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連兩家有約定都不承認了。
還是娘料事如神,無雙在心里翹起大拇指。
“說好了不圓房的!”無雙大聲強調(diào),在這件事上她只信爹娘是全心全意為她好。
“抱一下就是圓房?”楚曜又問,“你不是看過避火圖嗎,那上面是這么講的?若是你看不懂,我可以親自教你?!?/p>
這個人果然不安好心!
無雙戒備地豎起耳朵:“既然不圓房,你自然該睡在旁的房間?!?/p>
楚曜大笑:“這又是誰教你的歪理?”
這還真的沒人教,全是無雙自己想出來的。
以她的理解,圓房才是真夫妻,真夫妻才同床共枕。反之,不圓房既是假夫妻,假夫妻當(dāng)然不睡在一起。
更精煉一點來說,也可以理解為,她明面上是出嫁了,但其實不過是把住處從汝南侯府的芙蓉里搬到郢王府的遠香堂,內(nèi)里一切不變。
“怎么是歪理呢?”被嘲笑了,無雙十分不樂意,撅著小嘴把她琢磨出的道理原原本本講給楚曜聽。
誰知楚曜笑得更厲害。
“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你既然嫁給了我,那我想怎樣都行?!彼f著啄了一口無雙的小嘴,然后輾轉(zhuǎn)而下輕吮她雪白的脖頸,大手還從她衣襟處伸了進去,“所謂圓不圓房,只是做不做最后一步的區(qū)別?!?/p>
無雙本來雙手鉚足了勁兒推他,聽到如此露骨的葷話,立刻改為摀住耳朵。
楚曜攻勢不停,無雙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只覺得全身疲累,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她伸個懶腰想翻身,翻來翻去……腰被箍著翻不動,睜開眼就看到楚曜的俊臉近在咫尺。
“早?!彼χ鴾愡^來,親親無雙額頭,順著鼻梁往下來咬她小嘴。
“這樣不行……”無雙把臉偏到一邊,“人家還沒洗漱呢!”
偽洞房也算洞房,楚曜身心愉悅,自然極好說話,便依著無雙意思,不再侵犯她的小嘴,轉(zhuǎn)而攻略旁的地方,直到把昨晚做過的事情一一重復(fù)過,終于饜足。
他懶洋洋的躺倒,一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當(dāng)然,手臂還是摟著無雙不放:“累了吧,咱們再睡一會兒?!?/p>
這會兒體貼有什么用,剛才不管她怎么求饒他都不肯讓步。
無雙氣鼓鼓地,翻身背對他,然而忽地想起一事:“新嫁娘不是不能貪睡,要早起……”
話還沒說完,楚曜已嗤笑道:“人家那是早起給公婆請安,奉媳婦茶。咱們府里又沒有長輩,難不成你還要給婠婠那個小丫頭敬茶。放心吧,就算你想敬,她也不能受,昨天累了一天,她這會兒肯定也還賴在床上沒起?!敝笤掍h一轉(zhuǎn),“要是你不想睡,咱們可以再……嗯?”
旁的提議都好說,這個提議無雙卻是絕對拒絕的,她一臉正經(jīng)地坐起來:“就算沒有長輩要侍奉,也還有家務(wù)要打理,雙雙身為王妃,不能怠懶,今天應(yīng)當(dāng)先和內(nèi)院的管事們見一面,之后才好將各項事務(wù)一一安排起來?!?/p>
楚曜見她斗志昂然,不愿掃興,道:“既然我的王妃如此勤勞,那便依你。”
說罷兩人起身梳洗用膳。
之后楚曜命人安排內(nèi)外院的管事一一來與無雙請安,其中自然包括代替老郢王府打理王府多年的大功臣喬媽媽。
喬媽媽頂著一頭銀發(fā),身材有些發(fā)福,因而臉上并沒有太多皺紋,看起來年紀(jì)雖大卻精神奕奕,看起來比許多年輕人還利落。
“聽王爺說,這些年多虧有喬媽媽您在,王府里一切才能有條不紊,將來我還有許多事要向媽媽請教。”喬媽媽上前見禮時,無雙如是說。
“王妃過獎,這不過是老奴應(yīng)盡的責(zé)任。”被夸獎了,喬媽媽看起來并沒有特別高興,不卑不亢地應(yīng)道。
楚曜則道:“媽媽辛苦多年,如今王妃進門,內(nèi)院十五有她接手,媽媽也該好好享享清福了?!?/p>
喬媽媽顯然對此有些意外,抬頭看了無雙一眼,好半晌才回應(yīng)道:“一切但憑王爺做主?!?/p>
“那就如此說定了,媽媽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幾日便與王妃交接?!背椎馈?/p>
無雙被喬媽媽那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那眼神說不上有什么惡意,卻也感覺不到善意,至于喬媽媽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一時半刻猜不到。
況且也沒有時間讓她多想,畢竟身邊還跟著一個纏人的新婚丈夫。
楚曜新婚,德慶帝特地允了他三日婚假,不用去衙門辦公。郢王府又沒有長輩,全由小夫妻倆做主,于是他們好像連體人一樣,親親熱熱地黏足兩日,直到無雙三朝回門那天,才勉強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