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言對此表示很無奈,卻又欣慰的接受了。
夜里有些起風,帶著陣陣的涼意,吹動著窗前的窗簾。
裝飾奢華的房間里只點亮了一臺橙黃色的床頭燈,林秋言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衣依靠在床頭,手里捧著一本德文書認真的閱讀,細碎的發(fā)絲垂落在額前,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日多了幾分柔和。
“咚咚咚”。
一陣敲擊聲打破了房中的安然的氛圍,林秋言不悅的蹙起眉頭,往噪聲的發(fā)源處望去。
“呦!”
男人穿著粗布衣服斜倚在窗框旁,手里捏著一朵紅色的月季,沖他痞氣的揚了揚嘴角。
說時遲那時快,下一秒,林秋言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書“咻”的一下,沖著男人的臉就扔了過去——
鐵牛微微歪了歪頭,避開鋒利的書角,單手輕松的抓住。
“林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瞧你不順眼?!?/p>
鐵牛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黑亮的眸子里卻滿是溫柔,“難道是我做了什么讓我的小少爺不開心的事情了嗎?”邊說邊一步步的走到床前,彎下腰,將手中的花遞上去,“送你的?!?/p>
“哼!”林秋言撇著嘴將花收下,修長的手指捏著花莖轉了轉,挑起眉,戲謔的問道:“這花是挺好看的,但是我怎么瞧著這么眼熟,是從我家花園里摘的吧?”
“……”一眼被拆穿,鐵牛一時間無言以對。
“窮鬼!”林少爺嫌棄的嘀咕了一句。
然而話雖這么說,卻還是把手中的花插到了床頭柜上的花瓶中。
明明喜歡的要緊……鐵牛深知林少爺口是心非的技能,便主動坐在床邊,將那雙好看的腳抱在懷里。
“別瞎摸!”林秋言瞪起眼來,“你怎么爬窗戶進來了!正門不會走嗎!”
“爬窗戶比較方便?!钡皖^看著腳踝處的刺眼的紅腫,鐵牛心沒由得揪了一下。
“我記得我家院子里可是有不少警衛(wèi)的?”林秋言歪著頭目光審視的盯著男人。
“……你男人身手比他們好?!?/p>
“身手很好的黃包車夫?”
“……”
林秋言把書放在一邊,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你的腳怎么樣了?”鐵牛出聲問道。
“沒怎么樣,廢不了?!?/p>
聽著林秋言無所謂的語氣,鐵牛皺眉,“別胡說!我?guī)湍闳嗳??!?/p>
帶著繭子的手掌干燥發(fā)燙,揉搓著紅腫的腳踝和腳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不知是不是錯覺,被男人揉捏的地方出奇的發(fā)燙,然后慢慢的向周身蔓延,讓他忍不出舒服的呻吟:“嗯……”
聽著這一聲從喉嚨里發(fā)出的難耐的聲音,鐵牛似笑非笑,手指若有似無的滑過敏感的腳心。
“?。 绷智镅允种赶葸M柔軟的被子里,十指腳趾蜷縮起來。
“有這么舒服嗎?林少爺,我也只是揉揉你的腳而已?!?/p>
看著男人有些欠扁的臉,林秋言哼了一身,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領,將人拉到自己面前,“漱口了沒有?”
鐵牛一愣,然后放肆的笑了笑,回答:“不把自己打理干凈,我鐵牛怎么敢見小少爺。”
“切,那還差不多?!?/p>
說完,林秋言盯著男人削薄的嘴唇看了看,然后斂下眼瞼,有些生澀的靠過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吻,鐵牛按下心里的雀躍,任由愛人在自己的嘴唇上挑逗。
林秋言的技術實在生澀,除了吸嘴唇便只會用舌尖舔弄著男人的嘴唇,把那兒弄得濕濕的也沒了下文。
這著實有夠磨人,鐵牛再也壓制不住體內(nèi)的沸騰,反客為主,捧著愛人的臉霸道的將其壓在床上,狠狠地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