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在六點。他沒帶手機沒帶表,盯著天色估量差不多,剛蒙蒙亮就拉著困成行尸走肉的廖簪星騎車回泊陰區(qū)。
一手握把,一手緊握她胳膊扣在腰間,免得她東倒西歪掉下去。
素來身體健康的云亭也架不住這一通操作。一語成讖,他當真感冒發(fā)燒了。
五一放假回來,他們座位輪換到教室中間的位置。云亭會擋到其他同學,老王便把他安排到廖簪星后面。
仍然是前后桌。聯(lián)賽這天的早自習,廖簪星靠上云亭桌上壘的書——換座之后開始堆的,方便站著早讀時她倚著睡覺——略偏過頭,小聲問他。
“你好點了嗎?”
云亭幾天前就退燒了,就是嗓子發(fā)炎,偶爾還有點咳嗽。
他在寫廖簪星的作業(yè)。最近她忙著準備聯(lián)賽,作業(yè)基本都丟給他。為了襯得上她平日的正確率,云亭甚至成績提高了不少,最近兩次勉強擠進第一考場。
“嗯……好多了。”
話是這么說,但聲音沙啞,面上浮著兩團病態(tài)的紅暈。
大概是因鼻子不舒服,刺激得眼中也總是隱約含淚,像水洗的黑曜石。睫毛濕黏在一起,顯得楚楚可憐。
他沒戴眼鏡,在認真仿她的字跡落筆,垂著眼睛。生病不適,下唇被微咬著,綻開一點鮮紅欲滴的唇肉。
廖簪星心癢難撓。
道德上來講,對病人起性欲不太禮貌,但好在她沒有道德。
發(fā)燒時陰莖也是燙的。那天體育課他請假沒下去,她自由活動的時候溜回來。本來是在討論題,卻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將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
比以往都要熱的一根,含進去的話也該溫暖又舒服。她好奇那種加熱的小玩具很久了,還一直沒買過。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任她撓著敏感的系帶,又握著囊袋輕捏把玩。聲音有種病中脆弱易欺的嘶啞,說套就在他口袋里,如果做的話,他們不接吻不會傳染感冒。
她猛地抽回手。正如此刻猛地從美色誘惑中驚醒。
“那、那你多喝熱水?!?/p>
她莫名慌亂,收拾書包,動靜大得方童都側目。
她最近像中了蠱,鬼使神差,怎么看怎么覺得云亭愈發(fā)有吸引力。或許是春天有些躁動,或許是她的性欲和破壞欲在他身上不加掩飾,但即便有交易在先,欺負病人也確實不太合適。
更何況,他們是朋友,這是她最后的良心。不多,尚有一點。
“我得去聯(lián)賽了!”她近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