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真的了解秦卿卿嗎?她演秦楚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寂寂無名的小話劇演員,連低廉的房租都支付不起,可是那個時候,你怎么就不懷疑,她演不了名門貴女呢?”
“她的刻苦你是見識過的,書香門第——這個詞在我看來本就不公平。”
“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幸運(yùn),在很多人還在家庭的庇護(hù)下追求學(xué)業(yè)時,秦卿卿已經(jīng)在為了生計掙扎了,如果只是因?yàn)樗^的生來氣質(zhì)和什么成長浸潤,你就斷然拒絕她,這不合理。”
他說話的時候,眉心微微蹙著,哪怕面對面站著,卻仿佛隔了一整座山峰,他佇立在山頂,和山下的人,隔著遙不可及的距離。
隋毓秀面露不解,明明這個男人剛才在秦卿卿身旁時,不是這樣的。
于瀾頓了一下,似怒非怒,問他:“這些話,你剛才怎么不當(dāng)著秦卿卿的面說?”
“知識、學(xué)識……這些東西她其實(shí)一直很介意,如果我剛才當(dāng)著她的面說,會傷害她?!?
隨著她的名字被提及,白懸的面色奇異地緩和下來,“這些話,等她自己想明白的時候,等她決意要改變的時候,我會帶她來跟您說?!?
于瀾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失笑地?fù)u頭,“白懸,你還和四年前一樣?!?
白懸頷首,權(quán)做道別。
…………
秦卿卿走出小樓,涼風(fēng)一吹,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什么。
她把白懸給忘了。
秦卿卿泄氣似的跺了一下腳,也不想回去找,就在原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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