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骨子里自帶一種清冷,他這種清冷,似有似無的,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這種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同時又覺得他高高在上,對自己充滿了蔑視。宋城的這種感覺,激發(fā)了聶鐸的斗志。
接過球來,聶鐸也沒有客氣,沖程諾笑笑說:“程諾可別因為和宋教授關(guān)系好就故意讓球啊?!?/p>
“沒這個可能?!背讨Z哈哈一笑,抬眸看著宋城說:“倒是趙老師要上心點,不然宋教授可會讓我的球?!?/p>
趙老師也是一笑,球局開始了。
聶鐸這回,不單單是為了不讓程諾輸,也為了給自己爭口氣,打得格外賣力。他的速度和爆發(fā)力都不錯,真用心打起來,像個追擊獵物的豹子,矯健迅猛,絲毫不讓。
與聶鐸相反,宋城無論什么時候,都格外鎮(zhèn)定,鎮(zhèn)定到接球發(fā)球,兩局下來,甚至都看不到他有一層薄汗。。
雖然他打得輕松,可比分卻漸漸拉開,他贏球不振奮輸球不頹唐,就這樣,最后一輪打完,聶鐸猛得一拍,羽毛球“嗖”得打了過來。宋城抬眸看了一眼,沒有去接,羽毛球砸在了線上。
四個人的比賽,絲毫不亞于一場正規(guī)比賽。打到白熱化時,整個球館的人都湊了過來。最后一個球一落地,頓時有人喊了一聲“好”,還有幾個人鼓起掌來。
“yes!”聶鐸握著球拍,雙手握拳比了個勝利的姿勢,隨后伸手去和程諾擊掌。
“耶!”程諾什么都沒說,先和聶鐸擊掌,隨后瞟了宋城一眼,躲開聶鐸張開的雙臂,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公司打卡了。”
聶鐸高興著呢,回頭望著宋城,笑著說了句:“宋教授承讓承讓?!?/p>
“嗯。”宋城點點頭,將拍子裝起來,跟著程諾去了更衣室。
聶鐸看著宋城跟著程諾進(jìn)更衣室的背影,想像過度,怎么看怎么有種手下敗將感。他并沒有跟著去更衣室,而是去安慰趙老師,和趙老師再打一局。
宋城到更衣室的時候,程諾已經(jīng)在洗澡了。聽到外面關(guān)門聲,程諾叫了一聲:“宋城?!?/p>
將拍子一放,“啪”得一聲,宋城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了洗澡的隔間。
洗澡的地方有單間,只能露出上面的臉,程諾洗了個八九不離十,見有人進(jìn)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到是宋城,呲牙一樂。
宋城沒搞事情,脫掉衣服后去了另外一個隔間,打開花灑開始洗澡。
程諾先洗完,拿著浴巾擦了身體后,邊擦頭發(fā)邊又到了洗澡的隔間。站在門外,望著宋城在里面洗。。
這個隔間的門大約有一米五高,一般人能看到鎖骨,但到宋城這個身高,能附贈兩塊腹肌。水珠順著腹肌滾落,滑進(jìn)隱約能看到的腹肌溝壑,一眨眼不見了。
程諾有些口干舌燥,將目光收回后,和宋城閑聊,企圖讓自己擺脫這些色、情的想法。
“你干嘛輸給我們啊,是讓著我么?”聶鐸用力過猛,可能自己察覺不出來。程諾打球的時候,隱約能感受到宋城放水了。
“我不是讓你的?!彼纬窍粗瑁裆?zhèn)定地說:“我是讓他的?!?/p>
“讓他的?”程諾似乎聽到了什么巨大的謊言一樣,震驚了半晌,才嘖嘖一聲,笑道:“你讓他干什么?”。
你不是不喜歡他么?
下面那句話他沒問出來。
“怕他下次再找你打羽毛球?!彼纬菍⒒㈥P(guān)上,淡淡地回復(fù)道。
程諾一愣,猛地想起聶鐸說的話來。他說他是想學(xué)習(xí),所以找程諾來打的?,F(xiàn)在宋城一輸給他,這下聶鐸連找他打羽毛球的理由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宋教授的攻防真是……滴水不漏。
程諾心中感慨,看著宋城心里樂滋滋的。
哎喲,我們宋教授,吃醋都吃的這么有學(xué)術(shù)性。
見宋城洗完澡,程諾拿著新拿來的浴巾,笑著遞給他:“先擦擦?!?/p>
程諾伸胳膊過去的,離著宋城的隔間并不算遠(yuǎn),將浴巾遞過去后,宋城并沒有拿。而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好看的手指勾了兩下。
下意識間被勾住,程諾一笑,邁開腿朝著隔間走了兩步。走到隔間門前,浴巾被宋城拿過去,他將浴巾搭在頭上,看著扒著隔間門翹頭看著他的程諾。
手指捏著程諾的下巴,宋城望了一眼門外,俯身低頭,唇印在了程諾的唇上。
兩人剛剛洗澡,這么一吻仿佛是一個信號,再加上在公共浴室內(nèi)的刺激感,讓程諾有些昏了頭腦。宋城淺嘗輒止,他卻有些不滿,在宋城的唇離開時,他踮起腳,抱住宋城的脖子,又吻了上去。
這么一吻,將原本就熱氣蒸騰的小隔間氣氛陡然變得更熱,宋城雙眸一深,托住程諾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聶鐸剛進(jìn)洗澡間,就看到了面前這一幕,心頭的血像是被一根粗大的針頭扎上,血一下回流,疼得他一哆嗦。。
“程諾……你們兩人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