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棲道:“嗯,好,炎炎睡里面?!?/p>
寧寒棲和衛(wèi)則炎的房間里息了燈,胖子又開始悄么聲的打電話。他先確認(rèn)了一下對面的房間沒動靜了,才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那端說道:“以后這種事你能不能別交給我?他娘的好事兒怎么不想著我?”
“好好好你別惱,看在你幫我擺平了那么多事兒的份上,我認(rèn)慫還不行嗎?”
“不是,怎么偏偏讓我去說?你自己不會說嗎?……那你還是好好躺著吧……出了事兒我負擔(dān)不起?!?/p>
“去!我這就去!可我這丑話說到前頭了,我盡力,如果他不肯去,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心時恨著你呢!你們秦家辦的那不叫人事兒,是我我也不愿意搭理你,你死了才痛快。”
胖子掛斷電話,一個頭兩個大。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于是披上衣服,敲了敲堂屋的門。小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寧玹沒有睡。果然過了幾秒鐘,便聽到門從里面被拉開了。胖子咧嘴笑了笑,對寧玹說道:“老三,和你說點事兒?!?/p>
寧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說道:“你想說什么?讓我回去和你一起給他燒紙嗎?我覺得沒有必要了,畢竟……我們二十年前也不過是場露水姻緣,也沒必要把我這個舊情人再拉到他面前找存在感?!?/p>
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三,你心里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你真的覺得你和老大,就是場露水姻緣?”
寧玹說道:“對,我就是這樣想的?!?/p>
胖子說道:“你知道老大當(dāng)年為什么要考清大嗎?他明明對那個所謂的中文系沒有半點興趣,而且秦家又是世代從戎,他為什么放著國防大學(xué)不讀,偏偏去讀那個跟他十八桿子打不著的中文系?他是不是腦子進屎了?”
寧玹的臉色煞白,連呼吸都變得氣若游絲。他輕輕咳了兩聲,說道:“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胖子笑道:“有,跟你關(guān)系大了。”
寧玹說道:“可在那之前,我并不認(rèn)識秦大少?!?/p>
胖子說道:“你應(yīng)該是把他忘了?!?/p>
寧玹的呼吸變得更微弱,他幾乎屏息般的說道:“什么意思?”
胖子說道:“你十六歲那年,代表J市中學(xué)生去京城參加書法大賽,一舉獲得狀元。那個比賽是秦韜略的二叔贊助的,秦家大夫人為了讓長房的繼承人去見識見識,也讓他參加了。當(dāng)然,以他那把貓撓的字兒,連個邊兒都搭不上??墒撬诒荣悤銮罢J(rèn)識了一個丟了入場券的學(xué)生,坐在路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特可憐?!?/p>
寧玹忽然想起來了,那次上京城比賽,是他第一次決定走出晉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下。因為他第一次去京城的觸動很深,和寧家村這個小窮山村比,京城的一棟棟高樓大廈簡直像是夢幻的城堡一般。他抬頭用目光絞著胖子,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當(dāng)時撿到我入場券的,是秦韜略?”
那個比賽辦的挺大的,參賽選手憑入場券入場,因為有電視臺的錄制,會放到中央電視臺上播出的。當(dāng)時寧玹很著急,一方面覺得自己讓老師和同學(xué)們失望了。另一方面,他是真的很想在比賽的時候表現(xiàn)一把,結(jié)果,卻讓他不小心丟了入場券。
胖子笑道:“誰知道你把入場券丟哪兒了?就憑他的身份,想辦個入場券有什么難的?”
寧玹又一字一頓的問道:“那……跟他決定要考清大有什么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