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家里關系實在不好,即便他成就已經(jīng)擺在眼前,固執(zhí)的父親卻依然冷言冷語,母親總是讓他別跟父親頂嘴,久而久之,謝時冶就更不想回去了。
沒誰愿意被這樣一次次傷心。
即使如此,謝時冶還是將房子買在了C市,他喜歡這個他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喜歡這里的人和景,就像老話所說的那樣,落葉歸根,他的根在這里。
C市人對自己的故鄉(xiāng)都充滿了自豪感,謝時冶絮絮叨叨地夸著家鄉(xiāng)的美景,還同傅煦列舉了好幾部有名電影都在C市的哪個景點拍攝。
等他啰嗦了一堆,這才想起來傅煦肯定比他要知道清楚,才選擇在那里取景,他說那么多,有班門弄斧之嫌。
謝時冶閉嘴了,傅煦卻哄他:“怎么不說了?”
“我說的你肯定都已經(jīng)了解過了。”謝時冶不好意思道。
傅煦突然偷襲他,親在他臉頰上:“我喜歡聽你說,你很喜歡那里啊,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發(fā)光,很可愛。”
謝時冶揉著自己臉頰,赧然道:“哪有夸男人可愛的,應該夸我英俊?!?/p>
“嗯,我男朋友真帥?!备奠銖纳迫缌?,搞得謝時冶更不好意思了,鬧得他像個孩子一樣,平日里傅煦就喜歡哄著他。
其實…… 也沒什么不好的,他喜歡傅煦哄著他,縱著他的樣子。
第二日殺青宴開在了鐘昌明最喜歡的火鍋店,包了場,坐了好多桌。主演們陪著導演兜圈敬酒,蔣勝還給工作人員們發(fā)紅包。
敬酒間隙,謝時冶跟傅煦咬耳朵,問他現(xiàn)在像不像新人敬酒,傅煦好笑地望他一眼,反問:“那今晚能送入洞房嗎?”
謝時冶被他調戲得猝不及防,一旁的文瑤聽見了,跟著補充道:“我想報個名鬧洞房?!?/p>
話音剛落,她的后腦杓被謝時冶輕輕拍了下:“老實點?!?/p>
文瑤快委屈死了,明明是這兩個男人不老實,怎么被說的只有她?
文瑤氣哼哼道:“好歹我演的是你妻子,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你為一個野男人棄我不顧,我能怎么辦呢,還不是要像個父親一樣把你原諒。”
嘴炮開得正嗨的文瑤肩膀被傅煦拍了一下,文瑤身子抖了抖,下意識認慫:“傅老師我錯了?!?/p>
傅煦笑著搖頭,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豎起食指,指向她后方。
文瑤艱難地轉頭,看向后方。一個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了。
劉藝年穿著棒球服,背著個包,臉上還有跑步過后的潮紅,年輕的臉上帶著微笑,正被蔣勝拉著說話。
年輕人一邊應付著長輩,眼睛卻往這里看,重點落在了文瑤身上。
文瑤差點被嚇死了,她雙手捧住了傅老師的手,輕輕挪開:“我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p>
傅煦卻重新按在她肩膀上,故作真誠道:“真的嗎,需要我讓陳風拿藥過來嗎?”
文瑤簡直要被嚇哭,就知道傅老師沒安好心,她就差跟一個兔子樣急著用腳蹬人,再回頭,劉藝年已經(jīng)沒在跟蔣勝說話,大步朝這里走來。
謝時冶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撥開了傅煦按住文瑤的手,小姑娘立馬躥了出去,逃了有十米遠。
劉藝年經(jīng)過謝時冶身邊時,還語氣幽怨道:“哥,你怎么放她走了呢?”
傅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xiàn)在去追還能趕得上,她穿了高跟鞋,跑不遠?!?/p>
劉藝年感激地沖傅煦一笑,接著快步離開。
謝時冶有點憂心:“真的沒事嗎,文瑤看起來很怕劉藝年啊,該不會這個臭小子做了什么嚇到人姑娘的事情吧?!?/p>
傅煦沉穩(wěn)地端著酒杯:“沒事。”
逃命兔子文瑤最后在女廁所外被劉藝年逮住,然后給劉藝年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拉進了一個無人的包廂里。
這個火鍋店被鐘昌明全包了,有許多空余的包廂,不用擔心有外人闖入。
劉藝年伸出雙臂,把文瑤困在自己臂彎里,年輕人微微笑著,英俊又朝氣的臉上,笑容如此真誠,動作卻那樣強勢,他輕聲道:“姐姐,你發(fā)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文瑤背脊緊緊貼著墻壁:“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p>
劉藝年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道:“我也想跟你開個玩笑。”
話音剛落,他便低頭吻住了文瑤,緊緊摟住了姑娘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