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牙齒在他柱身擦過【生猛play慎入】靳北然拿個喬讓她取悅自己,無非壓壓她驕躁過激的性子,她只要說兩句好話再示個軟,他可能就不再追究。但她倒好,一上來就把他褲鏈給拉開。她已經(jīng)把性愛作為一種武器,同他對峙的最佳手段。也別怪她這樣,畢竟從18歲起,她跟他就是性交流,習慣了。靳北然垂著眸,仔細盯著她,不敢掉以輕心。沒什么情欲,卻熱度橫生,實在詭異。他張開的五指仍陷在她發(fā)里,看似親昵,不過是一種挾持。忽然,她眸子閃動,很冷,像寒側(cè)側(cè)的刀光。那一瞬間,他猛然驚醒,察覺她要做什么。趙寧熙下嘴很快,用力一咬,所幸他比她更快,扯著她頭發(fā)把她腦袋往外一甩?!芭?!”她后腦勺磕在車前座上,而他感覺到了尖銳的疼痛。這叫取悅?這是示弱?“你個養(yǎng)不熟的怪物!”靳北然當即被氣紅了眼,巴掌高高揚起,眼見著下一刻要落下來。她只恨自己動作太慢被他察覺,不然那一下興許真能讓他斷子絕孫。為什么靳北然以前從不讓她口,那是在拿命玩刺激。車廂里回蕩著此起彼伏的粗喘,卻幷非因情欲而起。頭發(fā)被拽著甩開時,她牙齒在他柱身擦過,劃破皮冒出細線般的血跡。靳北然拿紙擦凈,再拉上褲鏈時已然恢復平靜。但或許,這平靜是暴風雨的前夜。他不對她動手,只陰沉地說了一句話?!皾L,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睂幬蹀o職那天,領導不讓她走,要她繼續(xù)實習,還說會想辦法重新考核。陌生人突如其來的好意讓她感覺溫暖,但十分鐘后她想起什么,神色微變。她懷疑這是否是靳北然授意,或許他已經(jīng)打過招呼讓二分院這么干,不然對方憑什么留她?她頓時意興闌珊,剛剛那股暖意也沒了。心說你已經(jīng)做盡壞事,現(xiàn)在又何必這樣彌補?外人都說靳北然是冷面閻王,要個人情難于上青天,但在趙寧熙這卻是一文不值。他仍謀劃這事,動用一層又一層人脈,突破一面又一面壓力,甚至不惜與靳父為敵——倆人大吵過,幾近斷絕關系——都要把這個案子重啟。只因他明白她的感受,給過希望又親手捏碎,比從來都沒有還要痛苦。自那以后倆人毫無聯(lián)系,寧熙時不時去最高檢也都沒見過他。秘書說靳檢已經(jīng)出差很久,電話也不接,失聯(lián)。趙寧熙猶猶豫豫,還不停警告自己要心狠,可最終仍撥通那熟悉的號碼。忙音,忙音,無法接通。那晚她難以入眠,想著第二天要去了解情況,甚至報警。可半夜三點,手機又忽響,她怔楞片刻連忙摁下接聽鍵。接通后是長長的沉默,她若有似無地聽到那頭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半晌,他終于開口,卻只有兩個字?!巴戆?。”越簡短越好,這樣她就聽不出聲音里的疲憊。他查盡了涉案的所有,一切起訴證據(jù)全部到位,但偏偏成不了最完美的證據(jù)鏈,中間斷了一環(huán),而這環(huán)在一個叫言嫣的女人身上。就她的證詞十分異常,堅定不是白懸干的,還說從始至終這名字只是代號,白懸至少有兩個人,甚至更多。神神叨叨地說白懸不就是人心的貪欲么?哪里有貪婪哪里就有他。還原案子真相早就不是靳北然的初心,給趙家伸冤才是。他管白懸是一個兩個甚至無數(shù)個,只要白家伏法,用證據(jù)把他們釘死,不給一絲翻身機會!言嫣成了唯一的漏洞,所以他一直在磨她改證詞,要她跟其他人一致。甚至動用私刑,但仍未撬動她的嘴。他懷疑她是特務或臥底,受過專業(yè)訓練,正常女人做不到這樣,往往第一關就哭著屈服,而她受百般折磨直至暈厥都不吐一字,韌勁可怕。這天,靳北然又來了。所有監(jiān)控全關閉,走廊沒有一個人,到處都靜的針落可聞,幾乎與世隔絕。而這一切無非是確保即將要發(fā)生的事絕密進行。言嫣躺在最里面那間屋子,托安眠藥的福,她此刻已然沉睡,毫無知覺。靳北然把她的手拿起來,食指蘸印泥,再摁到那已經(jīng)改過的證詞上。從這個行為起,他不再是干干凈凈的檢察官,從此有伴隨一生的污點——篡改證據(jù),做偽證。言嫣要是死了,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最安全。戴手套,拿刀片割破靜脈,再塞回她右手,偽造自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靜默許久,他把那張寫滿證詞的紙折起來,裝進內(nèi)側(cè)口袋。何必冒這樣的險,一旦敗露吊銷執(zhí)照,終身不得進入,甚至坐牢。值得嗎?他沒有問過自己,只問愿不愿。以前他對趙寧熙說,你為了所謂的正義,身為檢察官卻不擇手段,遲早要淪為罪犯。多諷刺,他現(xiàn)在不就是么?白家可恨嗎?色情交易,販賣人口,壟斷性奴……這樁樁件件千刀萬剮都死不足惜。犧牲一個言嫣,把這惡魔伏之于法,多么大快人心。但是,這樣對言嫣公平嗎?而法律的利刃,握在靳北然手里。他拿起那枚刀片,緩緩貼上女人的腕部,他神色如此沉靜,沒有一絲波瀾。而越是這樣,他內(nèi)心越是驚濤駭浪。忽然,手機振動,他一看來電顯示,本不想接,但多年練就的敏銳直覺告訴他,有大事發(fā)生?!澳悻F(xiàn)在在哪?趕緊回來!”靳父跟他吵架時,語氣都沒有如此急迫。靳北然仍保持鎮(zhèn)定:“發(fā)生什么?”他以為是跟自己家人相關,沒想到竟是——“趙光賢服毒自殺!”靳北然瞳孔驟然收縮,連呼吸都窒了。“監(jiān)獄發(fā)現(xiàn)的,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急救,北然,你現(xiàn)在知道這案子多兇險嗎?牽扯的利害太深,必然要死人!我讓你不要再……”靳北然哪里聽的進去,火急火燎地打斷:“讓醫(yī)生把人救回來!他不能死,絕不能……”這種萬分緊急不亞于天塌下來的境況,多少人無暇顧及其他,就算瘋了一樣沖出去都在情理之中。然而他沒有,一邊接電話一邊留意到言嫣的眼皮子竟顫了一下。他眸光一凜,忽然伸手,揪著衣領直把人提起來。她猛然睜開眼,心驚肉跳地對上他冷峻的眼眸。他拽著她一徑摔下床,她像受傷的小獸拼命往墻角挪。她跟很多兇悍的男人打過交道,而靳北然斯斯文文,卻讓她覺得比那些都駭人百倍。因為打心眼里覺得,自己會被他殺掉,而且還悄無聲息。但半分鐘后,靳北然收斂了所有,連帶著那雙眼眸都平和下來。他走了,沒留下一絲痕跡,仿佛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