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 -郡主追夫記2
在公主的婚宴上,小郡主其實并沒有醉得那么厲害。
公主還能硬撐著睜開眼呢,更何況身體遠比公主健康、喝酒也沒有公主多的小郡主?
她無非是借著醉酒裝瘋賣傻罷了。
果然,她撒酒瘋,喊著要“季章”,平王妃也沒有對她產生懷疑,就想先把這個小女兒給哄好。
之后,當前面為公主慶婚,被關在后院里的小郡主,就強迫季章陪自己喝酒。
她現(xiàn)在屬于半醉半醒間。
季章的溫吞不解風情,早讓小郡主耐心快告罄。平王府的兩個女兒,耐心都稱不上好。這一晚,小郡主看著季章,就心癢難耐,想著先把這個人吃下去再說!
到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愁季章不娶她!
小郡主豪氣上頭,面上笑得更溫柔更嬌憨,哄季章喝酒時,表情軟得過分,就像一個壞蛋一樣。季章疑心別人,卻從來沒有疑心過小郡主,所以他就倒霉了。
小郡主試著他的酒量,也陪他喝,當真是放開了……
再有下人來斟酒時,小郡主耍酒瘋,喊著讓他們放下幾大壇酒,然后把人都趕得遠遠的,還把門給栓上。公主的婚事本就繁瑣,前面還有個公主在鬧脾氣,所以小郡主把人趕走的行為,幷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小郡主頭越來越暈,燈火中看季章,只覺得他面染紅色,眼中昏沉,玉杯抵在唇邊,唇角濕潤粉紅……
奇怪,也許是看習慣了,以前幷不覺得季章長得多好看,現(xiàn)在等下看季章,倒覺得他生得真不錯,讓人口干舌燥……小郡主摸摸燥紅的臉,舔舔嘴角。
“郡主,不要喝了吧?”神思時而恍惚時而清醒,清醒的片刻時間,季章還記得勸小郡主。
“再喝!”小郡主挽起袖子,勢要把季章弄得昏頭昏腦,“不喝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她雖然勸著季章喝酒,但她自己卻不喝了--再喝下去,她自己得先倒了。
小郡主一邊勸酒,一邊觀察著季章的神情:嗯,還不能讓他徹底醉;他要是醉得昏過去了,自己可怎么辦?。?/p>
等又不知道喝了多少,看季章好半天不說話。小郡主大著舌頭叫了他幾聲,他手撐著頭,好半天才遲鈍地“嗯”一聲。
激動之情讓小郡主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走向圍坐圓桌另一邊的季章。步調不穩(wěn),中途還踢倒了好幾個空了的酒壇,被絆得摔倒。
小郡主摔倒也摔得好時機,不忘把糊涂的季章一起拉過來。
也許保護她已經成為了季章的本能,他都沒有反應過來什么事,被郡主伸手拉倒時,還張臂把她抱在懷里,自己當了肉墊子。
季章待了一會兒,撐著起身要查看郡主的狀況。
緊接著唇上一熱,小郡主漂亮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又濕又軟,還帶著酒氣,男人的氣息……原來男人的嘴巴,嘗起來是這種感覺吧。
整個人輕飄飄的,像被拋向云端,下不著地,卻滿心歡喜,沒有一點驚慌。
小郡主大著膽子,去舔身下男子的嘴角。
很長一段時間,季章都茫然著,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家的香唇自動送入嘴邊,對他又親又咬,他皺著眉,想后退,但姑娘家湊得更近。那道熟悉的清香飄入他口鼻,又讓他自動停下,眷戀難舍。
好像是……郡主……
季章頭昏著,發(fā)現(xiàn)自己被小郡主壓在身下親吻。這是不對的,他們怎么能……他轉頭欲躲,香吻追隨,唇齒交纏,一路不放。
“郡主……不行……嗯……”
小郡主一驚,這不是要清醒了吧?
