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掙脫不開,只能耐著性子問:“你怎么清醒法?”
“清醒得還能給你表演?!鼻卣橄肓讼?,踢開被子站起來,一邊念著一邊脫衣服,“給你表演大象舞。”
大大大大……大象舞?
頓時污了。
“大哥!你干嘛呢!”初墨驚了,趕忙跳上床阻止秦臻的動作。
無濟(jì)于事。
醉酒的人力氣變得格外的大。
拽了會兒非但沒拽動他,人還差點(diǎn)被甩出去。
初墨額頭青筋跳動:“你還鬧!我就把你拍下來!”
“拍下來?”秦臻略側(cè)了下臉,動作停了會兒,“好!我會好好表演的!”
“……”
見實(shí)在阻止不了秦臻,初墨放棄了,拿出秦臻的手機(jī)打開攝像模式,“行啊,你繼續(xù)跳。”
明天醒來就會發(fā)現(xiàn)一筆光輝的黑歷史。
秦臻繼續(xù)在床上蹦著打轉(zhuǎn),直到累了才懨懨坐下,抬眸看向初墨:“你愛我嗎?”
初墨沒直接回答:“你說呢?”
秦臻搖搖頭。
“你愛團(tuán)子,不愛我?!?/p>
“我給你表演甩大象呢都不看,你不愛我?!?/p>
大兄弟,那么污黃的場景還要點(diǎn)個贊評論一下嗎???
“如果你不愛我的話,”秦臻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我放你走。”
“我們離婚。”
“……”
二日,秦臻醒來。
摸索旁邊的床,已是一片涼涼。
再看旁邊拜訪的鬧鐘,也沒到上班的點(diǎn)啊,初墨去哪里了。
他揉著因?yàn)樗拮矶鄣讲恍械念^,昨天葉韶那肆拖著他去酒吧喝酒,一開始還挺克制的,后來聯(lián)想到自己最近狀況,種種壓力下不知不覺間他也喝了許多。
喝斷片了。
腦海里有許多零零碎碎的片段,拼湊不成一個完整的事件。
臥室里尋不著初墨,按著以往,初墨應(yīng)該在嬰兒房照看團(tuán)子。
尋了去,里面只有保姆。
團(tuán)子也不見了。
見到秦臻保姆也是一楞,訕訕喚了聲“秦先生”。
“太太呢?”秦臻皺眉。
“太太說這幾天要去莊宅住,把小少爺也帶走了?!北D啡鐚?shí)回答,又有點(diǎn)疑惑,”太太沒有和您說嗎?“
“可能是我忘了?!鼻卣槊碱^皺得更緊,回房打初墨的電話沒打通,正要打莊家的電話,冷不丁地看見床頭柜前壓著張紙條。
【我去莊家小住半個月,帶上團(tuán)子?!?/p>
——初墨。
原來還真的留了信息啊。
秦臻抿唇,心里很是不爽。
這走得也太突然了吧,而且半個月,算什么小住啊,這明明就成常住了。
趕忙把電話打過去,轉(zhuǎn)接之后,卻是莊老爺子的聲音:“聽說你要和我侄女離婚啊?!?/p>
“怎么可能?!鼻卣槊摽诙觯X海里突然閃過了幾個斷片后的畫面……好像,他真的說了??
“舅舅,我是醉糊涂了,您讓初墨接電話,我向她解釋?!鼻卣樽屪约豪潇o下來,屏住氣。
“呵,她可不愿意接你的電話?!?/p>
說完,電話就掛掉了。
秦臻看著傳出“嘟嘟嘟”忙音的電話怔怔出神。
過了會兒莊家的電話打了過來,趕忙接起,電話那端安靜了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他喂了一聲。
電話里的那人還是沒說話。
“是初墨嗎?”秦臻試探性問。
“嗯。”初墨的語調(diào)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秦臻艱難開口:“你……搬過去的意思是要和我離婚嗎?”
初墨想了想:“是你說要離婚的,還要擬定離婚協(xié)議書。”她頓了頓,“你不記得了嗎?”
秦臻沉默了。
半晌,他才艱難開口:“如果你想離的話……可以。”自嘲笑了笑,“做了那么多,還是沒留住你。”
“……”
“你愛過我嗎?”雖然知道這話是得不到答案的,秦臻依舊不死心發(fā)問。
“笨蛋。”初墨聲音壓得低低的,忍笑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她走進(jìn)房避開一直想看戲的莊老爺子。
才說,“你去看手機(jī)里的第一個視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