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兒孫自有兒孫福
“papa，它會一直在這里的對嗎？”一日，三歲的Ben跟著爸爸外出回家，看到趴在門口等待他們的楚小子時突然問。
“當(dāng)然，它會一直在那里?！卑藲q的NINA理所當(dāng)然地說。她和正常的孩子一樣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每天從學(xué)?；貋硭寄芸吹匠∽幼谕粋€地方等她，她相信它會一直陪伴她成長。
“當(dāng)然。”亞瑟撫摸兒子軟軟的發(fā)，柔聲應(yīng)道。
時間一晃而過，楚小子一直是他們最親密的家人。而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楚小子已經(jīng)是一只18歲高齡的老狗了。
傍晚亞瑟帶楚小子去散步，半路楚小子累極坐在小路上休息。
“嘿，老伙計……”亞瑟坐在楚小子身邊，伸手撫弄它的脖子。
“讓我數(shù)數(shù)，你的后代。光我們知道的就有一百三十七口，肯定還有很多私生子吧，你小子，帝王級的規(guī)格啊?！?/p>
“怎么辦，你都18歲了，擱狗界，你都130歲了啊?！?/p>
百歲老狗了。
“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要待在我們身邊知道嗎？”Ben剛才哭著跑來告訴他，說很多狗狗如果知道自己快死了，會偷偷藏起來獨自死去。
像是回應(yīng)亞瑟的話，楚小子溫順地舔舔主人的手。
“以前騙你的，一直說你是只壞狗?！痹诩~黑文照顧楚小子那段時間，這年輕力壯的狗狗實在把他折騰了個夠。
“其實你一點都不壞，楚小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狗?！?/p>
夜里子汐出來喝水，無意間看到趴在地毯上熟睡的楚小子。
“嘿……”她順了順長發(fā)，上前輕撫楚小子的身體。
“怎么不陪小Ben睡覺？”楚小子喜歡賴在Ben的床上睡，誰都趕不走。
楚小子躺著，嗚咽著動了動頭。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子汐心慌地趕緊去叫亞瑟。
不一會兒客廳燈火通明了起來。
獸醫(yī)仔細(xì)為楚小子檢查了一番，最后還是搖搖頭，他抱歉地望向已經(jīng)紅了眼眶的子汐?！胺蛉耍狭?。”
“嘿，我們陪它待會兒好嗎？”亞瑟心疼地親吻子汐的額角。
子汐坐在楚小子旁邊，輕輕撫摸它雪白的皮毛，從頭撫摸到背、尾巴、腳、指甲，一遍一遍重復(fù)撫摸。
“它一直喜歡我這么撫摸它?！弊酉珳I水漣漣。
亞瑟抱住妻子，也紅了眼眶。
一直陪伴著他們這個幸福家庭的老伙計，此刻的心情就像親人要離開他們一樣。
“要不要叫NINA他們起床？”子汐抬頭問。
“我去叫他們?！眮喩鹕怼?/p>
“嘿，寶貝兒，弟弟妹妹馬上就來了?！?/p>
楚小子緩緩地眨了眨眼，困難地挪動爪子放在子汐的手心里。
“嘿，寶貝兒，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楚小子的墓就建在客廳外頭的草地上，視線一觸便及。墓碑是Ben準(zhǔn)備的，管家爺爺幫他弄來的大理石，上面謄刻著小Ben稚嫩的筆觸——最愛的楚小子，你的弟弟小Ben。
……幾百年未啟用的分割線……
Ben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入口的嗆辣讓他滿足地瞇上了雙眼。
“怎么樣？是好東西吧？”諸子皇自己手里也有一根雪茄，但他沒有像Ben那樣急著品賞。
“贊透了！跟我爺爺?shù)氖詹赜械臍?！這煙有些歷史了吧？”Ben豎起大拇指。
Ben，取自希伯來文，寓意兒子的意思。在希伯來文里，Ben被描述為高大，強壯的黑發(fā)男子，沉靜、可愛，隨和，溫柔。
這是他的父親對他的期待，不過……Ben長得并不十分像他的母親，帶著微微自然卷的棕色軟發(fā)和嘴唇倒都是子汐的翻版，但其他地方，尤其是個性卻像極了他父親。