雖然還醉著,小郡主卻本能知道,不能讓季章推開她。機會只此一次,錯開就沒了。
這個時候,人的本能是多么的重要。
小郡主的本能,就是一把拉扯下自己的衣裳,把發(fā)育飽滿的酥,胸自動送入了青年口中……青年秉著呼吸,被香軟白玉晃得眼睛發(fā)直,再移不開視線。
他顫顫地伸出手握住,小姑娘不知意味的一聲“嗯”,帶著顫音,更刺激了他……他側頭,癡癡地看著向他俯著身的小姑娘。
長發(fā)垂在他面兩邊,小而精致的臉孔,是他日日可見,日日牽掛的。
這個人他舍不得,當她向他俯身時,他心尖顫抖,理智覺得不對不行不可以,感情上卻拒絕不了。
兩人互相看半天,同樣暈紅的兩張臉再次靠近,季章眸子暗黑,恍惚著;小郡主卻突然再次親上他,將他的世界重新掌控。
小郡主本性是個極大膽的,她雖然是第一次,但為了這第一次,她之前就向公主借過許多相關的圖本。公主那個人無所顧忌,有時候會一臉遺憾地看著妹妹說“你不懂那期間的滋味”,但只言片語,小郡主也從姐姐那里知道了不少。
她以前總不服氣想著:那有什么?這種事,就是為了生兒育女??幢芑饒D的時候,小郡主也沒覺得有什么感覺。
這就是她得到季章的一種方式。
現(xiàn)在小郡主知道,姐姐沒說錯,是她錯了。
和自己喜歡的人做
這種事,原來是這樣的愉快。想要他,也想把自己給他。恨不得能融為一體,魚水交融……
她是很喜歡季章的!
聽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看他抱起自己微抖的手,察他身體一點點的變化……酥癢感從尾椎骨生起,繼而爬遍全身。
兩個同樣喝醉了的人,都有些放縱。
大概因為喝醉了,因為糊涂了,因為自己的意識都算不得真……當他進入的時候,小郡主都沒怎么覺得疼。
她就一直處于一種興奮激動中。
躺在**,看著床賬上繡著的云秀彩繪晃動,慢慢都活了起來,形成一幅幅彩畫,向她壓下來。畫中橘紅石榴開花,一個個小小美人從中飛出,或立或坐,或笑或嗔。她們都在唱著一支久遠的曲子--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小郡主抱緊季章的身體,緊纏著他,目光瞪大,閃閃的煙火在她的世界里綻放。她大口喘著氣,咬上青年的肩頭。偏過頭,他的濕發(fā)擦過她的臉,小郡主輕笑一聲。
她纏著他,死活不放。
愿就這樣縱情到地老天荒去。
☆☆☆
在睡到半夜的時候,劉郁靜抱著頭,清醒了過來。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赤著身子,頭頂還有青年微淺的呼吸聲。
劉郁靜僵硬著身子,猛地抱起被子坐起來:她的房間怎么會有男人?。堪l(fā)生了什么事?
她傻傻地看著青年沉睡的面容,肩胛在月輝下,許多猙獰的傷口向下劃去。青年的臉在陰影中,看得并不真切。卻因為太熟悉了,劉郁靜一眼就能認出這是誰。
她深吸一口氣--她是一不做二不休,終于把季章給睡了?!
小郡主掃掃屋子,之前的記憶開始回籠,是她拐著季章喝酒,撲倒季章;每當季章有清醒的勢頭,她都及時把季章重新拉回欲,海中……
小郡主咬著手指顫抖,恨不得以頭撞地:喝醉酒的她,怎么就那么勇猛,那么沒腦子呢?
這可要怎么辦???
她數(shù)次不對季章下手,不就是怕季章清醒后,反彈太厲害嗎?
季章心里還把她當“小妹妹”呢,這要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得多愧疚啊。會不會他一清醒,就直接在她眼皮下抹脖子啊……
小郡主欲哭無淚,焦急地思考補救的法子。幷慶幸自己酒醒的早,在季章之前就醒來了,讓她可以思考下該怎么辦。
她才慶幸,就聽到青年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嗯”聲,嚇得小郡主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屏住呼吸低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青年:他眉頭蹙著,睫毛微顫,手向下摸索著什么?
小郡主特想問他:親愛的你在找什么?。课医o你后你再去睡一睡好么?!
她試探著把自己的手遞過去,青年停頓下,卻并沒有停下來。她恍然了一下,把自己身上裹著的被子圍上去,才見青年動作停下來。
原來是冷了啊。
小郡主微心酸:季章以前有武功,根本不怕冷;哪像現(xiàn)在……都是為了她才受這么重的傷。
她沒有感嘆完,發(fā)現(xiàn)青年突然睜開了眼,明亮的目光看向她。
這一眼,把小郡主嚇得心跳幾乎停止,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捂住他的眼睛。
完了完了!季章醒了!要被她給嚇死了可怎么辦?
