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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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朗亭也不答,只將被子裹得更緊,指頭已經(jīng)將其中幾處摳爛了。蘇施自然擔憂,但偏偏還束手無策,便不由自主將他從被子里扯出個上身,自己上前摟住。
江朗亭雖說疼得頭昏腦脹,但嗅著這股子芬芳也知道是自己的徒兒。如今被她摟在懷里竟有幾分疏解,于是便狠狠地箍緊她,十指也不由自主嵌進了蘇施的腰窩,疼得她一個哆嗦,放聲大哭:“師父,師父,你怎么了”
幾次疼痛稍微挺過去,江朗亭便昏昏沉沉,接著再被萬蟻噬骨的疼給激醒了,只貪婪地摟住蘇施舍不得放手。
門外此刻風(fēng)大雨大,不知為何此夜天氣這般無常,也不過幾片云彩便把月亮給匿了,現(xiàn)下朔北城接著不歇氣兒的傾盆大雨,敲在人心上都頗有幾分寒意。
一城單薄一城秋。
江朗亭在最后一個疼得無法疏解的關(guān)頭,他猛地丟開蘇施,自己咬緊牙關(guān)勉強運氣,不一會兒殷紅的血從嘴角溢出。蘇施怕得要命,生怕師父走火入魔,抑或咬斷了他自己的舌頭。可是不管怎么喊他,用手掐住他的雙頰甚至推搡著晃他,都沒有反應(yīng),她干脆凄凄哀哀:“師父,你瞧瞧我吧”
卻說江朗亭此時心頭一片混沌,仿佛又陷入那移魂之境。雖說睜不開眼,但也聽得見蘇施又哭又喊。卻偏偏好似立在大片白茫茫的迷霧之中,越走越暈頭轉(zhuǎn)向,可是還死活找不到出路,四圍都是深不可測的瘴氣。
真是個進而可進,退無可退。
江朗亭心中焦急,不禁肝火猛竄,喉頭腥甜,于是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這下子蘇施真是怕了:父母雙亡,自己只有師父了只有他了
現(xiàn)下你成了這樣,叫我可怎么辦
于是,蘇施不假思索,只好兵行險招猶豫片刻便攀著師父的脖子親了上去。
江朗亭嘴角溢出的血又腥又咸,她安安分分地摟住他,如同一束菟絲花不肯被剝離。
若說她是只備受摧殘的小雛鳥兒,那么,出生之后睜開眼,第一個瞧見的,將自己從虎視眈眈的老貓爪子下面救出來的,便是江朗亭。她不自覺去喜歡他,依賴他,靠近他,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她頭頂最后一片天。
多年之后,蘇施再去想自己為什么這么喜歡他,漸漸明白了這個道理。
早先李府上下那般多人,有人恨她,有人騙她,有人算計她,有人提醒她,有人說喜歡她。可是李鶴山把魔爪伸向自己的時候,卻不曾有人站出來護她。大家都是太平日子的時候才慈眉善目,很好相與,但自己身遭凌辱,他們卻個個抽身事外、袖手旁觀,甚至為虎作倀、推波助瀾。
幸好,幸好遇見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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