“它叫Behike?！弊踊始?xì)細(xì)回味?！叭蛳蘖?000根，是手工煙?！?/p>
“你是我偶像！”
“Ben，到舅舅的公司玩幾天？”子皇建議。
“免了?！盉en敬謝不敏，想想又說。“那是姐姐的?！?/p>
“你們倆跟我一樣親?！弊踊适?，隨即又嘆氣?！笆撬囊驳盟『卑 ?/p>
“我就稀罕了？”Ben反問，絲毫不把舅舅瞬間變臭的臉放在眼里?！熬耍憔宛埩宋野?，我看我姐這輩子是就打算這么玩下去了，我過幾年也得被我那不孝老爹抓去做苦力，我勸您最好還是打Ailsa的主意吧?！?/p>
“她還太小。”子皇皺皺眉頭，思量著。他這最小的外甥女最招人疼，她和她的名字寓意一樣，從小就是個快樂的小姑娘?？墒撬F(xiàn)在才18歲，要是將她培養(yǎng)成繼承人還要很長的時間。
“我也就比她大兩歲而已?！?/p>
“你？”子皇嗤之以鼻?！暗昧税桑銊e的我不敢說，心機城府那招倒是學(xué)了你爸100分?！?/p>
“其實您也別急著找繼承人，您又不是無種公雞，想要個繼承人還不簡單嘛。”Ben伸手想私藏一根雪茄，被子皇阻止。
這小子，中文學(xué)得很勤快，可是怎么凈學(xu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時候見他會背一首古詩過。
子皇哭笑不得。
“舅您就放心吧，禍害遺千年，您等到80歲在開始培養(yǎng)繼承人都來得及?！盉en討好地咧嘴笑，大手緊握著雪茄不放。
“你真不要命了，居然敢抽雪茄。還有舅舅你，居然讓他抽雪茄，要是讓mama和姐姐知道，我看你們倆怎么收拾?！盇ilsa雙手抱胸，冷冷地站在書房門口。
“呃……”Ben傻了眼。他天不怕地不怕，爺爺爸爸他都不放在眼里，可唯獨家里的三個女人他完全沒轍。尤其是Ailsa，因為她跟媽媽長得太像了，以至于爸爸姐姐舅舅席叔叔幾人全部把她捧在心口上疼著。
“Ailsa……”子皇立刻熄滅雪茄，甚至夸張地將整盒雪茄扔到房間的角落。對這個和妹妹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外甥女，他是疼到骨子里去了的。他想把她母親年少時缺少的全部給她，想把對她母親所有的虧欠補償在她身上。
“舅舅，你老是帶著哥哥做一些mama不讓他做的事情。”Ailsa埋怨。趁著暑假、爸爸媽媽又再次外出度假，他們才抽空來舅舅家玩，不想每次舅舅都帶哥哥做些“壞事”。
“小寶貝，舅舅在訓(xùn)練Ben呢。男孩子嘛，這些遲早要會的，你哥已經(jīng)二十了，過幾年獨立到外面讀書什么的，會一些吃喝嫖賭才不丟臉。”子皇攬著Ailsa的肩，不厭其煩地向她解釋。
“培養(yǎng)自家的男孩兒去占別人女兒便宜，決不讓自家的女孩兒讓別人兒子占半點便宜”，這是他教育下輩的目標(biāo)與自己行事的基本準(zhǔn)則。
“Ailsa，哥不嫖！”Ben撇清。
“舅舅你雙重標(biāo)準(zhǔn)啦！”Ailsa想到自己處處受限，不依地嘟嘴，小女兒嬌態(tài)必露無疑。
“小寶貝，千萬不能讓人占了便宜知道嗎？不然舅舅就讓那兔崽子見識到什么叫‘送行者’！”子皇惡狠狠地說。
“在這之前，你會先見識到什么叫做‘送行者’，不，是你們兩個?！遍T口站著一名身形高挑性感的金發(fā)美人。
一見來人，Ben差點被剛吞到喉嚨的煙嗆到?！敖?，恭喜恭喜，聽說楚大爺給了您一份大禮?！?/p>
“喜從何來?！盢INA冷著俏臉。她只想做模特世界各地到處玩，不想?yún)⒑线M(jìn)商業(yè)的世界，可是現(xiàn)在好，三大家族的股份她都集齊了。
“姐！教訓(xùn)他們啦！”Ailsa看到自家大姐，剛消下一點的埋怨又升騰了上來。
“小子，撤！”子皇第無數(shù)次暗嘆自己將書房設(shè)在一樓有多么多么的明智。一眨眼的功夫，書房里一個大男人一個小男人就消失無蹤，只剩下隨夜風(fēng)飛揚的窗簾。
“你們倆有本事就不要給我回來?！?/p>
“姐，你真打算和這個男朋友分手啊？”Ailsa陪著姐姐逛街，途中忍不住開口問正打算結(jié)束自己第三段愛情的NIN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