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三百八八嗜血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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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之倒在地上,果真便見那張血稠地抹了一臉的女人蹲下來,她在自己跟前一笑,露出齊刷刷兩排小白牙。手中的破月刀仿佛是漫不經(jīng)心抖了一下:“莊主賜我那一劍,別嫌晚,今兒才還給您了。深淺、位置、力道我可都是把握好的了,與您兩個月前那一回分毫不差。如今瞧您這滿頭大汗的”,她用刀輕輕揩去張衡之一層薄汗,嚇得張衡之以為額頭要被切了去。
蘇施將那汗珠一甩,拍拍張衡之的臉頰:“疼么”語氣十分溫柔,溫柔得叫人渾身酥麻,張衡之一個愣怔有些失神,月牙兒見狀趕緊叫了起來:“衡之他不懷好意”
蘇施對著月牙兒輕輕一笑:“夫人倒是聰明”。
張衡之這才道:“蘇姑娘”
蘇施一把揪住他的傷口使勁一摁:“現(xiàn)下還疼么”
“疼,疼”,張衡之那臉色更加白了,她卻輕巧捏住張莊主的下巴:“疼今兒這話你可得聽清楚多疼都得給我憋著一會兒更要命只不過,或許是心疼”,她一雙眼睛噴著熊熊怒火,燃燒得任性肆意令人害怕。
張衡之被震住了,猛地醒過來只見蘇施已經(jīng)握著破月刀走向月牙兒,強烈的不安叫他求著:“蘇姑娘”可是她并不回頭。
蘇施將地上臥著的月牙兒一把撈起,眼見她枯萎的五官微微一笑:“夫人生得如此秀美嬌柔,真真兒我見猶憐。那一夜怎么就與夫君一同對我下了狠手呢”
她修長的一手拎著月牙兒前襟,一手在她五官上游走。
蘇施仿佛是嘆息一般:“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們都怎能如此對我”
月牙兒一雙手干巴巴成了雞爪子,她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推搡蘇施,只是如今跟受了寒似的渾身打顫,蘇施盯著她,又瞟了一眼破月刀最后笑道:“這刀,乃是我的命它是我的,你卻奪了去拿它換解藥你活下來了,可是我怎么辦呢”
月牙兒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與夫君想活”
蘇施原本還算溫和平靜,一聽這話如同是被誰更生生戳了一刀一般把個月牙兒死命摔在地上,砸得月牙兒滿頭金星,那破月刀的刀尖卻已經(jīng)逼過來了:“好大一番道理竟叫我挑不出毛病了”
她又回頭瞧了那軟成一團(tuán)的張衡之,蘇施想了想突然掏出幾罐子金瘡藥撕開張莊主的衣裳就往上倒,口中自言自語:“你不能死,還不能死”
張衡之以為這是后悔了,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蘇施見那血已經(jīng)止住了這才拍拍手又回到月牙兒身邊:“你們一個兩個都惜命,敢情只有我這條命不值錢我原本想殺了他,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
蘇施眼睛一轉(zhuǎn),邪邪一笑:“若是你倆只能留一個,你說說,要誰活”熱氣吹在月牙兒臉上,月牙兒打了一個冷戰(zhàn)蘇施瘋了她瘋了蘇施一定是瘋了
張衡之見狀則是哀求:“蘇姑娘,以往都是我們對不住你,方才那一刀也算是了了恩怨。你瞧,反正你好好地立在這兒”這話一出口,蘇施揮刀就斬斷了月牙兒的一條胳膊,鮮血打從創(chuàng)口汩汩流出,月牙則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月牙兒”
“反正我好好地”
蘇施拿刀指著張衡之冷冷一笑:“張莊主,我竟不知被害的人還沒說什么,你們害人的反倒還有理了怎么有臉說這種話”那語氣越發(fā)激昂:“我險些被你一劍扎死,又險些被你夫人奪刀害死你倒說我反正好好地你倆真是一對好夫妻,為了自己什么都干得出來”
蘇施悲憤吼道:“都是一樣的命,憑什么我就得受死你們想不想活我管不著,反正你們都不打算叫我活了只怕還嫌我死得不夠快,不夠慘”
蘇施的眼眶之中有了淚珠:”那會兒,我害怕過,但是以為你不會算計我所以輕信了是我的錯是我瞎了眼才叫自己遭了罪但是你們真該死,真該死怎么就能那樣欺負(fù)我我沒法不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