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最隱秘的欲念蠢蠢欲動,被滿足的心也豐滿無比,體內(nèi)體外都已經(jīng)充盈至極,隨時有可能一瀉千里。
感受到甬道里一陣緊似一陣的收縮,張羽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于是更加用力地吸允舔舐,用舌頭模仿抽插的頻率,任由淫水沾染滿臉。
“呃,不行了……”
沈蔓的聲音里帶有幾分哭腔,開始拼命地搖晃腦袋,手下卻越來越用力,強迫男人貼近自己。
溫暖而濕潤的潮水如約而至,由內(nèi)而外逐漸上漲,伴隨著洶涌的波浪拍打堤岸,最終突破了脆弱的防線,恍恍惚惚地彌散擴散,直到徹底占領一切。
用唇齒覆蓋住整個蜜穴,貪婪咽下所有體液,張羽抬起長睫回望她,滿臉虔誠表情。
無所謂了,沈蔓想,什么都無所謂了,即便立刻死在當下,也已經(jīng)享盡生命的絢麗繁華,足以有勇氣面對死亡。
男人還在不知饗足地舔弄撩撥,仿佛要將她壓榨干凈,直到什么都不剩下為止。
沈蔓想哭,想反抗,想說出拒絕的話語,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像一片枯葉般抖動著,堪堪從沙發(fā)扶手上跌坐下來。
毛料西裝質(zhì)地柔軟,貼在皮膚上透出溫馨暖意,張羽用雙臂環(huán)成一方堡壘,將她封閉在港灣里。
“舒服了?”
男人的下顎輪廓秀氣而清晰,擱在肩頭就讓人心莫名安定,充滿濃濃情欲的聲音則如同魔咒,輕而易舉地便催眠了神智。
沈蔓調(diào)整身體,盡可能地蜷縮進他的懷里,疲憊地閉上雙眼,拒絕作出回應。
張羽寵溺地揉揉她的發(fā)頂,忍不住反復親吻,輕笑著調(diào)侃:“小懶貓,打了一上午瞌睡,這會兒還沒醒?”
“……我昨晚睡得太晚了?!?/p>
“怪誰呢?”張羽明知故問。
攥著拳頭砸向他的胸口,沈蔓嘟起紅唇抱怨道:“混蛋!變態(tài)!色情狂!”
將人摟得更緊了些,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安定下來,張羽終于感到些許輕松,有感而發(fā)地說:“難得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如果不是為了開會,真想把你捆在床上,一分一秒也不讓下地。”
沈蔓笑出聲:“說你變態(tài)而已,還來真的啊?不吃飯不睡覺啦?”
“不管了,都不管了?!彼麑⒛樎襁M女人胸口,模仿鴕鳥逃避現(xiàn)實,“去他媽的人大,去他媽的市委書記,誰愛干誰干,老子不玩了!”
盡管精力不濟,會場里發(fā)生的事情她還是看在眼里,見張羽爆粗埋怨,連忙柔聲安慰:“沒事的,每年開會都要出狀況,你不是已經(jīng)習慣了嗎?”
回想起這幾年孤軍奮戰(zhàn)的坎坷艱辛,張羽長吁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我真的盡力了?!?/p>
“我知道,其他人也知道,你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沉默片刻,他選擇據(jù)實以告:“預投票的結果很不樂觀,我可能會被彈劾?!?/p>
沈蔓抿緊嘴唇,慢慢坐直了身子,遲疑片刻后,質(zhì)疑道:“代表們對本屆政府這么滿意,不該投反對票啊?!?/p>
張羽聳聳肩,整個人都垮下來:“可結果就是這樣?!?/p>
“會不會是統(tǒng)計結果被做了手腳?”
“或許吧,”他也有過類似猜測,“但這不是我能改變的,政府工作報告想要獲得通過,贊成票必須占絕對多數(shù)?!?/p>
考慮到投票過程的不透明性,沈蔓皺緊眉頭,有意提醒:“讓代表們公開個人意見呢?”
