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見到兄長
雙唇被咬得鮮血淋漓,鐵銹味順著勾纏的舌尖流入口腔,腥咸的液體混著兩人的唾液咽下喉嚨,多余的液體只好從嘴角溢出,流滿整個下巴,滑膩得令人感到不適。
路謹下意識地伸手去抹,看到了滿手的鮮紅。
唇上疼得發(fā)癢,不斷有人啃噬般地用牙齒摩挲,已經漸漸顯得麻木。意識也在刺目的鮮紅中逐漸渙散,路謹有種錯覺,自己大概會被對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是真正意義上的“吃”。
不知過去多久,廖啟廷才松開了路謹的唇,替他擦了擦滿是鮮血的下巴。
路謹大口地喘著氣,雙腿發(fā)軟,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要不是對方用有力的臂膀支撐著自己,恐怕他早已癱軟在地。
即使如此,也沒有道謝的必要,現在自己這副慘狀,就是拜對方所賜。
“為……什么?”路謹喘著氣開口問,一張口,他差點都認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了。
“想親你,就親了。”廖啟廷還是那懶洋洋的口吻,目光卻銳利如刀,盯著自己造成的杰作,一邊舔掉自己唇上咸澀的鮮血,一邊攬著路謹纖瘦的腰走到房間的另一邊,打開放在那里的修復艙,“進去躺2分鐘,不,1分鐘就夠了?!?/p>
路謹皺了皺眉,抬眼看了看廖啟廷,這個男人總是在做令人費解的事,一見面就說“后悔了”,還把自己的嘴巴咬成這樣,現在又要自己躺進修復艙。
“如果一開始就不打算讓我難堪,那就不要做那樣的事?!甭分斆C著臉道。
“???”廖啟廷抬起一邊眉毛,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一般,“我不打算讓你難堪,我只是在……欺負你,而已。”
路謹瞪了瞪眼睛。
欺負自己?
他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自己應該也沒得罪過他,就算廖啟廷真的和傳聞中一樣暴虐,也沒道理對即將聯(lián)姻的對象做這樣的惡作劇吧?
“本來是想在這里把你操到哭的,要不然我干嘛連修復艙都帶過來?可惜時間不多,只好留到下次了?!绷螁⑼M臉遺憾,手上動作卻一點不慢,將路謹那身的簡單的衣服扒了個干凈,把人丟進修復艙里,“啪”的一聲關上艙門。
一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赤-條-條的路謹泡在微涼的修復液當中,團成亂麻的腦袋也逐漸冷靜下來。
從廖啟廷的反應上看,他說的“后悔”指的應該不是聯(lián)姻的事,雖然這么說可能有些自大,但路謹直覺對方應該并不討厭自己,非但不討厭,可能他對自己還有那么點別樣的情緒。
比起家庭暴力,或者一見面就十分冷漠,甚至是百般厭惡,廖啟廷的舉動雖然奇怪了點,卻遠遠超出了路謹的設想過的最好的結局了。
修復艙的復原力相當驚人,甚至還沒到廖啟廷設定的一分鐘,路謹就感覺自己傷痕累累的嘴唇已經恢復了原狀,半點傷口都沒有留下。
一分鐘過去,艙門重新打開。
路謹跨出修復艙,正想撿起自己的衣服,一抬頭,入眼的就是與剛才天差地別的房間。
說是一片狼藉都不為過,桌椅全部都被量子槍射了個粉碎,連同墻上掛著的名畫,花瓶等擺設,房間里一件完好的東西都沒有,除了廖啟廷坐著的沙發(fā)。
見路謹呆呆地看著自己,廖啟廷忍不住皺眉開口:“把衣服穿上,否則我不介意在這里干-你。”
路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小心地避開腳下的花瓶碎片:“廖……先生,為什么要把房間弄成這個樣子?”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你先把這個噴了?!绷螁⑼㈦S手丟了個巴掌大小噴霧瓶過去,一腳踩在沙發(fā)的一端,手上把玩著量子槍,“接著,你只要站在那里,什么話都別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