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jǐn)軒笑了笑,說道:“親兄弟,長的當(dāng)然像了?!?/p>
池映秋煞有介事的歪了歪小腦袋,說道:“可是,小叔叔就長的和你們一點都不像呀!”
池謹(jǐn)軒想說,親兄弟也未必像的。
可是他又想了想,的確,云叢熹長的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
甚至,連爺爺都不像。
如果說像死去的奶奶,那這隔代遺傳的也太強了。
但他的身上,倒也有些云家人的神韻。
但這可能是因為從小長在云家的緣故。
池謹(jǐn)軒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隨即就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
他們那么疼愛這個小兒子,不是親生的,怎么會這么寵?
有時候人的一些想法就很奇怪,偏偏不是親生的,也能得到父母的寵愛。
誰讓他小錦鯉的人設(shè),一直屹立不倒呢?
云叢熹來到家里的第二天,歐靜就莫名奇妙的撿到了總臺夫人的手鐲。
她立即聯(lián)系了總臺夫人把手鐲還了回去,一直沒能解決的調(diào)職沒過多久就得到了解決。
無獨有偶,云仲坤也在第二周偶遇一個女孩被人圍堵,眼看就要出事。
他本來不打算管的,可是他一眼認(rèn)出了那女孩,竟是云家一個長期合作伙伴的女兒。
于是他立即把這姑娘救了下來,并親自將小姑娘送回了家。
又沒過多久,他負(fù)責(zé)的那個項目成了好幾個大單。
像這樣的好事,在云叢熹進門后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數(shù)次。
本來云仲坤是不信的,可是有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后,云仲坤不得不信了。
后來歐靜又去找大師算了幾次,連大師都說,果然是她的親生兒子找回來了。
那個奪舍的小子,克父克母,會敗壞家境。
小錦鯉就不一樣了,他滋養(yǎng)父母,是來報恩報德的。
大師還說過,這才是剛剛開始,從現(xiàn)在起,他們家將會經(jīng)歷一番變化。
直到他在家里占有的地位越來越高,從此就能高枕無憂了。
只是有一點,千萬不能接那個親生兒子回來。
至少,不能在他成年前接回來。
果然如大師所言,云叢熹進門的三年內(nèi),他們這邊接二連三的有好事發(fā)生。
云伯干那邊則接邊辦砸了好幾個項目,還得罪了一個重要的合作伙伴,最后把他從代理總裁的位置上給擼了下來。
之前一直是老爺子在全權(quán)負(fù)責(zé),后來云伯干出事,云仲坤終于上位了。
于是,全家都對這個小兒子視如了掌上明珠。
父母寵弟弟,云叢霽當(dāng)然也把他當(dāng)成了二弟走后的慰藉。
如今他思索著二弟回來后父母的態(tài)度,再看看叢熹的一些行為,總覺得十分不妥。
他沒有資格怪他們,卻也并不贊同他們的做法。
歐靜卻更加惱火,看著這個家突然又變的雞飛狗跳的家,她懷念起熹熹剛來家里時的那段日子。
云仲坤事業(yè)上升期,每天都是喜滋滋的。
大兒子乖順懂事,總是為她著想。
小兒子活潑可愛,天天圍著她打轉(zhuǎn)轉(zhuǎn)。
自己也是輝煌一時,在總臺里有了一定的地位。
如今她處于半退的狀態(tài),云仲坤面臨總裁的競爭,天天愁眉苦臉。
她的身體又開始出現(xiàn)了二十年前的狀態(tài),心慌,失眠,眉心也有了川字紋。
明明接他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成年了,為什么還是出現(xiàn)了這些問題?
早知道,就不該接他回來的。
六年前,她曾收到過一對陌生夫妻的來信。
那對陌生夫妻在信里說,他們的養(yǎng)子有可能是自己丟失多年的二兒子。
可是她怕了,她沒有把那封信給任何人看,而是悄悄藏了起來。
那年她的二兒子剛好十七歲,她想著,什么時候他成年了再把他接回來好了。
可是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他的回歸,會再度讓家里陷入困境。
如今的確如她所料,所以她是不是該再去找大師指點一下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