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煙,先是嘗試著吸進去一小小口,接著又忙不迭地吐出來,皺著眉不習(xí)慣地咳了好幾聲。
“咳咳咳……”
她苦不堪言,不得要領(lǐng)。
后來她盯著燃燒的紅星尾巴,一不做二不休地閉眼猛吸一大口。
待喉嚨里都裝滿煙,她才松口,嗆得前胸貼后背,擠出滿眼的淚,煙噴出來的時候火燒火燎的,難受得她要死。
“他奶奶個……”煙抽完了,她還想學(xué)著班上那些不聽話的男生,說一句臟話,可是她忘記原版是什么了……
“奶奶個……”她停頓著,冥思苦想老半天,回憶不起來,干脆現(xiàn)場編了一個,“他奶奶個孫子!”
她自導(dǎo)自演地開懷大笑,她不知道學(xué)到位沒有,反正自我感覺還不錯。
她瞧了眼啤酒,有些嫌棄,又躍躍欲試,為了不讓自己半途而廢,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瓶蓋掀開,兩只手捧著酒瓶子,仰頭朝著漫天星河,咕咚咕咚狠狠地喝了一口。
“啊噗——”剛喝下去,她又紅著眼彎腰吐出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在唇齒間,難喝,依舊是那么難喝。
她努努嘴,臉上有了不屬于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惆悵。
那樣的向晚晚,一點都不“向晚晚”。
可她就是向晚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真實的、情竇初開的向晚晚。
“喂——”
她望著夜空中的某顆星子喃喃,胸口悶悶的,灼灼的,有一種東西藏了很久,已經(jīng)發(fā)酵。
她從來不敢主動去梳理,更不要提說出口,這一晚是個例外。
她悄悄地傾吐出來。
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我知道這樣很奇怪……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她閉眼苦惱地灌了口啤酒。
對你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這是不被允許的,是嗎?
夜空寂寂,星子沉睡。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后來,二姑母家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故,向晚晚隱隱約約聽到消息,盛辰?jīng)哺改鸽x婚了,而盛辰?jīng)矂t出國,去了墨爾本留學(xué)。
兩人至此,便徹底斷了聯(lián)系。