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口道:“難道殿下是因為看上了曲長負,才會如此回護于他?”
齊徽猛然抬眼,厲芒在他眸中一閃而過:“你說什么?”
“砰”地一聲響,他按住桌子,站起身來:“今日至此,該說的,不該說的,二位也已經(jīng)講的盡了,那么現(xiàn)在,就再仔仔細細聽一遍孤的意思?!?/p>
齊徽森冷道:“孤與曲長負是怎樣的關系,不容外人妄加揣測。這些年來對于盧家,孤自認已盡了親戚之意,多加照拂,爾等卻不知收斂,行事張狂,既如此,理應自行承擔后果?!?/p>
他的聲音透著凜冽的寒意,不怒自威:“若仍是在此糾纏不休,便是不服陛下處置,可自去早朝之上伸冤。以后不必再來,來人,送客!”
昌定王和盧延被太子的威嚴震懾住,一時當真再不敢多說,出門之后,仍是心有余悸。
昌定王正色向盧延道:“你方才說的話可當真?太子與曲長負之間……這是從何說起?”
盧延對于曲長負有種說不清楚的復雜情感,這才導致他對齊徽的異常表現(xiàn)十分敏感。
他肯定地說:“具體的我不知道,但他們之間絕對有問題。父王,你何曾見過太子行事如此偏頗?”
確實,目前幾位皇子都不太安分,失去盧家這份助力絕對明智之舉,這一點,向來理性冷酷的齊徽不會不明白。
“這簡直是……簡直是荒唐至極?!辈ㄍ醴艘乃嫉氐溃斑@事必須要說與驪妃娘娘知曉才是?!?/p>
而在曲長負這一頭,形勢也發(fā)生了變化。
——當朝右相曲蕭,在經(jīng)過數(shù)日的外出辦差之后,總算風塵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出門在外的這些日子,曲蕭便一直聽說著,自己那病情剛有好轉(zhuǎn)的大兒子動作頻頻,幾乎快把天給翻了過來。
聽人通報了曲長負的種種所作所為,曲蕭心中驚奇和提防兼而有之,幾乎覺得自己要跟這個長子重新認識一下了。
且不論這孩子那些手段從何處學來,他本對萬事漠不關心,就連同慶昌郡主之間都交流甚少,又是因何突然如此緊鑼密鼓地對付盧家?
難道他知道了什么?可又不像。
曲蕭回府不久,直接去了曲長負的院子中看望他,聽下人說少爺在書房。
曲長負也正要去迎接曲蕭,沒想到他不聲不響提前回府了。
他行了禮,父子兩人坐下之后,曲長負便道:“父親一路辦差辛苦,事情可順利嗎?”
曲蕭打量著他,先說:“怎么這幾日瞧著又消減了一些?!?/p>
說罷后他又道:“我還一切順利。你呢?近來身體是好些了,初入官場,感覺如何?”
曲長負沒有立刻回答,他做的這些事實際上已經(jīng)違背了曲府的立場,曲蕭明顯是意在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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