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將目光落到棋盤上,微笑著點了點:“那么接下來,還是如此了。”
目前要做的事,曲長負在談話的最初就已經(jīng)說過——“在布局方成的時候,靜觀其變,是個好的選擇?!?/p>
曲長負道:“是啊,至于要等多久,那就要看,某個暗中幫忙放跑了宋家的人,這次會不會再恰好地配合我咯?!?/p>
他這句話說的深意無限,靖千江搖了搖頭,嘆氣道:“我怎么感覺,又要有什么我不大喜歡的人冒出來了?!?/p>
曲長負微笑道:“靖千江,你不喜歡的人怎么那么多?做人要敦厚隨和,寬宏大度,太尖刻是不符合道德的行為。”
“曲長負……”靖千江差點被氣笑了,“你可真會說?!?/p>
曲長負一手撐著頭,側眸在他臉上掠過,懶懶道:“真的嗎?”
“真的??!”
靖千江抓住他的手,將曲長負的下頜托起來:“所以每次見到你,我心里都不由感嘆一件事?!?/p>
曲長負:“嗯?”
兩人幾乎近在咫尺,睫毛都碰在了一起,靖千江心猿意馬,不由得一低頭親了上去:“感嘆我怎么這么喜歡你,不被你擠兌幾遍,心里當真難受?!?/p>
廣袖交疊著拂過桌面,兩個人卻是誰也沒再理會那盤已經(jīng)徹底被拂亂了的棋局。
……
只是棋盤上終究只是小小一方天地,只要稍加垂眼俯瞰,便可將所有局勢盡覽于眼中。
平洲眼下的情況,卻要比棋局復雜萬分。
從曲長負帶著“玉璽”來到城墻下面進行了那一番喊話之后,平洲之內(nèi)便發(fā)生了一陣騷亂。
心里覺得齊瞻的行為不對勁是一回事,但將造反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晚便有不少人試圖從城中逃出去,再加上校場旁邊的熊熊大火,場面混亂無比,齊瞻迅速下令增派守衛(wèi),嚴密封城,這才使用強硬的手段將騷亂鎮(zhèn)壓了下去。
好在雖然逃了宋家,其他大臣的家眷們依然在他手心里捏著,這些人并沒有在此刻妄動。
“殿下,目前已經(jīng)暫時無人再試圖闖出城門了,幾個帶頭鬧事的都被抓了起來。只是生怕引起更加激烈的反抗,未敢當場誅殺?!?/p>
不能殺,就只能先關著,他關了一幫官員,關了官員們的家眷,現(xiàn)在又多了一幫在這鬧事的老百姓,真是讓人頭疼。
齊瞻道:“曲長負真是個禍害!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干脆點除去他,根本就不應該對他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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