極致緊張擔心下,小郡主生了急智。
她湊上去,以女王的姿態(tài)跨坐他腰上,風流無比地挑起青年的下巴,“夫君,你還想要嗎?”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她就低頭親上了他嘴角。
就讓季章認為他還沒清醒過來,這是一場夢吧。剛醒來的人,最容易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
得慶幸,季章確實沒有醒來。他只是突然睜了一下眼,在小郡主重新親上他后,他又閉上了眼。
可算是忽悠過去了。
小郡主咬指甲,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姐姐攻略男人,靠的是計劃;她攻略季章,靠的是急智!看她多么聰明,到這一刻都沒露餡呢。
真是完全不懂她有什么可自豪的。
混過去一次后,小郡主也了無睡意,就干脆欣賞沉睡的青年。之前是她借酒裝瘋,她其實都沒看過季章的身體呢?,F(xiàn)在有了機會,小郡主當然要大飽眼福啦。
至于等季章醒后怎么辦?
唔,邊看邊想嘛。
小郡主悄悄掀起被子,鉆了進去,在里面拱啊拱。大概如果可以點燭火,她就把燈搬到被窩里陪她一起看了……
小郡主看得口水不已,好想上手摸一摸。又怕驚醒了季章,只能看著吞口水。這種別樣的刺激,跟偷,情似的,讓小姑娘緊張又興奮,腳趾頭都蜷起來。
就是,季章背上有很多舊傷,胸前也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還有一大片未消的青紫痕跡……小郡主沉了美目:這是莊老先生動刀子后的痕跡,是霍青留下來的。
莊老神醫(yī)只讓季章養(yǎng)傷,秦景卻說得更詳細,說季章受了很重的內傷。表面上能看到的傷痕都不嚴重,嚴重的肉眼也看不到。秦景說,季章不能用武功的話,這內傷得養(yǎng)好幾年才會好。
都怪霍青!絕對不要霍青好過!
等快天亮的時候,小郡主終于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開,開始處理后續(xù)事件。在兩個時辰的看美人過程中,小郡主已經想出了辦法解決這件事。
她要把現(xiàn)場布置一下,等季章醒來后,就告訴他兩個人一起喝酒,有外面喝醉的侍衛(wèi)鬧進來,季章喝大了,跟人打了一架;床單上有血跡,唔,這個就說是季章自己的血啦,小郡主還要布置一下,讓這一切變得像是打架后的現(xiàn)場。
總之,小郡主絕不告訴季章是兩人發(fā)生了關系。
就是不知道季章自己腦海里有沒有印象……無所謂啦!不管有沒有印象,小郡主都絕不承認。季章能怎么辦?他總不能憑著模糊的酒后印象,就對她慚愧得恨不得死去吧?
她要剪掉這一段,重新制定對季章的攻略方案!
“季章,對不住啦。我這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不受傷,我可是蠻拼的呢?!?/p>
小郡主想布置血跡,但她不能劃破自己的身子,被季章發(fā)現(xiàn)后就完了。她到處找工具,想找點兒血,急得她滿頭大汗。
在小郡主著急時,她發(fā)現(xiàn)季章再次醒來。
“季大哥,你好哇!”小郡主比上一次有了經驗,對季章甜甜一笑。
看青年眸子漆黑沒有笑,她心一咯噔,季章這次,恐怕是真的醒了……她急到極處,竟一把抓過**的玉枕,向季章后頸砸去。
“呃……”小郡主心虛地發(fā)現(xiàn)她真的把季章砸暈了……
不光人暈了,還有血跡滲出……
她不會把季章砸死了吧?!
