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雨:“???”
眼見男人氣得差點頭頂生煙,而且兩人的爭執(zhí)明顯引來服務(wù)生的關(guān)注,被夾在正中的荊雨一時尷尬極了,這時,胡三月冷哼一聲道:“我們?nèi)ヒ惶讼词珠g算算總賬,阿雨你等我?!?/p>
荊雨點點頭。
男人瞪了荊雨一眼,隨后尾隨而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都不見,荊雨松了口氣,從包里把黑球接了出來,“要不要吃點牛肉?牛肉好吃?!?/p>
黑球是魔氣的聚成體,普通人是看不見它的。
黑球跳到桌子上,嘰嘰個不停,那嫉惡如仇的模樣是恨不得將花心的胡三月碾上幾腳。
荊雨捏住它抖來抖去的小小身子,想喂它一塊香煎小牛排。
黑球想到這餐飯是情敵請的,不愿吃,哼唧一聲扭過頭。
荊雨笑起來,嘆了口氣道:“是我太心急了,不是自己的感情,又怎么能夠感同身受?”
黑球看不得他陷入迷茫的無措表情,以為他正因為胡三月腳踏兩條床而傷心,心疼地抱緊他的手指,它想說,沒關(guān)系的,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的,你有喜歡的人就去喜歡吧,只要你高興……我可以等,可以一直愛著你。
荊雨老老實實在餐廳等了半個小時,飯菜已經(jīng)涼了,他才后知后覺胡三月并不會回來,于是喝完自己杯中的飲料,起身走人。
旋轉(zhuǎn)餐廳下是廣場。
荊雨雖然有點生氣,畢竟他是付錢購買的戀愛服務(wù),但也慶幸他現(xiàn)在并不是孤獨一個人,還有小黑球坐在他的肩頭。
霓虹燈光閃爍。
荊雨買了一個M記的冰淇淋和黑球一起分享,黑球吃得小嘴上全是白白的奶漬,和荊雨吃同一個位置,四舍五入就是接吻,它開心得恨不得暈過去。
就在這時,荊雨收到胡三月的短信,“對不起啊,剛才耽擱了時間,你在哪兒?我來找你?!?/p>
荊雨拒絕道:“不用了,下一次吧,今天我想一個人走走。”
胡三月生怕他退費,差點哭了,“嚶嚶嚶阿雨你別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p>
荊雨回道:“沒關(guān)系?!?/p>
“真的不是故意的QAQ!”
“我真的沒有生氣?!?/p>
黑球擔(dān)心地望著荊雨的笑臉,心想荊雨可別被這騷狐貍?cè)詢烧Z哄騙,要是這狐貍真心對荊雨,那么它也不會多事,可明明這騷狐貍腳踏兩條船不說,感情經(jīng)歷還如此豐富,荊雨怎么能是他的對手?
黑球不禁把自己和胡三月做對比,它要是嘴甜一點,討人喜歡一點,擁有讓荊雨忘記痛苦的能力,那它絕對是一個戀愛的好選擇,要知道,裴瀾之這一生,除了荊雨,再沒有碰過其他人。
可惜胡三月并不認為沒有經(jīng)驗是一項優(yōu)勢,他甚至向荊雨發(fā)出了過夜邀請。
“這樣吧阿雨,本來向我狐族學(xué)習(xí)床上秘技,不僅需要人長得帥,還得額外收取費用,現(xiàn)在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不收費,保證一晚讓你欲仙欲死,體驗超值!說不定你會忘了自己的男朋友而愛上我哦!”
荊雨簡直不忍看,眼皮都紅了,他對黑球道:“人間界都這么開放嗎?我以為,至少要兩個人相愛才能……”他話說一半,想起曾經(jīng)和裴瀾之度過的那些夜晚,微微有些不自在。
黑球被胡三月的臭不要臉驚得瞪圓了眼,哪怕荊雨嚴(yán)肅地拒絕了邀請,它也仍舊陷在無措中回不過神,它果然應(yīng)該把這只臭狐貍揍上一頓。
荊雨道:“算了,我們回家吧,我后天想去陸風(fēng)的老家采一點靈草?!?/p>
劍靈需要靈氣供給,他儲存的靈草不多了。
他把胡三月拋在腦后,與陸風(fēng)約定了五一回家的時間。
節(jié)假日首都的交通堪比人間煉獄,大量人口往外涌,陸風(fēng)早有經(jīng)驗,提前和精怪協(xié)會申請,打開了一條臨時通道。
聽說扶風(fēng)劍陵瓏目前也在貴州,他們還打算小聚一次。
可是直到荊雨和陸風(fēng)帶著三只小寵物穿過通道離開,夜里,邵然接到了陵瓏的電話。
“我在通道的出口等了幾個小時也不見人,是出了什么事嗎?”陵瓏蹙著眉,他與精怪協(xié)會沒有任何交集,求助無門,便向邵然詢問。
彼時邵然也和邵澤邵漓兩個小輩回了佛山,他感到奇怪,由協(xié)會駐守的通道安全性很高,陸風(fēng)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懂事,不會帶荊雨去一些危險的地方,所以兩人究竟為何失聯(lián),趕忙令精怪協(xié)會派人去查。
而就在這時,被羈押在特殊刑偵司牢獄里的裴瀾之動了動,從神識離體的狀態(tài)下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