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笑了笑道:“蘇某只怕自己能力不足,殿下的傷勢看上去既然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那不若與下官二人共同在此罷。”
靖千江下顎稍側(cè),微微挑眉:“過謙了,此功立下,蘇大人的罪名總算可以完全洗脫,日后必定前途無量。你若想留在惠陽,本王可看在故人之宜,保你兩年之內(nèi),官至知府,如何?”
蘇玄溫然抬眸,靖千江似笑非笑,兩人目光接觸,片刻之后,蘇玄才慢吞吞地道:“玄不欲在地方為官,有勞殿下費心牽掛了。”
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回到京城了。
靖千江微微瞇起眼睛,卻是坐在椅子上的曲長負忽然說道:
“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們的重生會不會跟你們死前做了什么有關(guān)系。否則一切為何會如此湊巧呢?”
他這一句話,把剛才還在冷冷對峙的兩人都給說的不吭聲了。
蘇玄自然是萬分不愿意讓曲長負知曉自己那般瘋狂狠辣的一面,而靖千江也同樣不想前世那些不快再給曲長負增添更多的心理負擔。
兩個人口才都不錯,但是毫無默契,當著對方的面也不好編瞎話,于是各自默然。
“呵,不說啊,那算了?!?/p>
曲長負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如果心中有著強烈的渴望,不想死,不認輸,或許就會比容易認命的人得到更多的資格。曾經(jīng)我就是這樣的?!?/p>
“二位都是人中英杰,經(jīng)綸滿腹,武藝出眾,只望你們付出的這些不會白費,今生做個聰明人,萬事順遂?!?/p>
不遠處的荒野上有風劃過,將他的語氣襯出無端悵惘。
曲長負起身,沖著兩人微微頷首,離開了。
曲長負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朱成欒竟然還在這里等著自己,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他也是很不容易。
從蘇玄將糧食保下,再到曲長負回城,直接去為饑民放糧,怎么也得過了好幾個時辰,朱成欒為了單獨見他,就在這里苦巴巴地坐著冷板凳,堂堂一個知府,確實有些可憐。
曲長負道:“來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也不給朱大人上杯熱茶,端些點心?!?/p>
我想吃喝,還用得著跑到你這里來嗎?!
朱成欒壓著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了,其他人都下去罷,本官想跟曲大人單獨談談?!?/p>
他現(xiàn)在就想一只手把曲長負給掐死。
這小子簡直就是禍害,第一天晚宴還以為他是個明事理知分寸的人,原來是在裝相!
朱成欒在府上就發(fā)了一通脾氣,惱怒的原因他還不能明說。
表面上,他是在氣惱曲長負不給他面子,私自弄來糧食發(fā)放,實際上已經(jīng)心疼的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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