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建議,卻沒有任何尊重對方意思的表示。
沈蔓無心也無力反抗,只感覺自己被放在躺椅上,面朝星空靜靜等待,預感到即將降臨的狂風驟雨。
布滿槍繭的手指緩慢下滑,輕觸到大腿內(nèi)側(cè),令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張起來。
“呃……”
她像一只瀕死的天鵝,反仰起頎長的頸項,忍無可忍地喘息出聲,既坦蕩又保留地證明著自己的欲望。
男人側(cè)首咬住那珍珠般的耳垂,用了點力氣細細啃咬,用舌尖抵觸蹂躪著低語:“濕透了呢。”
與此同時,一雙手在裙底的隱秘處頻繁出入,毫無保留地逡巡著自己的領土,拒絕給人留下任何余地。
感受到滾燙的氣息和摩擦輕觸的頻率,任由細碎的快感在全身游走,沈蔓難以抑制地輕呼出聲。
“叫大聲一點,我喜歡聽。”
從兩人最初的相遇開始,吳克就不是個溫柔的情人,喜歡獨立掌控一切節(jié)奏。偏偏沈蔓的性格也不服輸,致使每次歡愛都更像是爭斗,而非共鳴。
像今天這樣刻意的控制,與其說是甜蜜,倒不如說是威脅,讓她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情欲之中。
手指加快抽插的頻率,緊繃的美好顫栗再次傳遍全身,伴隨著潮涌般宣泄而出的體液,將兩人彼此連接的地方徹底浸潤。
“……克,吳克……”
“乖,”男人整個兒覆上來,遮蔽了頭頂?shù)慕k爛星空,“這就給你。”
第一輪高潮還沒有結(jié)束,那熟悉的炙熱便再次回來,令兩人同時發(fā)出滿足的喟嘆,恨不能將彼此埋進對方的身體里。
她的甬道內(nèi)早已一片濕滑,用直截了當?shù)恼Z言訴說著內(nèi)心的渴望,而吳克更是難以自抑地款動腰身,每次進攻,幾乎都要陷入到最里面去。
“喜歡嗎?喜歡我操你嗎?”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帶著幾分狠勁,動作愈發(fā)毫不留情。
沈蔓咬著嘴唇,從拒絕回答到輕吟出聲,如同一件樂器被撥弄而奏響美妙的旋律:“喜,喜歡……??!你輕點!”
頂弄的節(jié)奏和力道猛然加大,他毋庸置疑地結(jié)論:“喜歡,就得多要,怎么還能‘輕點’?”
迷戀著對方的這份強勢,漸漸沉醉在最放蕩的幻想中,沈蔓不再壓抑,呼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她顧不得自己正身處室外,四周沒有任何屏蔽,就這么直接徹底地暴露在最真實的世界面前。
此時,即便是羞恥,也屬于快感的一部分。
撞擊造成的鈍痛持續(xù),身體被徹底打開,強烈的存在感鋪天蓋地,眼前的暈眩和渾濁的呼吸混雜在一起,如同旋渦般吞噬感官知覺。
“說,說你最喜歡我,最愿意被我操,其他人都比不上我?!?/p>
瀕臨忍耐的極限,吳克咬牙切齒地下達命令,強迫她將自己和他人做出比較——這是沈蔓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卻也只能選擇妥協(xié)。
“喜歡……”女人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喜歡你,最喜歡你……最喜歡被你……”
勁瘦的腰身狠狠頂弄幾個來回,每次都直抵花心深處,仿佛犒賞和鼓勵,隨即又殘忍地停在穴口,等待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
沈蔓下意識地擺著頭,試圖拒絕對方惡劣的勒索,卻敵不過欲望洶涌,只好急促喘息著表白:“愿意……愿意被你……”
“還有呢?”
吳克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任由彼此忍受煎熬,輕顫的聲線卻證明了他自己也并不輕松。
放下矜持,沈蔓近乎哀求地重復:“沒有,沒有人……比得上你。”
如同河水決堤、雪山崩塌,噴薄而出的欲望無法阻擋,一陣陣激烈的抽插銘心刻骨,在循環(huán)往復間將靈魂逼至懸崖峭壁,隨時有可能逾越最后的界限。
顫抖的親吻得到回應,唇齒糾纏、津液交融,沒有那一刻的感受比此刻更加真實。
肌膚摩擦生熱,最敏感的部位相觸相抵,周遭空氣一點即燃,近乎窒息的快感掙扎在崩潰的邊緣。
男人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在放下所有顧忌之后,以近乎瘋狂的頻率律動抽插。
身體被一次次地猛烈貫穿,腰肢以難以置信的角度彎折,毫無保留的沖擊殘酷無情,放任著欲望如潮水般宣泄。
“呃……啊!”
持續(xù)積攢的感知終于炸裂,兩人同時輕呼出聲,任由意識縹緲,消散在永恒的時空之中;欲望在陣陣緊縮中宣泄,伴隨著瘋狂的頻率抽搐顫抖,直到最終迷失不見。
很久之后,他還停留在她體內(nèi),任由汗水、體液四溢,將原本筆挺的軍裝制服弄得一團糟。
頭頂?shù)男强找琅f閃耀,卻不比身旁的人更加真實,沈蔓輕吻那汗涔涔的發(fā)梢,這才道出自己最想說的那句話:“吳克,我愛你。”
男人的身形明顯定住,卻在反應過來之后輕笑出聲,將她突然抱起來:“……果然還沒吃飽。”
“你有病啊?!”
一腔柔情被惡意曲解,即便明白這就是他表達情感的方式,沈蔓還是忍不住嬌斥責備。
吳克低頭噙住那抹紅唇,一邊往房間里走,一邊死皮賴臉地表白:“是啊,你才知道?”
掙扎、反撲、迎合、歡愉。
親吻、撫觸、廝磨、纏綿。
在星與月的陪伴下,山間別墅里徹夜不休,如同世間最美妙的旋律,回蕩著男女共譜的恒久奏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