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行嘴角下拉:“頭一次聽到有人把蹭飯說得這么清新脫俗。”
“那你給蹭嗎?”
仇行冷冷看著解揚。
解揚與他對視,突然道:“求你?!?/p>
仇行像被燙到一下站起身,用手指指著解揚,好一會,用力收回手,惡狠狠道:“再讓我看到你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三樓的房間都是空的,自己去挑!”說完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解揚怔愣一瞬,想起之前舔過的魚飼料,無聲笑了,揚聲道:“謝了?!?/p>
仇行把露臺門關(guān)得震天響。
最后解揚挑了三樓的主臥,也就是仇行臥室正上方的那個房間。房間很大很寬敞,還有個大陽臺,解揚很滿意。把背包放進臥室后,解揚下樓來到餐廳,見果然已經(jīng)開飯了,很是自然地坐到了仇行對面。
仇行面無表情:“你倒是不客氣。”
“我說過,你同意租房的話,我就附送陪吃飯服務(wù)?!?/p>
仇行看他一會,居然什么都沒再說,喊來保姆開飯。
一頓飯吃得安靜又和諧,解揚中午火鍋沒吃飽,這會很餓,一口氣吃了三碗飯。與他相比,仇行的胃口就要小多了,一碗飯吃完立刻放了筷,絕不多碰一下。
“明天我要去學(xué)校,還會去宿舍搬東西,晚上不一定能趕回來陪你吃完飯。”
仇行起身的動作一頓,丟下一句:“誰管你。”走了。
入住仇家的第一晚,解揚睡得很不錯。第二天他睡到自然醒才起床,下樓時發(fā)現(xiàn)仇行已經(jīng)不在,桌上卻有早餐,笑了笑,上前坐下開吃。
早餐過后解揚上樓給吳水打了個電話,讓吳水過來接他去學(xué)校報道,之后坐到書桌邊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曲子。
他本以為景河花園這么偏,吳水來這起碼也得一個小時,卻沒想到只是幾分鐘后吳水就打了電話過來。他意外,帶好東西下樓,見吳水果然已經(jīng)到了,好奇問了問,這才知道吳水原來就住在別墅后面不遠處的一棟小樓里,近得很。
兩人上車準(zhǔn)備離開。
“等等!”柳莎從別墅追出來,彎腰透過半降的車窗遞進來一把鑰匙,“小老板,您落了這個?!?/p>
解揚看向她手里的鑰匙,伸手接過。
“謝謝柳助理?!?/p>
“不客氣?!绷笸耍袄习褰酉聛碛幸粋€生意需要出國去談,定的是晚上十點的飛機,大概七點會從家里出發(fā)。”
解揚想起昨天仇行約他今天吃晚飯的事,懂了她的暗示,回道:“我會盡量在七點前趕回來?!?/p>
柳莎微笑:“謝謝?!?/p>
“柳助理客氣?!?/p>
解揚升起車窗示意吳水開車,然后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別墅大門鑰匙,將它丟進了背包。
返校日C大到處都是人,解揚怕碰到狗仔和IUD的粉絲,就把自己的資料交給了吳水,讓吳水去幫忙辦理手續(xù),自己坐在車?yán)锏取?/p>
等了沒幾分鐘,胡標(biāo)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解揚你在哪?”胡標(biāo)的聲音有些啞,語氣很疲憊,“我才看到網(wǎng)上的報道,你昨天和童劍他們?nèi)コ燥埩???/p>
“嗯。”
“那……那你們聊了什么沒有?”
“標(biāo)哥希望我們聊什么?”
一陣漫長的沉默后,胡標(biāo)突然嘆了口氣,道:“解揚,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了多少,我只想告訴你,我還在爭取、盡量地爭取,你是我簽的,我肯定會對你負(fù)責(zé)到底,你別急,好嗎?”
爭取,也就是說胡標(biāo)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嘗試保全整個IUD。
過于天真的想法,但解揚喜歡這份天真,這證明胡標(biāo)是真的很愛護他手下的藝人。
“標(biāo)哥?!苯鈸P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道,“你可以去爭取,但我提前知會你一聲,莫斌現(xiàn)在這么坑我,我不會什么都不做。而且標(biāo)哥,為一個已經(jīng)與你離心的藝人這么爭取,值得嗎?”
胡標(biāo)的語氣嚴(yán)肅起來,警惕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有人給你透露什么了?”
“沒有,我只是猜到了一些。”
又是一陣沉默,胡標(biāo)的語氣變得越發(fā)疲憊,還帶著無奈:“解揚,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其實這么、這么……”
“標(biāo)哥?!苯鈸P打斷他的話,“一個已經(jīng)與你離心的藝人,和三個想撈你一把的藝人,你想選哪邊?”
胡標(biāo)很明顯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個三個的,你這話是什——等等!你不會……你難道……所以你們昨天一起吃飯……你們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p>
胡標(biāo)倒抽一口涼氣,驚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