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兩人上了二樓,鐘裴遠挪開放在林秋言身上的手,頭也不回地在前面帶路。林秋言撇撇嘴難得十分配合的在后面跟著。
“林少爺,請?!蹦腥送崎_一間屋門,伸出手說道。
林秋言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委屈,可能是因為男人的態(tài)度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別的什么,總之他不好受。
鐘裴遠見林小少爺氣鼓鼓的坐在床上,于是向外面招招手,喚來兩個黑衣壯漢守在門口,然后關(guān)上了門。
這是時隔一個多月后兩人的第一次獨處,氣氛說不上來的詭異。最后還是鐘裴遠先開口道:“林少爺,外面有些亂,您還是在這個房間里休息一下吧,門外有我的人在把守,會很安全。等酒會結(jié)束后我再派人開車送你回家?!?/p>
林秋言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眼前俊朗的男人,說:“你忘記了,我暈車?!?/p>
“……”鐘裴遠沉默了一下,然后問道:“那你是怎么過來的?”
“……樓景送我來的?!?/p>
其實林公館到酒會的場所并不遠,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這幾分鐘還不足以讓林秋言暈車,所以他搭著樓景的順風車過來的。
“既然這樣,那林少爺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行告退?!辩娕徇h說完轉(zhuǎn)過身去,邁著步子向門口走。
“等等!”林秋言喊了一聲。
然而這一聲并沒有讓男人停止腳步。于是他又喊:“鐘裴遠!我讓你等等。”
男人手放在把手上準備開門離開。
“鐵牛!”
鐘裴遠擰動把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林秋言咬著下唇想了幾秒鐘,然后下定決心像豁出去一樣,飛快地起身,從背后一把抱住高大男人。
那種熟悉的體溫讓他心里酸酸的,林秋言把臉貼在男人的后背蹭了蹭,然后輕聲的說:“鐵牛,我有點想你?!?/p>
男人的后背有一絲的僵硬,林秋言繼續(xù)說:“鐵牛,我現(xiàn)在有點想反悔了,可不可以?”
聽著林秋言的話,鐘裴遠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輕輕的拍了拍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淡淡的說:“林少爺,我還有事,先走了?!?/p>
他完全沒有想到男人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腦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保護好林少爺,除了溫朗任何人不得進入?!辩娕徇h對著門口的守衛(wèi)吩咐。
“是!遠哥!”
鐘裴遠看了看關(guān)嚴的門思考了半天,終究還是沒忍住,完全不顧形象當著手下的面?zhèn)戎樫N了上去,豎著耳朵聽屋里的動靜。
果然,沒過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了林秋言氣憤的吼叫。
“混蛋??!”“蠢牛??!”
聽到這兒鐘裴遠才滿意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雙手插兜,撇了眼目不斜視的手下,心情愉快的走了。
林秋言一個人在屋里生悶氣,他嘗試著自己出去,可門口還有兩個男人在看守,讓他想逃都逃不出去。不過好在過了一會兒房門就被打開了。
“樓少爺,請?!?/p>
首先出現(xiàn)的是總跟在鐘裴遠身后的高瘦青年,接著是滿臉通紅眼睛濕潤的樓景。
溫朗站得筆直,癱著一張俊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林少爺樓少爺,如果沒有什么大事,還請在房間里休息,宴會過后,我會親自送兩位回去,望兩位多多配合。”
說完這個,溫朗身體微微前傾,然后關(guān)門離開。
人走后,林秋言百無聊賴的看著走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樓景,問道:“你怎么了?臉怎么有些紅?”
“阿言……我……他……”
看著自己好友支支吾吾的樣子,讓他不由的想到是不是樓景被人欺負了,于是湊到跟前,焦急的問:“到底怎么了,你說?。 ?/p>
“阿言,進來之前,溫……溫先生他搜我的身?!狈路鸹貞浀绞裁葱邜u的事,樓景臉越來越紅,甚至冒著熱氣。
林秋言皺起好看的眉,“要不要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不,不用了!”樓景慌張的搖搖頭,接著眼神飄來飄去,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還是挺享受的……”
林秋言耷拉著眼皮:“……”
直到酒會結(jié)束后,林秋言也沒看見鐘裴遠的身影,最后仍然是溫朗開車將二人送來回去。
林公館附近有一個別致庭院被閑置很久了,許久都不曾住過人,這次他也是無意間看到庭院里燈火通明,像是有新人家住了進去。不過對于這個他并不關(guān)心,只是瞧了一眼便直接進了自家的大門。
“秋言回來了?”林夫人接過林秋言脫下的大衣,急切的問:“有沒有相中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