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伙綁匪被傅司柏派去的人及時制服,隨后背后的老巢也被一窩端了,然而其中的主要頭目陳四卻在混亂中逃跑了。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卻還是被傅司柏找到了蹤跡。
原陸時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先不要打草驚蛇,這個陳四我還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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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原家別墅里,原政清一家正在用早餐。原政清放下早茶,朝候在一旁的李休斯問道:“聽說陸時已經將礦區(qū)接手了?”
李休斯立刻恭恭敬敬答道:“是的,先生?!?/p>
原政清點了點頭:“如果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讓他去找小林?!?/p>
小林是原來礦區(qū)里負責技術的經理,原陸時接手礦區(qū)后他便跟著其他技術人員被派遣到原政清名下的其他礦區(qū)了。
“好的。”李休斯臉上堆滿笑容:“對大少爺,先生真是費心了?!?/p>
原政清擺了擺手:“他是我的親侄,能幫到他的地方總是要幫襯著一些?!?/p>
原明俊正切著烤土司,口袋里的電話卻再一次響起,隨著優(yōu)美的鈴聲,他的臉色不易察覺地變了顏色。
原政清皺皺眉頭,有些不悅地道:“一頓飯你的電話都響了多少次了?”
原明俊低頭將電話掛掉,煩躁地想要關機,手指按在電話屏幕上時卻頓住了,停頓了半晌還是將手收回來,改為調成靜音。
文麗打量了原明俊一眼,沒有做聲。
剩下的時間里原明俊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胡亂吃幾口就稱飽了,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餐桌。
等他進自己的房間后立刻將手機掏出來,接通電話朝里面氣急敗壞吼道:“姓陳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沒什么,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沙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原明俊臉色發(fā)白,握著話筒的手止不住顫抖。
“當然,我也知道原二少忙得很,不過我是閑人一個,如果二少沒有時間,我可以去找您?!?/p>
原明俊勉強止住滿溢在胸口的憤怒,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靜:“你要多少?”
電話那邊報出個價錢。
原明俊立刻臉色煞白,嘴唇一個勁兒抖,咬牙切齒狠狠道:“姓陳的你到底要不要臉?我給你的可不少了?!?/p>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冷笑:“二少,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每天提著腦袋過日子,指不定哪天就跟著弟兄們一起進去了,外面的風聲這么緊,手里的錢當然不夠花。”
原明俊漂亮的臉孔緊緊繃著,他知道對方就是個無底洞,投進去多少錢都沒有用。只是又沒有別的辦法,真把這種不要命的惹急了可就不好收拾了。他后背靠在冰涼的墻壁上,閉著眼猶豫了片刻,直到對方再一次催促起來時才冷聲回答道:“好,錢我給你,不過你記住了,這是最后一次!”
對面的人沙啞著嗓子低沉笑了一聲:“二少就是痛快?!苯又芭尽钡囊宦晵鞌嗔穗娫挕?/p>
原明俊靠在墻壁上半晌平息了情緒,才轉身朝外走去,然而他剛抬手打開房門,卻見文麗正站在門口。
原明俊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磕巴著張口:“媽,你,你怎么在這?”
文麗掃了他一眼,涂著鮮紅唇膏的嘴唇輕啟:“進去說?!?/p>
等她進了房間,直接走到臥室最里面的沙發(fā)上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下,抬眼向原明?。骸罢f吧,怎么回事?”
原明俊白著張臉半天才回答道:“沒什么,就是我一朋友手頭緊,跟我借一點?!?/p>
文麗是什么城府,原明俊那點撒謊的小伎倆擺在她面前根本不夠看,她也不急著拆穿他,而是點點頭,開始一樣一樣問關于這個朋友的情況,什么這個朋友叫什么,哪里人,兩個人是怎么認識的,為著什么同他借錢等等。
原明俊原本就不怎么精于撒謊,這時候心里被剛剛的那個電話纏得又慌亂,再被文麗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這么一審視,很快就將實情交了底,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文麗聽完他的話,沉默起來,原明俊盯著文麗那張艷麗的臉心里忐忑不安。半晌,文麗才慢悠悠地開口:“明俊,我記得我叮囑過你多次不要沾手這些東西,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難道你不懂嗎?”
“我明白,”原明俊緊緊攥著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只是原本這個機會是我的,原陸時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把屬于我的東西搶走?”
文麗修飾漂亮的眼睛看向他:“難道你這樣做就有用了嗎?”
原明俊立刻喊道:“本來我的計劃是沒有問題的!誰想到傅家會忽然……”
“行了!”文麗厲聲打斷原明俊的話:“你以為傅家這么多年是怎么混到那個位置的?幾個下三濫的混混就能糊弄住他們了?你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