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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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玦山莊,武林大會。
張從古正色道:“昨日來鬧事之人已經(jīng)查去了,如今只曉得并非中原之士。也不知是什么門派,諸位有何高見”
璇璣宮弟子曾采籬朗聲答道:“人人皆知,此回大會是為了商討西域邪魔。昨日那人好一番打鬧,許是西域派來的也說不定,展示這些手段來威懾。或許為的是給大家一個下馬威。”
這璇璣宮立派于梅嶺,俱是女弟子,宮主月嬋娟則常年深居宮中,在場之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見過她。卻說底下這幫弟子真是相貌清秀,打扮素凈,談吐大方,穩(wěn)穩(wěn)正正十分可敬。頗受江湖諸派承認(rèn),也不敢稍有不遜。比如這曾采籬便是璇璣宮最年輕的一輩,不過十五六的模樣,但她行事端肅,叫人歡喜。
聽她發(fā)話,星宿殿的朱雀也拱了手,道:“在下與曾姑娘看法頗為相似。因這人根本就不是尋仇而來,只是任性鬧了一場便撤,其用意雖不分明,但瞧他施展百家功夫都十分游刃有余,想必是博采諸家所長。咱中原武林皆成門派,且各派精通一術(shù),各人專攻一器,極其鄙夷偷師別派武學(xué)。這般鬼祟行徑必定是那些不講規(guī)矩的外方賊人?!?
原來,這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卻是他十分傾慕曾采籬,見自己心上的姑娘一番言辭,也趕緊跟上去給她長臉。說完便偷偷去瞧曾姑娘,這舉動落在星宿殿幾位長者眼里均是微微嘆氣。曾采籬本人不言不笑,低眉斂目,很是沉靜。
此時只聽見下頭竊竊私語,卻無人再肯接話。那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張從古環(huán)視全場,眼見一向不服自己的少林派虛云經(jīng)過昨日那樣大虧,他也還是不長記性,仍舊臉紅脖子粗得小聲吵吵,張大盟主便心下一沉,笑了問道:“虛云大師,敢問有何高見在下愿洗耳恭聽。”
虛云那臉上幾塊青紫,被教訓(xùn)得十分厲害,便念道“阿彌陀佛張盟主,昨日那人雖說是掀起點風(fēng)波,但也只算是小打小鬧。敢問咱們這回可不是為了議個對付圖蘭賊子的法子今兒是大會第二日,這正題還是半點沒說。到底還議不議啊咱們打四面八方聚在這朔玦山莊可不是貪圖盟主招待。幾個月來,我少林折損八人,武當(dāng)十多人,更別說什么三清門、璇璣宮的數(shù)十人。這筆賬可都得記在他圖蘭教頭上。誠知不能冤冤相報,但也總得討出個說法吧倘若日后還是這般眼睜睜見同道被摧殘凌虐,那么這會子有個大會還有些什么意思”
虛云方遁入空門不久,那凡俗的七情六欲還一時不曾清理干凈,再加上心直口快,有些魯莽,做派委實不算沉穩(wěn)。
但此番這話卻合情合理,說在大家的心坎上。打從來了山莊,許多游俠散士、微弱門派光明正大不受重視,得了冷遇,張從古凡有大事只與大門派單獨(dú)商議的行徑已經(jīng)引得其他人不滿,正伺機(jī)發(fā)難。巧了,這少林頭一個竄起來,他們便趁了風(fēng)揭竿而起,質(zhì)疑、不滿之聲不絕于耳。
眾人熱議之下,張從古心中冷冷一笑,但臉上還是十分坦率。仍舊是正視前方無數(shù)面孔,耳聞無數(shù)討伐之語,穩(wěn)如泰山,巋然不動不動,仿佛已經(jīng)胸有成竹。
見他如此,方才掀翻了天的大會才漸漸平息。玄悲大師更是喝止了自己不懂事的徒兒,眼見一回回惡語相加仿佛都是打在棉花垛上,大家也終于沒了意思,只等著瞧張從古好看,狗嘴里還能吐出象牙不成
誰知張從古還真狗嘴里吐出了象牙,還是根鑲了寶石裹著金箔的象牙“大家且安心。此番圖蘭教委實與諸位生出齟齬,大家頗有積怨也是人之常情。但這圖蘭教主蒙黛朵行蹤飄渺,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個極難招呼的人物。這回還好,機(jī)緣巧合,圖蘭教的少主恰好就在朔玦山莊,昨日也是與少林、武當(dāng)幾位大俠商量之后才跟蒙教主傳了給信兒,邀大教主現(xiàn)身商議。如今大家都只管等著就好,算起來今日必定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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