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了一個午覺,周籌便來到了距離酒店最近的那片海灘。還有十幾天才到這里的旅游旺季,海灘上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不算擁擠。周籌抱著租來的滑板便沖進了浪花里。
今日的風不錯,周籌飛馳在浪頭,穿梭在浪尖,心情無比舒爽。
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游人漸漸散去,海風有些泛涼,周籌才意猶未盡上了岸,回到酒店里。
此時,紐約的帝國飯店中,一個穿著純白色西裝仿佛塵埃不染的男子正坐在餐桌前,撐著腦袋望著窗外。他的唇上噙著一點笑意,慵懶地端起咖啡一抿。
“理查,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穿著白色西裝嗎?”男子隨意向后看了看,理查就站在他的身后。
“不知道,先生?!崩聿榈谋砬楹艿?。
安森挑起眉梢說:“理查,有空多看看電影吧。沒聽過那句臺詞嗎?‘白色能將鮮血襯托的更鮮艷’?!?/p>
“哦,哪部電影里的?”
安森非常認真地托著下巴想了想,“唉呀,不記得了??磥砦依狭??!?/p>
“先生,聽說只有一個人總是開始回憶非常久遠時代的事情,才說明他正在蒼老?!?/p>
“沒錯,我安森?羅倫佐永遠活在當下?!?/p>
一位黑衣保鏢走到安森身邊,告訴他:“先生,卡特?李普曼先生來了?!?/p>
安森的視線轉(zhuǎn)向大廳,卡特身著銀灰色的休閑西裝走了過來,整個人的身材看起來修長,即使是李普曼家現(xiàn)在負面新聞不斷,這樣的出場讓人覺得他仍舊站在云端。
“嗨,卡特?!卑采冻鏊昝蓝匀说男θ?,很明顯對方?jīng)]有欣賞的心情。
“是不是你?”卡特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地問。
安森漂亮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笑容逐漸過渡向悲傷,“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枉費我們曾經(jīng)渡過那么多愉快的時光。雖然你和愛娃聯(lián)手確實會對我造成一定的沖擊,但是這么有速度地揭開你的老底,我得承認自己沒有這樣的行動力?!?/p>
“不是你還能有誰?”
正好服務(wù)員過來,為卡特送上餐盤餐具,卡特的手指握緊餐刀,似乎隨時會一刀飛過去扎爛安森那張令人傾倒卻又滿是謊言的嘴。
“你忘記MASSIVE了嗎?如果愛娃同你合作的話,就表示他們失去與愛娃合作的機會。MASSIVE一直就和我們羅倫佐家不是很合得來,你把他們一直想要爭取的盟友奪走了,他們只能拆了你的臺重新保住自己的機會?!卑采鋈徽酒鹕韥恚瑸榭ㄌ氐共?。本來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由侍者來做,但是安森做起來卻平添了幾分親和感。
理查扯了扯唇角,他知道安森這樣靠近卡特的目的是什么——試試看卡特是不是真的敢用那把餐刀捅過來罷了。
真是惡劣的嗜好。
只是聽完安森的解釋,卡特握著餐刀的手指松懈了下來。
兩個黑衣保鏢一左一右壓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安森抬了抬手,理查就在安森身旁加了張椅子讓那個男人坐下。
卡特認出了這個人,是自己的保鏢之一。
“安森,你把我的人帶到這里來做什么?”
“你的人?”安森將胳膊搭在那個人的肩膀上,而對方神色閃爍一副恐懼至極的模樣,安森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說蘭瑟先生,你真的只是卡特?李普曼先生的人嗎?”
蘭瑟沒有說話。
安森安撫式地拍了拍他,“我知道你一定是從哪里聽來一些有關(guān)我的負面?zhèn)髀?。比如說我會把背叛者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來然后再逼他們吃下去……”
蘭瑟的肩膀顫了起來。
“那些都是傳聞而已。我一直致力于成為一個正經(jīng)生意人,怎么會做那樣血腥的事情呢?但是……”安森的目光看向卡特,似真似假地說,“卡特?李普曼先生可就未必了?!?/p>
卡特瞬間明白了安森的意思,這個蘭瑟一定是其他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暫態(tài),一股怒火從心中一直燒到腦門,卡特不假思索抓起桌上的餐刀擲向蘭瑟。
就是他!就是他!害得自己聲名掃地,被什么經(jīng)濟犯罪科還有國際刑警給盯上!
理查眼明手快在刀尖觸上蘭瑟的剎那將餐刀握住了。
卡特咬牙切齒看著蘭瑟,這讓蘭瑟更加相信安森說的卡特絕不會放過他。
“不要殺我!”
安森的聲音壓低,磁性中是濃厚的蠱惑意味,“我們不想殺你,但是今天你來與我和卡特會面的事情說不定已經(jīng)傳到那個人的耳朵里了,你的妻子你的兩個女兒會怎么樣呢?現(xiàn)在他們還在我的保護中,如果你不愿意說出那個人是誰的話,我也沒必要花人力和物力來保護他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