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自從鐵?;貋?,林秋言的出行都有專人保護,知道林秋言暈車,也專門找了可靠的下屬天天當黃包車夫拉著他進進出出。對此林大少爺雖心里有十萬個不愿意,也沒有拒絕。
“林少爺好。”車夫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見到林秋言畢恭畢敬的問好。
“嗯,你好。去林氏百貨公司?!绷智镅晕⑽Ⅻc頭示意,冷淡卻不失禮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原因,他現(xiàn)在覺得這個黃包車誰拉的都不如鐘裴遠拉得好!
黃包車轉過一個街角,忽然一道身影立刻引起了林秋言的注意。
“停一下!”他對車夫招了招手,然后靜靜地看著那個距離不算太遠的有些熟悉的人。
那人步速極快,走到一家咖啡館前,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后才鬼鬼祟祟的進了門。
林秋言皺著眉頭下了車。
雖然那人穿著低調(diào),還帶著帽子和圍巾進行偽裝,不過以他對那人的了解,緊緊是一個身影,他就能確定剛才那個男子是樓景。
林秋言現(xiàn)在疑惑萬千,但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自己一個人慢慢的靠近那間咖啡館,聰明的混在路人中,若無其事的從咖啡館前的透明窗戶前走過。
竟然是那個女人?
雖然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他依然敏銳的捕捉到了樓景的位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樓景獨自一人坐在餐桌旁,用功能表做掩飾,與鄰座的一個女人背靠背的交流著什么。
而那個女人正好是鐘裴遠的現(xiàn)任妻子!
林秋言腦內(nèi)有些凌亂,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樓景今天會以遮遮掩掩的方式與“鐘夫人”見面,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或者說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越來越想不明白,就好似被一層層的網(wǎng)密密麻麻的纏住,怎么也解不開。
“林少爺,你怎么了?”車夫將車拉過來,彎著腰問道。
“沒事?!绷智镅宰Я俗б骂I,松松氣。沒再繼續(xù)停留,坐上車后,繼續(xù)前行。
遇見樓景的事他并沒有和大哥大嫂說,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去找樓景當面質問。
這事糾結了他一天,晚飯后回到自己房里。林秋言終于拿起紙筆,將錯綜復雜的關系一一寫在紙上,一邊想一邊用修長的手指纏起額前的一縷頭發(fā),不停繞啊繞。
隨著秒針的一點點前進,白紙上的字不知何時變得單一而密集,待他回過神后,才發(fā)現(xiàn)空白的紙張上一行行寫滿了“鐘裴遠”這三個字。
“!”林秋言俊臉一紅,氣鼓鼓的把紙團成一個團扔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拿出筆,在白紙上畫了數(shù)不清的牛頭。
“你應該畫你最喜歡的牛鞭。”
林秋言專心致志的畫畫,外耳廓突然一陣濕滑,接著就是男人熟悉的嗓音傳來。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你怎么又從窗戶里進來?”林秋言飛快的將畫滿牛頭的紙折好。
“這樣比較節(jié)省時間?!辩娕徇h從后面抱住他,“秋言,我好想你?!?/p>
男人鼻息間的熱氣全都噴在他露出的脖子和耳根處,弄得他渾身一抖。低沉話語中夾雜著淡淡的酒香,令人一聞就有些醉了。
“好想操你……”
“……”就知道這頭色牛說不出什么像樣的話來。
靠得越緊酒香味越濃重,林秋言側過頭問:“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