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欒進(jìn)分手是因為欒進(jìn)劈腿,跟程諾沒什么關(guān)系?!?/p>
“?。俊蹦咦裤蹲×?,想起欒進(jìn)那副清高冷漠的樣子,湊到宋城跟前說:“你還會被劈腿?。克F(xiàn)男友比你還好看?你很傷心吧?那你怎么還不讓我安慰你!”
欒進(jìn)劈腿誰,宋城沒有心思和顏控倪卓掰扯。Gay圈里,劈腿是家常便飯,內(nèi)心攢動,荷爾蒙爆棚,三觀和責(zé)任心都拴不住一個人的忠誠。
他將倪卓拉回副駕駛,扯下安全帶給他,只是說:“沒什么,兩人觀念不和,過不到一起去而已?!?/p>
以欒進(jìn)的氣質(zhì)和顏值來講,gay圈誘惑太多,而他又剛進(jìn)圈子不久,躁動的心還沒平復(fù)下來,根本不會和宋城一生一世一雙人,劈腿是遲早的事。
倪卓瞇眼看著宋城,不甘心地說:“今天那男的,你怎么知道和你觀念符合啊?他長得也挺年輕的,一看就是會劈腿的樣子。而且他是個直男吧?還和女人相親呢。”
發(fā)動車子,車燈照亮了咖啡廳的落地窗,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群擋住燈光,在窗戶上拉下一片長影。宋城想起了和程諾見面,他誤會程諾留女生電話時說的話。
我要是真對女生有想法,我也不會二十七歲了還在打光棍啊。
眼神微微下放,神情柔和了些,沒有理會倪卓的嘚吧嘚,開車載著他去吃晚飯。
吃過飯,宋城打電話給倪卓父母報了平安后,當(dāng)晚將倪卓送去了酒店。他剛來K大授課兩個月,除了授課還會有很多應(yīng)酬,根本沒有時間陪倪卓。小家伙開始幾天還死纏爛打,但少年心性最為浮躁沒耐心,不出兩天,宋城以為他知難而退時,收到了程諾發(fā)來的一張倪卓在酒吧撒野的照片。
宋城二話沒說,給程諾撥了過去。程諾那邊響了好幾聲后,才接了電話。
“在哪兒?”宋城起身拿起外套,邊往外走邊沉聲問道。
“魔琴酒吧,小家伙喝醉了!”倪卓撒酒瘋的聲音淹沒了程諾,程諾有些著急差點吼了起來。
“找個包廂等我?!彼纬菕斓綦娫?,開門走了出去。
魔琴酒吧是個gay吧,倪卓去玩兒他能理解,程諾為什么在那里?一個想法從腦海中冒芽,讓宋城眼底的光芒隱隱發(fā)亮。
魔琴酒吧在B市最繁華的地段,咖色的磚瓦裝修,冷清寂寥地沉寂在人來人往中。
宋城趕到酒吧找到程諾他們時,爛醉如泥的倪卓正橡皮糖一樣黏在程諾的身上。見宋城一過來,程諾雙眼瞬間一亮,仿佛獲得救贖:“你可來了!這孩子酒品好差,撒了一晚上酒瘋了。”
程諾被倪卓吐了一身,衣服也被他揉開了些,其他并無異樣。宋城拉起倪卓,一只手將他禁錮在胳膊下,看著臟兮兮的程諾說:“先走吧?!?/p>
原本來這的計劃都被倪卓打亂了,程諾幫著宋城將倪卓送去了酒店。倪卓喝醉了酒,嘴里一直叫著宋城,宋城一臉淡定,程諾卻聽得格外尷尬。這個小家伙,明顯是看上他叔了啊。
等將倪卓放到床上,小家伙哼唧了兩聲后徹底沒了聲音,只剩下了因為酒精而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宋教授,沒事兒我該走了啊,我身上太味了?!蓖蝗话察o的房間讓程諾沒來由的有些尷尬,他小聲和宋城說了一句,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外走。手剛握住門把手,就被人握住了。
那人的手程諾是認(rèn)識的,漂亮修長,骨節(jié)分明,前些天的時候,剛幫他擋過一杯咖啡。男人掌心溫度溫和,和他的清冽的氣質(zhì)截然相反。
程諾將手抽了回來,垂在大腿旁,手指微微彎曲,他抬頭看著宋城,男人眸色平靜深邃,像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
“還有什么事兒要幫忙么?”程諾疑惑地笑著問道。
宋城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程諾。刀削斧鑿般五官在燈影下格外立體,像是塵封千年的一尊雕塑。即使兩人見過數(shù)次,程諾依舊被宋城的外表驚艷到。
“魔琴酒吧是一間gay吧,程先生去那里做什么?”宋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