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假設(shè),如果!”謝苒沒好氣的道。
“沒有如果!”
這是曹鐸跟謝苒吵得最兇的一次,謝苒要說那如果,可是曹鐸卻什么都不想聽。
站在廂房的門口,明明臉上吹拂的是熱風(fēng),可是曹鐸卻覺得后背全是冷汗,連心都是涼的。
他不敢想像,如果謝苒真的是生病了,會是個什么樣子。
這一晚,曹鐸一宿沒睡著。翻來覆去的全是謝苒的眉眼,嫵媚的,嬌俏的,端莊的,還有方才病弱的。
他寧愿她活力十足的來挑逗他,也不愿意她虛弱的躺在床上。
次日,謝苒和曹鐸迎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那日瘦弱的女子,忽染風(fēng)寒,去了。
就像是和昨晚上他們的說辭應(yīng)和般,他們擔(dān)心的事情,成真了。
謝苒忽然就覺得自己身體好像更虛弱了,仿佛真像是活不久了一般。
曹鐸徹底的慌了,明明該去和縣府的官員們商討大事,可他卻留在了家中。
謝苒早就吩咐了身邊的人,每日見自己后都用熱水消毒。忽然瞧見曹鐸什么都沒掩護(hù)的就過來看她,倒是說不清是個什么復(fù)雜的心情了。
“你不讓我說如果,現(xiàn)在成真了,我可不可以說了?”靠在床上,謝苒語氣還是保持了她慣有的活潑。
曹鐸有些頹然的坐在一旁,“是我錯了,我不該帶你來?!?/p>
如果他不逞強,如果他不是那么自大的覺得不會有什么問題,不會像是今日這般無能為力。
“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敝x苒撥弄了自己的手指,“姐姐也死了,我現(xiàn)在也死了,你不喜歡我們,想要換一個新媳婦了?”
曹鐸嘴角一抽,額角微跳,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你胡思亂想些什么?”
謝苒笑了笑,仰起頭,“夫君,可不可以給我拿一點果酒呀,我想喝了。”
曹鐸想也不想的就反駁道:“不行?!?/p>
現(xiàn)在還想喝酒,是想要早日陪伴佛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