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組也才回來，11人剛好都在，辦公室里再次縈繞起生無可戀的氛圍。

有人道：“下午茶都涼了，還吃嗎？”

送過來的時候辦公室剛好沒人。

“吃什么下午茶，我連晚飯都要吃不下去了?！?/p>

“別說晚飯，我連中午的午飯都沒功夫消化?！?/p>

“寫吧寫吧，趕緊寫，不寫今晚別想睡了?！?/p>

“有人去食堂嗎，幫我?guī)Х萃盹垺！?/p>

“走嗎？”

“走啥呀，加班?！?/p>

“我想哭?！?/p>

“寫完再哭，省省時間?！?/p>

“現(xiàn)在打道回學(xué)校繼續(xù)上學(xué)還來得及嗎？”

“別做夢了，你也省點時間?！?/p>

……

當(dāng)晚，11人里有八個都留在了辦公室，下樓去吃晚飯的都沒幾個。

賀曉遠回復(fù)了徐若萌的消息后，一直在電腦前坐到八點半，覺得餓了，才起身去取了擺在圓桌上沒人動的下午茶，端回工位，坐回電腦前繼續(xù)。

大家可能都餓了，賀曉遠取完下午茶，陸陸續(xù)續(xù)也有好幾個人起身拿了蛋糕和咖啡。

這次再沒人嫌棄蛋糕不夠甜、咖啡沒加糖，大家默聲地取了、默聲地回工位，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響。

十點前，陸續(xù)又走了幾人，十一點，人走得差不多了。

賀曉遠沉浸在文檔里，根本沒留神周圍，連端到電腦前的蛋糕都沒吃幾口，只把咖啡喝完了。

“賀曉遠，不走嗎？”

鄒帆平是除了賀曉遠外，最后一個走的。

賀曉遠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辦公室里人都走光了。

賀曉遠：“我還有點?！?/p>

鄒帆平背起包：“那我先走了。拜?！?/p>

賀曉遠：“好，拜。”

十二點，賀曉遠總算把兩份作業(yè)都寫完了。

他吐了口氣，轉(zhuǎn)了轉(zhuǎn)有點僵硬的脖子，人往椅背輕輕一靠。

可算寫完了。

但心里一點都不覺得輕松，因為他很清楚這兩份作業(yè)的質(zhì)量如何。

他終于切實地感受到了陸哥說的“不輕松”。

真的不輕松。

賀曉遠端起剩下的蛋糕吃了起來。

他邊填肚子邊想：部門很多，不了解的更多，兩三天輪一個，天天有作業(yè)，難道以后也這么“趕”？

趕當(dāng)然趕得出作業(yè)，大不了多花時間天天熬夜，但質(zhì)量怎么保證？

賀曉遠總覺得不能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