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向自己的舅舅傾訴自己的苦惱,何志國卻一臉不在乎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茹啊,這有什么可犯愁的?把錢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p>
溫茹顯然心情十分不好,臉上的表情也很猶豫:“可是我不想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如果讓我的朋友知道了,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她們呢?”
“傻孩子,”何志國搖了搖頭:“以后你嫁給他了,整個原氏都是你的,別人只有羨慕的份兒,有誰會嚼什么舌根呢?”
溫茹臉上的神情更加苦惱起來:“我擔心他根本不想離婚,他從不在公共場合上讓我露面?!?/p>
“等你懷了他的骨肉,還怕上不了位?”
說到這個話題,溫茹的臉上一紅,半晌,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何志國將溫茹送走之后,才渾身疲憊地靠在了沙發(fā)上,最近生意越發(fā)地忙,他還要在閑暇的時候去做他外甥女的心理醫(yī)生,簡直太累了。
他正閉目養(yǎng)神,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適中地給他按摩。何志國闔著眼,臉上露出十分溫柔欣慰的表情,伸手按住了肩膀上的那只手:“寶貝,只有你最讓我省心?!?/p>
他身后那容貌秾麗的男人沒有開口,只是笑著將對對方按摩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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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而華麗的房間內,柯世易斜靠在寬敞的沙發(fā)上,夾著香煙的右手在水晶煙灰缸上磕了一下。他面帶微笑,朝對面的人緩緩開口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記得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白敬凌坐在柯世易的對面,同對方散漫而放松的姿勢不同,他的坐姿十分優(yōu)雅端正,顯然從小受過十分良好的教育。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沙發(fā)扶手上敲了敲,漫不經心道:“我這里有筆好生意想要給你,就看你要不要了?!?/p>
柯世易左手支著下巴,朝白敬凌挑了挑眉:“你竟然會有這個好心,我真是感動啊?!?/p>
白敬凌斂眉一笑,將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幾上??率酪壮鑾咨掀沉艘谎?,伸手將文件取過來。他簡略地瀏覽了一番,抬頭看向對方:“礦區(qū)?你知道我最近不做礦區(qū)生意的。”
白敬凌眼含笑意地看著他,雙手支撐在茶幾上,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對方:“如果這樁生意盈利可以達到這個數(shù)呢?”說著比量了一個數(shù)字。
柯世易眼中的精光不易察覺地一閃,卻被白敬凌敏銳地捕捉到。
柯世易斂了斂眉,神態(tài)悠閑地低頭打量著手里的文件。這是一份礦區(qū)的合作意向文件,里面的條款十分吸引人。只是……他手指在文件上叩了叩,白敬凌會那么好心嗎?
柯世善是圈子里有名的謙謙君子,而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柯世易卻是有名的風流紈褲,不僅紈褲,而且品德十分惡劣。他這個人惡劣之處就在于別人家的公子最多也就是玩弄一下沒有家世的美麗少女或是漂亮男孩,而他卻盯著有錢人家的少爺下手,不只挑有錢的,還專門挑純情的,所以在圈子里的名聲十分壞。
柯家家大業(yè)大,柯世善的父母又早逝,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寵得厲害。所以每次柯世易捅了簍子之后,柯世善雖然氣得厲害,還是不得不給他擦屁股。而柯世易就是靠著柯世善這棵大樹到處招搖,偏偏他又張了一張非常勾人的臉,把那些有錢人家小心呵護著長大的少爺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一直這樣逍遙著,直到有一次,有家少爺被他費盡力氣地追到手,又睡了幾次之后被一腳踹開。那家的少爺氣不過就吞了半瓶的安眠藥,好在發(fā)現(xiàn)得及時才保住了性命。這一次可將柯世善完全觸怒了,親自拎著皮帶將他狠狠抽了一頓,險些將他的命給打沒。也總算讓他老實了一陣子。
作為一朵高高在上的白蓮花,白敬凌自然也是被他覬覦過的。無奈白敬凌潔身自好又自視甚高,再加上心里有著個比他優(yōu)秀幾百倍的傅司柏,所以根本都不拿正眼看他,害得他幾次碰壁。
柯世易知道,對于自己那滿含*的眼光白敬凌自然也是知曉的,以至于每次酒會上碰見自己絕對不給好臉色看。
那么這次他主動上門來找自己,還送來這么一份大禮,究竟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