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軒并不想因為一些事再和家里鬧不快, 便和寶寶商量好,上午帶他去游樂園,中午給他過生日, 晚上參加家里的聚會。
池映秋表示,想回他們自己的家去過,池謹軒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池謹軒便帶著池映秋直奔游樂園。
一大早沒見到人的云仲坤又開始惱火:“他這是跑去干什么了?怎么天天往外跑?心野成這樣,怎么做初家的當(dāng)家主母?”
歐靜解釋道:“說是給小孩過生日,趕巧了, 也不能怪他?!?/p>
云仲坤氣道:“一個私生子, 盡早讓他們倆斷了, 難道嫁進初家, 還得帶個小拖油瓶?”
歐靜道:“慢慢來吧!總得讓他們先適應(yīng)了?!?/p>
云仲坤卻又有些擔(dān)憂道:“他老是往回跑, 萬一被人知道他在云家的真實身份怎么辦?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 還不知道怎么傳。到時候他有個私生子的事,萬一在圈子里傳開了,再萬一傳到初家人的耳朵里, 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p>
歐靜道:“那能怎么辦?你出的餿主意, 你自己想辦法?!?/p>
這時, 云叢熹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說道:“爸爸媽媽,這件事其實也簡單。想要保密,只要讓池謹軒不存在了不就行嗎?”
歐靜皺眉,責(zé)怪道:“熹熹別亂說, 那可是你二哥?!?/p>
云叢熹笑道:“媽媽您說什么呢?我二哥可是云叢霄啊!池謹軒是誰?熹熹可不知道?!?/p>
歐靜一聽, 發(fā)現(xiàn)的確是這個道理。
只要讓池謹軒不存在了,只要在他自己那個圈子里不存在了, 不就高枕無憂了?
反正他以后也不會再回去了,當(dāng)然也不會露餡兒。
還有他之前租的房子,也當(dāng)然要給他退租了。
云仲坤一笑,說道:“還是熹熹聰明,我馬上就讓人去辦這件事。”
帶著寶寶去游樂園的池謹軒并不知道,家里的父母在為抹殺他的過去而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至少兩父子在游樂園玩的很開心,池映秋也好久沒這么放松過了。
雖然他擁有一個二十歲的靈魂,但玩起兒童項目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一上午下來,池映秋玩的滿頭大汗,小臉兒都通紅通紅的。
此刻他手里拿著個碩大的冰激凌,一邊笑一邊吃,還揚起頭對池謹軒說道:“爸爸,寶寶今天好開心呀!”
池謹軒給他擦了擦吃了滿臉的奶油,說道:“寶寶開心就好,以前爸爸總是沒時間帶你出來,以后爸爸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你了?!?/p>
如果要留在臨江市讀研的話,課程應(yīng)該不會特別緊。
以后只要寶寶不用拍戲的時候,他都可以一直陪著他。
池映秋吃著冰激凌,說道:“那爸爸,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呀?”
池謹軒說道:“爸爸訂了大蛋糕,就在以前咱們樓下那個蛋糕店,咱們回老房子過生日怎么樣?”
他從國外回來以后,就把這里租了下來。
雖然他一個人帶個孩子會讓人覺得奇怪,但是這里的人都還挺善良的。
他們在這里生活了三年,得到了鄰居們的親切照顧。
這里是他和秋秋成長的見證。
然而這次回來,池謹軒卻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
他取蛋糕的時候,老板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不冷不淡的。
他想到到底是怎么了,卻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當(dāng)他拎著蛋糕上樓時,卻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
池謹軒皺眉,想知道這是怎么了。
池映秋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畢竟上輩子他回云家后就再也沒來過這個小房子,也不知道后來是怎么退租的。
根據(jù)這個情況來看,退租的事,好像也被人動過手腳。
池映秋正若有所思著,就聽樓上拐角處傳來房東的聲音:“是小池來了呀?哦喲小池了不得了,傍上有錢人家啦?瞧不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啦!”
池謹軒皺眉道:“吳阿姨,您這是什么意思?”房東吳阿姨對他笑笑,說道:“今天你家里人來把你的東西搬走了,說是以后這房子就不租啦!既然這樣,我就把鎖換了。恰好有新的租房過來看房子,直接把房子租給了他們。”
池謹軒焦急道:“吳阿姨,房間里有我很重要的東西,我可以去取一下嗎?”
吳阿姨道:“有多重要的東西?不是我說小池,你既然都有了那么好的歸宿,不值錢的東西也就別要啦!留給別人,也能行個方便。”
池謹軒解釋道:“是我考研的資料,這個別人留著也沒用,您讓我進去拿一下吧!”
吳阿姨沒辦法,只得把門打開,讓他取走了一個文件袋。
取完東西后,池謹軒便帶著池映秋去了附近的小公園。
那里有一個小涼亭,由于位置比較偏,沒什么人。
他便把蛋糕放在那里,有些傷感的說道:“今天只能在這里給秋秋過生日了嗎?”池映秋卻不甚在意的說道:“反正只要跟爸爸在一起,在哪里過生日都是一樣的?!?/p>
池謹軒剛要拆蛋糕,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云叢霽打來的,他有些著急的問道:“軒軒,你們在哪兒?”
池謹軒想了想,如實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