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起點簽約網(wǎng)址:
往后幾日十分順利,意外的平安。此時,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艾依的族中。
艾依等不及駱駝跪下,一個翻身便跳下來,氣兒不喘一口就往家里趕,一邊喊著:“父親父親”她心頭堵了一堆話都不知從哪兒說起,剛進(jìn)家門便見自己的侍女紅榴已經(jīng)出來迎著。見她慌張便勸道:“公主,慢點,別摔著”
艾依抓住她問:“父親呢”
“族長方方還與公子說話,此刻”
艾依一口打斷后半句:“什么跟我哥哥”
“就是公子呀,公子幾日前先回來了,說是有人護(hù)送您,自己在家等著也一樣”艾依驚呆了:怎么會怎么會
“你沒看錯”艾依攥著她的手臂,紅榴似乎是被嚇著了,道:“不是公子還能是誰我跟著您兄妹十多年還能認(rèn)不出來”
“他在哪兒”艾依匆匆,紅榴在前頭帶路:“臥房。他仿佛受了重傷,話都說不出幾句,一直躺著將養(yǎng),如今才好些,您就回來了?!卑缊猿盅垡姙閷?,于是腳下生風(fēng)往里走。
艾依進(jìn)去了,立在外頭的江朗亭三人聽聞庫亞克已經(jīng)到家,心里十分納罕:也是幾天前回來的,也是受了重傷,難道還真能一模一樣不成按說這下子安下心來,他們得了自由就能各回各家,各走各路,但是好奇心上來,他們也想跟進(jìn)去認(rèn)一番。
正待進(jìn)門,便見一枚銀鏢不知來自何方,又快又急釘在門板上,四周去看,照舊空無一人,仿佛是它自己平白無故飛了過來,恰巧停在這兒。
原先在涼州遭遇鳳凰夜襲,第二天一早,客棧門上也是這樣一根銀鏢,十分精致的蓮花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頗有分量,跟眼前這支幾乎就是一個模子里摳出來。當(dāng)時上頭寫著八個字:“南轅北轍,徒勞無功”。
那么這回呢
江朗亭展開見還是八個字:“臨淵止步,未為晚也”。
倘若前面那張寫得還是個十分模糊的謎團(tuán),那么,這回提醒的意思就很是鮮明:臨淵止步“淵”是說的哪個淵是說不要進(jìn)眼前這扇門掉頭就走,還是干脆放棄找?guī)煾庚堃髯舆@事這句話是善意的警醒,還是故意讓事情撲朔迷離,叫自己更暈頭轉(zhuǎn)向
江朗亭這才發(fā)覺:有個人似乎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冷眼旁觀這一切。倘若自己是被誰困在罐子里蟈蟈,那么,他至少是立在外頭俯瞰全局,不知是不是也把控局勢,運籌帷幄他似乎知道整件事的發(fā)展走向,勾起手指就能推波助瀾。自己已經(jīng)成了其中的獵物這個人是誰撒網(wǎng)撈魚的是誰他要撈的是哪個
江朗亭緊皺眉頭琢磨著,趙驚弦瞧這兩句卻頗稱了自己的心思,去意更加堅定。
三人立在門口遲疑,便聽艾依喜極大呼:“哥哥哥哥”
江朗亭略一沉吟,多事不如少事,帶了兩人就要離開。卻見艾依歡喜地沖出來,將趙驚弦抱住,差點撞倒。趙驚弦心中略有尷尬,尤其想到阿施還在一邊,便輕輕將她掰開,對著阿施張了嘴卻不知道解釋什么,干脆閉口不言。
一說辭行,艾依十分不舍。她淚眼汪汪:“一路順風(fēng),后會有期?!卑来媪诵⌒乃迹c其他倆人都拉了,這才怯生生試探著握住趙驚弦的手。趙驚弦不大自在,也沒利索甩開。
于是,三人便上了駱駝迎著夕陽走了。三個影子越來越遠(yuǎn),艾依心里堆了亂七八糟的情緒,攪得五臟六腑難受得翻天覆地,幾乎喘不上氣來。
方才多想將趙公子的手攥住不放,心里說上無數(shù)次“你別走啊,我舍不得”??墒?,因為沒把握,她根本說不出口,艾依不知,自己這般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哪日竟然還要這么小心翼翼去爭取什么。
她不知道:這回與他們便是永別,日后再見就是戰(zhàn)場上的對手,必得分出個你死我活,最后兩敗俱傷。此是后話,暫且不表。
瞧著他們走得不見了,艾依才擦干眼淚往里頭走。她不知道,遇見趙驚弦是自己這輩子都邁不過的一個坎;至今日,她的公主日子如同一場大夢也做到了頭。
至遇見趙驚弦,她的驕傲坍塌成了一地塵埃;接下來家中一連串的劇變,將她的性子都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