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已經果斷被賣了,為了滿足大家既想下注又想看果奔的欲望,秒秒鐘就被賣了。謝非看著接連刷出的流口水犯花癡的表情,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群后宮嬪妃們的如火的熱情。而且這種熱情,分分鐘就燒到了世界。
也不知道是哪個路過的人旁觀了弱水的賭局,然后在世界上求大神的美背。然后烈火燎原,一發(fā)不可收拾。謝非淡然地看著那一排排的流口水表情,看著葉落烏啼那快被彈爆的小窗,淡然地選擇了下線。
如果羅卿知道自己用他的賬號上了這么一小會兒,就聚了一個湖泊的口水,他會有什么反應?謝非想想,都覺得自己前途未卜,雖然他自己也有那么一點點想看,真的,只是一點點。
下了線,謝非回頭看了看寧寒,他還坐在房間里的臺式電腦前,剛剛還冷冰冰的漠然的臉,現(xiàn)在變得溫和了許多。從謝非這個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見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時而閃過的一絲笑意。
謝非笑了笑,沒打擾他,自個兒抱著電腦出了房間。放掉電腦走到樓下倒杯水喝,謝非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忽然覺得心里也有些空蕩蕩的。羅卿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才過去幾個小時,謝非就覺得好像過了很久。
呼……長長地抒了口氣,謝非趕快遏制住那越開越大的腦洞,不讓自己亂想,飛快地跑樓上睡覺去。躺在羅卿的床上,看著床頭柜上羅卿的照片,輾轉反側許久,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是周一,謝非照常去學校上課。那個古代文學的老師這周剛好銷假回來,讓班上的學生們好一陣哀嘆。還有來聽課的別班的學生,一見沒了羅卿,趕緊收拾東西走人。謝非甚至還看到一個女生手里攥著個粉色信封,都快哭出來了。
大神的桃花何其多。
謝非忽然惡趣味地想:如果那些仰慕羅大大的少女們知道自己這兩天睡在羅卿的床上,會怎么樣?會被分尸的吧。謝非忽然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趕緊地集中精神聽課。只是講臺上沒有了羅卿侃侃而談,可見也沒有了羅卿黏過來,怎么都……有點不習慣。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下午的時候謝非沒課了,回了公司,言月白給他發(fā)了信息:何沁來了。風鶴姑娘大駕光臨,謝非作為小月白的娘家人,或者說是與她淵源最深的人,怎么說也得去熱烈歡迎一下。
何沁是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過來的,身材高挑,略施粉黛,梳著一個爽利的馬尾,眉眼之間頗顯英氣。不得不說,跟言月白站在一起的時候十分登對,登對得可以直接上雜志封面了。
謝非到達言月白辦公室的時候,何沁正在跟言月白說話,一見謝非進來,就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一直看,那略帶打量的目光并沒有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謝非那個尷尬啊。
謝非到現(xiàn)在還記得風鶴姑娘那個'基佬虐我千百遍'的理論,這第一次見面,難免……不過何沁卻延續(xù)了她一貫的威武作風,待謝非走近,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說:“我是何沁。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謝非也微笑示意,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謝非?!?/p>
面對落落大方的風鶴姑娘,任誰都會甘拜下風。再看一旁的言月白,那純粹就是一副'這是我媳婦兒我驕傲'的表情,誰看了誰都覺得欠揍。
言月白本來準備請半天假帶何沁去安頓一下,但是何沁可不希望他為了自己翹半天班,便在公司里陪了他一下午。有媳婦兒盯著,言大主編馬力全開,認真得就像個勞模。于是,公司里的人紛紛過來圍觀奇景,言大主編如此認真且敬業(yè)的工作姿態(tài),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得見的。
晚上的時候言月白給何沁接風洗塵,原本想叫謝非一起去,可謝非不愿意做電燈泡,婉拒了。開著車從公司里出來,原本想回家,可不止怎的,就開到了去城郊的國道上。一個小時后,認命地站在了羅卿家門口。
羅卿顯然還沒回來,開門的是寧寒??匆娭x非回來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也沒說什么。
“你要走了?”見寧寒都穿好了鞋子,謝非問。
“嗯。我那邊還有事,不能離開太久?!睂幒恼Z氣還是冷冷的,但頓了頓,又似安慰道:“你再等等吧,估計明天他就能回來了。他很重視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p>
寧寒的關懷讓謝非有點詫異,隨即又釋然,寧寒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人吧,否則也不會跟羅卿做那么久的朋友了。
寧寒走了,謝非又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羅卿的房子里轉悠。沒有人跟他說話,謝非便循著那天羅卿帶他瀏覽屋子的順序,自己又走了一遍。這里是羅卿的家,有他生活過的點點滴滴。他喜歡的書,他種下的花草,習慣放在左手邊的墨水瓶,都一點一點的讓謝非更加的了解那個人,于細微處,窺得全貌。心里那個羅卿的影子,便愈發(fā)的深厚。
羅卿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老爺子終于松口之后,羅卿便一刻也不停留地開車離開,他想回家,家里還有謝非。然而他不確定謝非還在不在那個房子里等他,畢竟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謝非回了自己家,也無可厚非。
所以羅卿開門的時候心情有些波瀾,沒了一貫的從容。而開門之后看見玄關處屬于謝非的那雙鞋,心,似乎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現(xiàn)在還早,才早上七點不到,謝非應該還沒起床。思及此,羅卿快速上了樓,打開自己臥室的房門——果然,謝非窩在被子里,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睡得像個大孩子。
羅卿唯恐吵醒了他,腳步都放得很輕,在床邊坐下的時候也慢慢地坐。伸手輕柔地摸了摸謝非的頭,那真實的觸感告訴他:謝非真的在這里等他。
心里的感情忽然有些難以自抑,很想立刻就把床上的這個人抱在懷里死也不松手。羅卿這才覺得自己跟剛開始談戀愛的十八九歲的毛孩子沒什么區(qū)別,只是一直沒碰到對的人而已。
這時,謝非醒了,他有些認床,所以睡得不是很熟。這會兒醒過來看見羅卿柔情地看著他,眨眨眼,還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不會吧,我真的那么想他嗎?才多久沒見都出現(xiàn)幻覺了?
這么想著,迷迷糊糊的謝非便下意識的伸手朝羅卿的臉摸過去,咦?暖暖的,是真的啊……謝非忽而笑了一下,笑容很淺,但是卻直直刻印進羅卿的心里,讓他無奈地苦笑一下,俯身隔著被子抱住了他。
“我回來了?!彼谒呡p聲說。
我這輩子算是栽你手里了啊,謝非。他在心里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