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山丁猶豫著,還是主動提了一嘴。
也不是他多在意陳文港,他自己又不是gay,漂亮姑娘且關心不完呢何況是個男的?
只是畢竟之前霍念生讓查人,他也確實查了,資料上沒顯示對方有精神方面的病史。
今天這不巧了,偏偏撞個正著——
俞山丁既不想顯得自己做事有水分,也拿不準霍念生介不介意這個問題。
種種跡象都很明顯地指向,這是個讓霍念生有興趣的獵艷對象。但沒有人獵艷是奔著精神病去的。不是歧視病人,精神狀況不穩(wěn)定,大多數(shù)人總歸忌憚。要是真有個抑郁癥啊酒精上癮啊什么,你跟他糾纏得起么?
俞山丁酒肉穿腸過,也不管佛祖管不管,心里念了句阿彌陀佛。
霍念生聽完卻只笑了笑,目光往車窗外晃了一遭:“小可憐?!?/p>
俞山丁沒聽清楚:“您說什么?”
霍念生看著大街,腦子里想的是那盞璀璨晶瑩的水晶吊燈。美麗又脆弱。
夾著煙的手擱在車窗上,他屈指彈了彈煙灰:“你聽錯了,我沒說什么?!?/p>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驚恐障礙的內(nèi)容是參考各種資料后作者自行表述的,非直接復制粘貼,所以難以一一標明鏈接,包括百度百科、知乎和各種醫(yī)學網(wǎng)站。阿普唑侖作用是復制百度百科。
沒錯這輩子犯病老霍就是文港精神壓力的一個直接來源,都怨他。
下章入V,感謝所有正版小天使支持!因為斷章沒斷開,所以周三和周四的更新合并了,周三24點(也就是周四0點)發(fā)哈。
第21章
鄭秉義的御用律師姓曹, 陳文港約他見面的原因簡單,為了他父親的遺產(chǎn)。
當年陳文港父親去世,遺產(chǎn)分配事宜都由鄭老爺派的律師見證, 簽署協(xié)議。
在會客室,他跟曹律師握手, 對方客氣地請陳文港落座。
這位五十來歲的法律精英,思路清晰敏捷, 腦子像臺大容量電腦。即便過去十多年,他對陳文港的情況仍記得一清二楚。因此交流起來相當順暢,實際只用了二十多分鐘。
陳文港心里嘆息。
大伯那邊的問題其實在法律上從來不算什么問題, 更不需要偷房產(chǎn)證。有一個好的律師, 手段總會比困難多。真正的問題只是他親緣淺薄。
但強求也求不來罷了。
“另外你提到,這些年來你父親的房子是對外出租的狀態(tài)——”
“我的要求只是騰出來, 可以回去住就行了。”陳文港說, “其他都勞駕您了?!?/p>
曹律師聽他這么說便知道了分寸:“我明白了。”
走出律所的時候, 俞山丁的車還停在剛剛的地方?;裟钌铝塑?,靠著車門抽煙。
他看到陳文港, 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陳文港向他走去,霍念生為他拉開車門。
回程仍是霍念生開車, 送陳文港回鄭家。
路上俞山丁問:“事情都辦完了?”
“還沒?!标愇母叟ゎ^看他,想了想,余光瞥的卻是另一位, “俞老板,你認識的人多, 有沒有什么執(zhí)業(yè)四五年的年輕的律師朋友?”
“哪方面的?怎么一定要執(zhí)業(yè)四五年?”
陳文港文靜一笑:“年輕律師手里的案子少, 比較親力親為, 執(zhí)業(yè)有一定年頭,又不至于太沒經(jīng)驗。比起大價錢請金牌律師,這種更合適普通人。最好是擅長網(wǎng)絡名譽糾紛的?!?/p>
俞山丁摸了摸下巴:“什么名譽什么糾紛?網(wǎng)暴那種的?”
陳文港說:“沒有那么嚴重。只是有點閑言碎語需要處理?!?/p>
鄭家養(yǎng)的律師團不是吃白飯的,他剛見了個金牌律師出來,就要私下另找,那么這件事顯然不愿為人所知。陳文港語氣輕描淡寫,卻大有值得琢磨的空間。
至少俞山丁就在瞎琢磨。
“那比起俞老板,你應該問我?!被裟钌遄欤⑶艺f不出是自豪還是不以為恥地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的律師每年幫我向狗仔發(fā)多少律師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