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記起那天在教師辦公室門外,趙宏斌絕望的嘶吼,如今想來,似乎確實是過分了。
“雖然張老師表面上對大家一視同仁,但也只有你,完全不會怕他?!?/p>
姐姐我活了三十七年,如今會去怕個剛畢業(yè)的毛頭小子?沈蔓不屑地撇了撇嘴。
陳逸鑫見她沒有否認(rèn),再次長長地嘆了口氣。坐實了長久以來的猜測,他說不清心中是沉重更多,抑或解脫更多。
“我想跟你說的,其實也是這個。”沈蔓牽起他的手,輕輕放近胸口,試圖用平靜的心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這輩子,興許都無法接受一對一的男女關(guān)系,開放、自由、選擇,對我們倆來說都是一樣的?!?/p>
即便是十幾年后,這樣的觀念恐怕都無法為大多數(shù)人接受,更何況陳逸鑫這個“古早”高中生。他顯得有些張口結(jié)舌:“蔓蔓,你在說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選擇趙宏斌,這些都沒問題……”
“沒錯,我是選擇了趙宏斌。但對我來說,這是一道多選題?!?/p>
陳逸鑫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口不擇言地反問:“你是說,‘多夫多妻’、‘群婚群宿’?”
對于高中生來說,能夠理解到這個層面,已經(jīng)很不錯了。沈蔓點點頭:“差不多吧,我不要求忠誠,也不希望被要求?!?/p>
“怎么……”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陳逸鑫比先前更加激動了,甚至是有些憤怒,“你怎么能對感情這么不負責(zé)任呢?”
“不,這恰好是我負責(zé)任的方式?!鄙蚵抗鈭远ǖ鼗貞?yīng)道,“如果做不到長相廝守,我更愿意在一開始說清楚。你喜歡的,應(yīng)該是全部的沈蔓,而不是剝離了愛情觀的沈蔓。如果接受不了,那也是你的權(quán)利。盡管錯過了很可惜,但我決不強求?!?/p>
“你真的不介意嗎?如果我也會和別人在一起?!标愐蓥蚊黠@賭氣地反問。
沈蔓聳聳肩,“可能會介意吧。如果受不了,我就告訴你,這恰好說明咱們不合適。像我剛才說的一樣,只有完全包容的才叫愛,否則不過彼此強求。”
無暇分析她邏輯的對錯,陳逸鑫莫名回憶起剛才三人糾纏于一處的放肆。他對于感情的一切了解,都起源于對面這個人。她教會自己情欲與相思,又讓他體驗嫉妒與瘋狂。如今她又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帶來幸福,萬花叢中過片片葉沾身才叫做尊重——而自己根本就早已失去了反對的立場與能力。
在這場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對決中,除了束手就擒,原來根本就無路可逃。
“你是故意的嗎?”沉默許久后,他不復(fù)激動,語氣平靜得仿佛只想確認(rèn)某件事實。
隔間里淡淡的情欲味道還未散盡,沈蔓當(dāng)然知道他是在說什么。好看的眉眼彎出明媚的弧度:“是啊,不給點甜頭,你怎么會考慮我的提議?”
情之一事,本應(yīng)私密而低調(diào)。身處圖書館這樣的公共環(huán)境里,明知趙宏斌很快便會回來找她,沈蔓還是毅然地挑逗陳逸鑫與自己行事。除了追求刺激,更多的,就是想替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讓他明白這世間存在多種可能,有很多他未曾想到、未曾了解的事物,都是值得嘗試的。即便最終不選擇同樣的路徑,她也可以確保,這絕對是他一生都不可能忘記的回憶。
至少她就不會。
“……真是個妖精。”
“有人這么說過我了,你換個叫法吧。”看出他的讓步,沈蔓愈發(fā)大膽地挑釁。
陳逸鑫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將她逼進墻角,全身散發(fā)出異常的熱度,喘息間沙啞地說道:“騷貨、賤人、蕩婦、淫娃、浪女……你喜歡哪一個?”
沈蔓被迫壓下身,俯跪在他腳下,一邊點頭應(yīng)和種種羞辱性的稱呼,一邊不以為意地再次解開那緊繃的腰帶,將早已脹大的物件釋放出來。雙手牢牢環(huán)住,用力地上下搓弄起來。時不時用舌頭在頂端勾勒幾下,很快便如愿聽到男孩暢快的詠吟之聲。
用嘴唇將那頂端的蘑菇頭含住,在凸凹之處忘返勾勒,她含混不清地回答道:“每一個,都好喜歡,很難選呢。”
無邪的大眼睛仰望著他,眸光閃爍得彷若不諳世事。陳逸鑫用手掌住她的頭,喘著氣說:“真是個魔女……都送給你,好不好?無論你想要什么、想要多少,統(tǒng)統(tǒng)都給你!”
沈蔓眉眼含笑,再次低頭認(rèn)真含弄他的分身??褚暗膭幼髦?,帶了幾分放蕩、幾分真情,卻也有幾分終于得償所愿的歡愉。
最后,陳逸鑫終于在她執(zhí)著的吸允間,射出了今天的第二份濃濁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