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這次力度挺大,老徐供出了幾個,里面有我。所以他們?nèi)ゲ椋怯袀涠??!?/p>
喘了口氣,張愛繼續(xù)說:“我拉你出來是想給你透個口風,派出所要是抓著這事兒沒完,咱們又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優(yōu)選干的。最后肯定要找個背鍋的?!?/p>
說到這里,張愛一愣,眼眶一紅,隨即忍住,她說:“你們都咬緊牙,就說這試劑是我一個人要倒賣的,跟你們都沒有關系?!?/p>
張愛的話像一記重錘敲打著程諾,他看著面前的張愛,因為心疼而憤怒,因為憤怒而盲目。也沒有細想,就把這筆賬記在了優(yōu)選的頭上。
“老大?!背讨Z動了動唇,開口就要說話,被張愛一眼瞪回去了。
“目前就這一個辦法,要是認了罪,就要被拘留,這個年算是沒法過了。沒事兒,年后想辦法,通融通融還是能出來的?!?/p>
程諾還未說話,外面?zhèn)鱽硪魂嚺苘囖D(zhuǎn)彎停車的聲音。不一會兒,一身火紅色的寧野推開派出所的門走了進來。
寧野穿了一身紅色的西裝,趁得他更加的白,他眉頭緊蹙,見到宋城后問:“程諾呢?”
“在這?!背讨Z見寧野過來,拍了拍張愛的肩膀,說:“放心吧老大,我不會讓小寧自己在家過年的?!?/p>
寧野一看程諾沒事兒,放下心來。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中,進了派出所所長辦公室。不消一會兒的功夫,派出所所長把寧野送了出來。
所長叫來蔡警官,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蔡警官走過來,表示張愛可以回去了。左右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勁,聽了蔡警官的話,大家瞬間放松。
晚上大家都沒有吃飯,程諾打電話叫了嚴羽,帶著女同胞們一起過來,去了先前經(jīng)常去的燒烤店。
“今晚得到很晚,你先帶寧野和倪卓回去?!背讨Z和宋城說。
宋城見他乏累,也未多說,只說:“你忙完了以后給我打電話?!?/p>
程諾點了點頭,隨即進了燒烤店。
寧野晚上酒都沒喝一口就跑來幫忙,到了這里以后,先進燒烤店里拿了瓶水。也沒顧得上嫌棄水臟不臟,擰開瓶子喝了一口。
今天要不是寧野,張愛也放不出來。但大家一看寧野,也知道他并非一般人,所以沒有人敢上去搭話。
程諾走過去,沖寧野道了聲謝謝。
寧野喝著水,擺擺手,笑著說:“小事兒,以后有什么事兒,直接找我就行。在B市我朋友多路子廣,只要不違法犯罪,什么事兒我都能幫你擺平了。”
寧野一頓話,讓程諾笑了起來。
“哎喲,你可算笑笑吧。”寧野說,“你今晚上擔心你們老板,你可不知道宋城多擔心你,電話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給我。”
說完以后,寧野對程諾說:“對了,我跟你說件事兒。我進辦公室的時候,可聽到那所長跟人打電話了,好像是叫什么優(yōu)選的人……你們公司出這茬,該不會是他們搞的鬼吧?”
牙根一緊,程諾神色緊繃。
寧野鮮少見程諾生氣,見他這樣,自然知道他要與優(yōu)選沒完,笑著說道:“要是需要幫忙的話,跟我說一聲,我?guī)诉^去?!?/p>
“不用了?!背讨Z說,“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吧,這事兒你先別告訴宋城?!?/p>
他讓宋城回家,為的就是想找聶鐸問個清楚。
其實程諾私心里,還認為聶鐸整出這檔子事兒來,是因為他。聶鐸始終沒放棄挖他,就算知道他是gay,還是想要他。
程諾開始還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看來,聶鐸對他應該是存了心思的。
大家吃過燒烤后很快散了,時間剛過十點,程諾沒給宋城打電話,反而打給了聶鐸。聶鐸接了電話,煙嗓撩人,第一句話就是問道:“你家老板沒事兒了吧?!?/p>
“聶總,出來見個面吧?!背讨Z說。
“行?!甭欒I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程諾說了地點后,他驅(qū)車前來。
程諾沒把地點定在人多的地方,而是在他住的小區(qū)公園內(nèi)?,F(xiàn)在大冬天,又到了晚上十點多,已經(jīng)很少有人過來了。
聶鐸穿的不多,縮著脖子過來,見程諾也沒穿多少衣服,順手準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他穿。他雖然身體冷,但見到程諾,心里熱乎乎的??沙讨Z冷不丁說出的一句話,讓聶鐸的心瞬間冷若冰霜。
“我們老板的事兒,是您做的吧?!?/p>
聶鐸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后,他心涼得讓他的嗓音都涼了。他雖然在進入優(yōu)選后,為了爭權做過一些缺德事兒。但在程諾面前,他就算想要得到他,也從沒有過一絲壞心眼。
或許是氣急敗壞,也或許是寒了心,聶鐸竟沒有否認。
“對?!甭欒I盯著程諾,冷笑著承認說:“事兒就是我干的?!?/p>
程諾壓制著怒火,看著聶鐸,冷聲問:“聶總,您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從開始挖他,到現(xiàn)在陷害張愛,他是要將信諾給整個分崩離析么?信諾是他的公司,他的朋友百分之九十都在公司,他怎么能忍。
“因為你?!甭欒I說,“我想要你。”
血氣上涌,程諾揮拳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聶鐸的臉上,他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