生生女娃娃的聲音從半道上岔了進(jìn)來,語氣仍舊是嬌俏可人,可話中意思卻是十分怨毒:“哦癡情種子我若是沒記錯,六年前大家也都見過,這位血衣藤妖心中鐘情的乃是另一個男人吧?!?
這話一出全場議論紛紛,蘇弒與江朗亭那檔子事當(dāng)年鬧得是天下皆知,這會兒一聽江朗亭蘇弒眼中仍舊是有一絲心酸,可趙驚弦已經(jīng)捧住了她的臉無言卻焦急地為她寬解。
那女子逼過來,單純無邪一笑:“姐姐,那人是誰呢你說說,自己為何就變了心呢怎么如今把那人忘一個干凈利索只曉得與這個男人卿卿我我呢”
不知為何,透過面具去瞧那雙眼睛蘇弒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不熟悉,甚至覺得這姑娘沒來由的為何閃著敵視的目光,但是那聲音,對,聲音總覺得是自己過去幾年中無意中聽見過的,對上這雙明亮驕縱的大眼睛,關(guān)于這丫頭的一段若是沒記錯的話底色應(yīng)該是鵝黃色,可到底是誰蘇弒已經(jīng)想不起來,聲音倒是比面容更加熟悉。
這孩子問這話問得是不懷好意,蘇弒卻涌上來一番苦澀,關(guān)于江朗亭,關(guān)于那六年,關(guān)于那個師父與旁人拜堂成親的噩夢一想起來便有一股子力不從心的絕望與無奈。這位姑娘真是深諳她的軟肋
那一算時光仍舊是她不愿回憶的曾經(jīng),她瞧著趙驚弦神色茫然,引得趙驚弦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的心中全部是害怕,于是柔聲喊阿施,輕輕推她,問道:“阿施,你別嚇我阿施?!?
蘇弒那喉嚨滾了幾滾終于沙啞地說了一句話:“我為何變了心我不知道,桃花,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是他變了。我不清楚”她神色之中甚是慌亂,一雙手狠狠擺著:“我,我”
趙驚弦盯著她:“阿施,別怕。還愛他嗎”他有幾分不甘心與無盡的卑微:“即便是舍命來救我,可你還是愛他嗎你為我殺了人闖了天下大禍,可照舊還是愛他嗎你啊,叫我怎么辦你告訴我?!彼浑p手如同是鉗子鎖住了蘇弒的手臂,柔聲之中乃是有萬分憐惜:“不管我如何愛你,還是不足以你為我動心,阿施,是嗎”
蘇弒搖著頭,那淚水奪眶而出,她喃喃自語:“我,我原先,委實(shí)最愛師父,如今我愛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桃花,你別再逼我”
趙驚弦說道:“好好,不管你最愛是誰,只要肯愛我就夠了?!?
正在此時,四周圍議論聲又起,趙驚弦與蘇弒擁在一起,那個小丫頭見狀乃是拍手叫好:“好一對天下有情人”
她在那形形色色的人群跟前站好了,朗聲說道:“蘇家阿弒,這幅情形他若是瞧在眼中,那么必定是傷心得狠我原先以為,自己愛而不得已經(jīng)是可憐;可若是他親耳聽見你這番話,那么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不錯,不錯倒是教我出了一口惡氣熟知我那所愛之人親手成就了他人姻緣更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