小郡主慌慌張張地爬過去,眼淚直掉,嗚嗚嗚,她不是故意的……查看半天,小郡主收了眼淚。血流的不多……是他之前后頸的傷口滲了血,不是新傷口。
她沒有把她的季大哥砸死。
不過現(xiàn)在,到底是有了血嘛。
小姑娘從**赤著腳跳下,開始就血跡布置現(xiàn)場。還記得把季章的耳朵堵住,怕他聽到自己砸花盆、推倒桌子的聲音……
劉郁靜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這方面的天才呢:她一點都不緊張,很快就把一個現(xiàn)場布置完整。
然后她跳著腳躲開自己布置好的地方,從**一點點扒拉下來自己的衣裙,偷偷摸摸地開了門,逃了出去。
中途遇上姐姐的大侍女,順便讓錦蘭帶人去解救季章。雖然傷口不深,但流多了血,小郡主還是心疼的。
錦蘭帶人趕過去時,聞到一室血腥味,看到**蒼白的青年……她飛快別了目,心里大惑不解。她之前覺得小郡主那個樣子,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現(xiàn)在看,好像是季侍衛(wèi)受傷了呢。
沒有喝醉酒的侍衛(wèi)們被錦蘭招了來,把季章帶出去,收拾現(xiàn)場……
三個時辰后,季侍衛(wèi)蒼白著臉,在宜安公主院落的大廳中,找到了怡然吃著茶賞風景的小郡主。
他細看小郡主的容顏:面色紅潤,神態(tài)安康,一臉笑意,見到他,還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季章慢慢走過去,目光仍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好半晌,他輕聲,“昨晚……”
小郡主側目,沖他“噓”一聲,“有事咱們出去說。”
等出了公主的院落,小郡主才問,“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來著?”
“……昨晚的事,郡主記得嗎?”季章盯著她的眼睛。
小郡主露出茫然的神情,想了半天后,一臉天真道,“不太記得呢,我就記得看到你打架來著,流了血,我好害怕?!彼吇貞浿嫔媳懵冻鲶@恐表情。
小郡主忐忑不安地看著季章,“我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屋里很可怕,我太害怕,就逃了出來,但我有記得讓人去叫你啊……”她眨著眼,虛弱道,“你不會連這個都要怪我吧?”
“別怕,沒事的?!毙」媚镫p肩顫抖,季章心軟安慰,安慰半天,他一頓,他說的不是這個!
季章再次拉回話題,“郡主真的記得昨晚就那樣嗎?”
小郡主癟嘴,有些傷心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傷是我打出來的,所以總逼問我?你不相信我是嗎?”
“不,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季章很煩躁,他想直接問“我們是不是睡過了”,但直面小姑娘純如清泉的目光,這樣直接的問題他又問不出口。
他面紅耳赤,隱約有那些靡麗纏綿的印象,醒后心驚肉跳,就想尋小郡主確認。小郡主卻告訴他另一種答案……
可他明明記得……他明明記得,他親了她,抱了她上床,還這樣那樣……
季章沉默半天后,低聲,“郡主再想想,屬下有沒有傷了你?!?/p>
小郡主認真地回憶了半天,斬釘截鐵,“我現(xiàn)在很正常啊,沒有受傷?!彼H為不耐煩,“季章,你到底要問什么?。俊?/p>
“……請莊先生看看好嗎?”季章低聲。
小郡主要拒絕,但她看季章的臉色,慘白黯然,眸子恍惚又隱痛……她心一軟,就答應了他。
小郡主忐忑:莊老神醫(yī)的醫(yī)術,不會連她還是不是處,子都能檢查出來吧?不會有這么神奇吧?對、對、對了……季章提醒她了!她得找個時間,偷偷摸摸管莊老神醫(yī)要一碗避孕藥,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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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越接近莊老神醫(yī)的地盤,就越沒勇氣。她甚至想跟季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進去,季章在外面等?
季章垂著眼,“郡主是不是有事瞞著屬下?”
小郡主干笑,“怎么可能嘛,你不要多想?!?/p>
季章沒說話。
小郡主眨巴著眼把手送到莊老神醫(yī)面前,希望老先生看懂自己的眼色,不要說些無所謂的話。人手上脈象千千萬,各種訊息都包涵其中。但醫(yī)者看病,是對癥下藥,又不是專揭人**去的。所以雖然莊老神醫(yī)沒有看懂小郡主眼底的懇求是什么意思,卻也沒去專門看她是不是處,子。
老神醫(yī)摸著胡須,“郡主沒什么病啊?!?/p>
“季章你看,莊先生說我很正常!”小郡主先聲奪人。
“……”莊老神醫(yī)默默把那句“補補血”給咽下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