與會代表們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大人物,公開作出的表態(tài)具有約束力,即便投票結果可以篡改偽造,也不能與多數(shù)人的真實意思相悖。
張羽搖頭:“來不及了,沒辦法在下午開會前單獨通知每個人?!?/p>
“那是你們地方上的規(guī)矩,”心中有底,沈蔓的笑容也輕松起來,“軍區(qū)代表占額最多,統(tǒng)一命令立即執(zhí)行,只要形成了輿論聲勢,任誰都不敢再亂做手腳。 ”
喉嚨里像堵了一團棉花,張羽既無法否定對方的提議,又難以接受來自另一個男人的權勢陰影。
猜出他的心中所想,沈蔓撒嬌般地抱怨道:“我不是要找吳克幫忙——朱日和演習還沒結束呢——只是正好參謀長和軍區(qū)政委也來開會,他們剛才跟我打過照面,在微博上艾特一下也是禮貌。”
人大里的軍方代表團人數(shù)最多,因為部隊紀律的要求,這些代表根本沒有所謂的“個人意見”。如果某項提案得到長官的認可,便能得到所有軍人代表的支持。在此情形下,再想偽造投票結果、彈劾某位官員,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也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張羽別無選擇,卻難以抑制心中的憋屈,只好憤憤地抓了把頭發(fā),悶聲說:“……算我欠你的。”
“你真的想多了。”
將男人摟進懷里,沈蔓嗔怪道:“吳克找胤廷買軍火的時候,就從來不講客氣;胤廷逼胤欽吃藥的時候,也都是捏鼻子強灌;胤欽讓云卿放他出院的時候,跪地求饒沒臉沒皮;云卿做研究要宇軒提供數(shù)據(jù),完全把聯(lián)高科技當成他自己的公司……更別提趙氏和信程之間的一堆爛賬了。梁志這幾年的各種業(yè)內(nèi)資源和王笑天升任機長,你以為都是憑自己的本事?”
家里的事情說起來,永遠都沒完沒了,沈蔓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竟也不覺得疲憊。
張羽不忍再增添對方的煩惱,說服自己接受現(xiàn)狀,至少得讓人大會議順利閉幕才行。
他一直以為挑起生活的重擔需要勇氣,其實選擇去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才更需要勇氣。
長指撫上沈蔓大腿內(nèi)側,尚未紓解的欲望再次抬頭,男人道出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蔓蔓,給我也生個孩子吧?”
盡管不能兩廂廝守,張羽卻早已預見自己的命運,無論這輩子如何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都無法擺脫對她的迷戀。
眼看趙宏斌、吳克和周胤廷先后中獎,林云卿也有了林菁菁這個寶貝疙瘩,說不嫉妒是在撒謊。
既然今天已經(jīng)求了她一次,便不怕再求第二次,張羽破罐子破摔地想。
沈蔓愣在原地,半晌兒回不過神來:張家雖已式微,卻也斷然不會讓私生子進門——她和張羽結不了婚,如果男人有心維護自己的骨肉,則必然意味著與家族決裂。
在內(nèi)心深處,沈蔓始終無法擺脫前世的噩夢,總覺得自己和張羽無法走到最后。
見她木木然地沒有反應,張羽訕笑兩聲打破沉默:“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生孩子確實比較辛苦?!?/p>
“不,張老師……”慌亂間,沈蔓胡亂稱呼道,“……我只是不知道你想要?!?/p>
男人抬眼看她,目光無比坦誠:“我一直都想要。”
周胤欽當年勸他認軟服輸,不必為了木已成舟的事情心中膈應。張羽懷疑自己是否有勇氣承認失敗,這些年來也一直在是非對錯中掙扎糾結。
然而,他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在感情的世界里,原本就沒有輸贏勝負。
是的,我愛你。
所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